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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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抱怨似的话,江晚不禁失笑,但同时心里又有不少欣慰。

她想,这才是小北该有的人生。

足够灿烂,足够辉煌,被称赞,被敬佩,被喜爱。

对了,你和你的岑学姐怎么样了?江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正喝水的关关,突然开口问道。

前段日子,关关情绪很是低迷,郁郁寡欢。那时候她怎么问,关关都不肯说原因,但她猜多半是跟岑今有关系。

可过了几天,关关又变成了以往阳光活泼,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那时候江晚忙着舞蹈排练的事,还要操心学习,尽量不落下进度。精力有限,自然而然就忘了关关那回事。

如今乍然想起,又见关关神情间没有丝毫阴霾,便放心大胆的问了。

不过关关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事啊。她放下水杯,连连摆手,但语气明显低落了不少,没有先前那般欢快。

岑今就快高考了,我当然不能再去经常找她,这样会让她分心的。

她说着耸了耸肩,用一种很不在意的语气道:我已经想好了,等她高考完后,我就跟她表白。不管她同意与否,至少不白瞎了我暗恋这么久。藏着掖着就不是我关韶容的作风!

虽然她知道,对方有九成的可能会拒绝。

她想,或许是她的伪装太差劲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让岑今看得一清二楚。

岑今果然是很温柔的人啊,连隐晦的拒绝都那么温柔。

既温柔又绝情,让她找不到一丝自欺欺人的念头。

关关心细如江晚,又怎么会看不出女生眼底藏着的难过。

关关有点笑不出来了:那个,里面暖气太足了,我去外面透透气哈,等会儿你上台,我在下面给你加油哦!

她说完,转身就走。

江晚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

突然,门外走进来两个女生。

一个双手环胸,姿态高傲,一个低眉顺眼,面带笑意,但笑容有些假。

恰好,这两人江晚都认识。

之前宁市举办的一场小型比赛,她们都有参与,还发生了一些龃龉。

江晚是懒得理会的,就是不知道她们两为什么老是盯着她不放,只要见了她,阴阳怪气总是少不了的。

果然,那个高一点的女生一见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什么地方啊,怎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都纷纷移来目光,暗含打量。

没点名道姓,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针对江晚的。

这指槐骂桑的,让江晚有些想笑。

她可没这闲情雅致让人当猴耍一样围观,慢慢站起身,径直朝女生走去。

好狗不挡道。她站定,微笑着,明眸似水,语气轻柔。

要不是大家耳朵没问题,都以为她是在说道歉的话了。

女生脾气爆,也娇横,是她能说别人,别人不能说她的性格。

当即就开骂了: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一旁看着很是乖顺的女生忙劝道:然姐姐,你别生气,我想她应该不是故意的,我们就让让吧,或许真的挡住了江晚。

看似没毛病的一句话,却令然姐姐更暴躁了:凭什么让!她以为她是谁?我凭什么要让!

乖顺女身子一抖,像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这让周围的人看向然姐姐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厌烦。

江晚倒是没有表态,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一副委屈巴巴的乖顺女。

也不知道是里面太闷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踏实,就想干些什么。

懒得再和她们做无意义的争吵。

江晚绕道去了后方的把杆处。

她是第二十五号,离上台的时间也不远了,与其和她们斗嘴,还不如热热身,做做准备活动。

见江晚直接忽视了她,女生气得不行,也跟了过去,在旁边阴阳怪气了半天,人家理都没理她,只专心致志地压腿。

然姐姐,我们就别去打扰人家了吧,万一万一又惹江晚生气就不好了。乖顺女恰当好处,弱弱地开口。

女生怒极反笑:我还怕她生气?

她说着,压不住心头的无名火,直接上手推搡了江晚一下。

喂,你是哑巴吗?我在跟你说话!

江晚知道她蠢,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直接上手推她。

按理来说,她推得也不重,只要重心稳住,是无碍的。

但在那一瞬间,江晚知道完了。

在女生推的那档口。

她脚下打滑了。

啊!!

晚晚!!

在身体失重,仰面倒下去的那一刻,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在她耳边。

她好像还幻听了

居然听到了小北的声音,可是,小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下一秒,她便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但腰肢却被一双手垫着,不怎么疼,但硌人得很。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拥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一阵眼花缭乱。

晚晚,你没事吧,晚晚!黑发女生眼里写满了惊慌失措,她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着江晚的脖子,不敢乱碰,声音在颤,手指也在颤抖。

后台早就乱作一团,有人去找负责人了,有人已经在联络医院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煞白着小脸,呆呆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只一个劲儿的呢喃着: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是她自己没站稳的。

江晚靠在北槐怀里,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

脑袋像是要爆开一样,无数画面走马观花一般闪过。

庞大的信息量,巨大的情绪落差让她险些没承受住。

直至最后一个画面停在车祸上,而后变得支离破碎,一片片碎落。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似溺水的人终于被救上岸。

晚晚,你现在怎么样了,意识还清醒吗?耳边是急促焦急的声音,甚至含着丝丝悔意。

江晚怔愣了一下,她像是陌生人一般,扫视着四周,然后缓缓将视线投在抱着她的人身上。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映在她的眼底。

如惊天霹雳一般。

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北槐。

眼睛倏地一下就红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北槐的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小北她喑哑着声音,表情很怪异,似悲似喜。

这是她的小北。

是梦吗?

如果是,请让她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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