分卷(20)(2 / 2)
我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
矜厌拿来一个狗皮膏药贴在淤青的地方,把凌止的脚放在怀里,很有技巧的为他揉开淤青。
他低着头,光从侧面照在他脸颊,明暗交织柔和了冷冽的轮廓。
凌止歪头看着矜厌,心中有些感动。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为别人这样揉脚,即便是他亲哥也不行。
他很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女子喜欢矜厌,即便同为男子他有时都招架不住,如果自己也是女子怕是早就沦陷了,成为暗恋大军的一员。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矜厌的发顶,矜厌似乎笑了下,也没阻拦。
两人这么一接触,不知再次积攒了多少复活时间。
渐渐地,膏药被揉化开变得热乎乎的,淤青也不疼了。
矜厌为他穿好袜子:先睡一觉吧。
凌止点头,他也有点困了,脱去外衣躺下睡觉,看着矜厌离去的高大背影,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等矜厌从房间里出来时,门外的小星子眼神不对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一听说少爷受伤就忙不迭的赶来,正好看到矜厌背着自家少爷进屋的那一幕。
小星子从来没对矜厌放松警惕。
这家伙现在装的挺像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少爷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还把府上其他姑娘小伙也迷得不行。
可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矜厌时有多震撼,那样毫不掩饰恶意的眼神,就差把他们全都抽筋剥皮了,他当初吓得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他不信这么几天的功夫矜厌就能改邪归正,肯定是另有所图,尤其他最近总找机会跟少爷单独在一起,实在是不太正常。
他想到昨晚的事。
那个什么游戏他没参加,也没去观看,其他人跟他说的那些事他之前压根就不信。
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亲了?而且昨晚住一屋就更没什么了,那石屋他从外面看到了,那么大,里面少说也能放下三四张床,住一晚压根就没什么。。
然而现在他拿不准了,这几日的种种事情少爷身在局中可能意识不到,但他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能感觉出来他对矜厌很特殊,特殊到有些不正常。
如果他们说的游戏都是真的,小星子忍不住看向矜厌的背影,几乎有些不敢想。
他头疼得厉害,等回去之后得赶快告诉王爷才行。
希望王爷没被那家伙迷惑住。
长歌城内。
距离将军府轰轰烈烈的把人接来,已经有四日了。
城里的流言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可城东百姓仍旧记得那天有多震撼,一辆辆高头大马拉着聘礼,足足排满了一条街。
苏沫之名响彻城东。
本以为他来了城西也很快弄出点大事,然而几日过去,将军府古怪的很。
先是订亲的主人公晋小少爷在第三日匆匆离府,连那帮好友都没来得及给他践行,等人走了所有人才知道。
据说那天早上不少人听到了将军府混乱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哀嚎。
而第四日更夸张,府内哭声不断活似闹鬼,下午突然宣布暂时闭不见客,让那些打着做客实则想看苏沫的公子哥们跑了个空。
据说隔壁太师府的楼寿公子也在探望的人当中,没见到人似乎脸色很臭。
不少人心中都在嘀咕,将军府这是要金屋藏娇啊!苏沫得有多美啊都不敢让外人见,又或者这美人太能作妖了?
真是怪事。
这些疑惑藏在大家心里,同时凌大少爷那边也没动静了,好像领着那大美人出去玩了,很是悠哉,完全没受到城里言论的影响。
很多人感慨还是他会享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搞不好是跟那大美人动真感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止浑身酸疼的醒来。
真是缺乏锻炼了,居然连爬个山都累成这样,还好最后是矜厌把他背回来的,否则这会儿应该更难受。
他缓慢地坐起身,视野里无比昏暗,一丁点月光透过窗棂勉强照进来,让屋里透着几分苍白。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凌止勉强穿上鞋和外衣,摸索着往外走。
嘎吱一声,他推开屋门,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村子里不复昨晚的热闹,此刻青石巷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耳边安静极了,路口挂着一盏红灯笼,摇摇晃晃的有些渗人。
凌止纳闷,睡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一觉醒来怎么这么冷清。
矜厌去哪了?
奇怪的看来看去,村长给他们俩安排了同一个屋子,用屏风隔开两张床,刚才在屋里没看到他。
大晚上的能去哪?看起来这也不是饭点。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少爷你醒啦!
凌止回头,看到小星子从厕所方向出来,心中松口气,总算见到个活人了。
你知道矜厌去哪了吗?
小星子见他第一句就提起矜厌,忍不住脸色发苦:少爷你怎么就知道问他啊?唉其实我也不知道,下午他从房间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顿了顿,他没忍住道:该不是趁机逃了吧,这边连绵的大山可太适合躲着了。
别胡说,凌止下意识反驳,然而被小星子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会真走了吧。
他突然有点慌,赶快回到房间点起了油灯,仔细翻找一番,看看矜厌行李还在不在。
暗黄的灯光照耀下,他看到自己枕边放着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条。
凌止把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矜厌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三天后会直接回王府,让凌止不用等他。
凌止懵了,攥着纸条反反复复的看。
好半晌他哦了一声。
他还挺忙。
他把纸条仔细收好,去收拾东西洗澡,给自己脚腕换药。
一切如常,好像旁边有没有矜厌都没什么分别。
忙活半天他终于躺到床上,一个人享受着村长家的大床,虽然不及王府的柔软,却胜在厚重宽敞。
舒服的在上面打着滚,他使劲伸展四肢,浑身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
玩了好一会,凌止停下准备好好睡一觉,正要去熄灭油灯,却正好看到对面空荡荡的床铺。
心脏陡然跟着空了一块。
他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盯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才关灯睡觉。
屋里再次暗下来,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耳边也只剩他自己的呼吸声,凌止自己身上凉,被窝也怎么都捂不热。
熟悉了将近二十年的睡眠环境变得陌生起来。
凌止叹了口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好像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早就习惯矜厌在他身边,似乎比家人还亲近。
第32章 喜事啊
凌止虽然平时总爱去凑热闹, 也喜欢交朋友,但私下里性格有点独,从小就不喜欢靠家里, 一般都是独自闯荡, 就算对他相依为命的亲哥都没什么依赖感,离开家也不会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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