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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个。君墨白指着镜中墙角竹林说。

接着画面一转,君墨白指着其中几个地方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画面转了三次,一共指出十二人。

君墨白抬眼看了看斐玉尘。淡淡道:蠢货其实不少。

斐玉尘揉了揉鼻子:哦,嗯。师弟说的,为什么看我。

他们这么盯着,我们还怎么查那件事?斐玉尘张了张嘴,小声问道。

君墨白瞟了斐玉尘一眼,没说话。清远私下轻轻扯了扯斐玉尘的衣角。

斐玉尘:蠢了。

由于气氛实在过于尴尬,斐玉尘清了清嗓子决定扯开话题:师尊这茶味道不错。

嗯,一杯顶十个上品灵石,喝完都去打坐。

斐玉尘一口将剩下的茶水饮尽,然后将杯子往君墨白那边推了推。小动作直接把君墨白给气笑了。

喝多了容易引起灵力翻卷。

斐玉尘默默把杯子拿了回来,然后起身道:我感觉体内有股热气翻卷而上,我先回屋了。十分迫不及待。

君墨白抬了抬眼皮,并没有戳破他。

宴会定在三天后,接下来几天,君墨白都泡同一种茶水。每次都让斐玉尘和清远喝上一杯,然后赶回去打坐。

三天下来,体内灵力竟比之前修炼一个月还要多。

不出意外再用上一个月左右,斐玉尘就能突破归一初阶,踏入中阶。

第二十七章 师尊被辱骂 斐玉尘:这

宴会时间定在太阳落山, 黑夜降临那一刻。大中午的就已经有不少弟子到了宴会地点打扫布置。

宴会过后各派来人会陆续离开,这几天夜里君墨白一到子时便会出去夜探,天明了人才回来。为的就是在宴会结束前解决玄青派一事, 不然下次再找借口来可就难了。

斐玉尘将倒好的茶水推了过去,小声问道:师尊这几日可查清了?

君墨白端起茶,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放了回去:嗯,今晚就会出结果。说罢拿起茶杯, 指腹在杯沿细细摩擦。

斐玉尘自然看到了这个小动作,忍不住问道:师尊不喜欢这茶?

君墨白瞥了斐玉尘一眼,将茶往斐玉尘面前一放, 轻声道:喝了。

虽说不明白君墨白的用意,斐玉尘还是听话地喝了一大口。茶水入口,又苦又涩,斐玉尘狰狞着脸, 扭过头将茶水给吐了。

君墨白顺势递了颗丹药过去,斐玉尘一脸苦相:师尊。讨好意味十足。

甘草加蜂蜜制成的,去味用的。

斐玉尘一听, 登时眉开眼笑地接过丹药丢入嘴里。熟悉的味道从舌尖开始蔓延, 甜滋滋的还带着点兰草香。

晚上宴会时看着清远一点, 吃的喝的都别动。

见君墨白没提茶水,斐玉尘自然也不会去解释。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男主刷好感度这种事,妥妥的没问题。

当地平线最后一抹光都被黑暗淹没,君墨白三人才不紧不慢地往宴会地走去。

有了君墨白的交代,斐玉尘的双眼恨不得能贴在清远身上,把清远盯得直发懵。

君墨白三人的位置在首座下右侧。

宴会开始后玄岩便举着酒杯说了一堆废话, 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斐玉尘出发前就同清远耳语了几句,因而两人喝酒时都用袖子遮挡着,然后用灵力将酒水给蒸发了。

接下来时不时有人同玄岩敬酒,说一些互相吹嘘的话,听得斐玉尘都快将隔夜茶给吐了出来。

宴会进行到一半,玄岩将目光转向君墨白三人。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君墨白方向装作吃惊模样开口道:莫不是这酒菜不符合胃口,看仙尊同二位都没动筷,明儿,还不快快换一份新的。

玄掌门不必麻烦,辟谷多年,哪来合不合胃口之说。君墨白道。

玄岩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挂住,好在他惯会装,扯了几句别的就翻了过去。

宴会一直到半夜,舞蹈乐曲一轮接一轮,看得人眼花缭乱。歌曲入耳,清越动听。也不知是酒水的作用还是歌声和舞蹈过于美妙,场上不少人开始昏沉起来,几个酒量浅的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

君墨白伸手点了点斐玉尘盘在桌下的大腿,这是出发前两人约定好的,玄岩宴会上若是有变,君墨白便点他大腿三下。

约定时只觉得点大腿三下又快又不引人注意,谁成想君墨白手指点下时,被点到处竟如此麻麻痒痒,惹得斐玉尘有一瞬间想起身躲开这触碰。

惊变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摆放酒食的桌上突然生出几条嫩绿藤条,几下将昏睡的几人给缠绕住。

清醒的几人里有几个没设防,被藤条给抽了个准,脸上直接露了红。

君墨白甩手挥出几道气流,直接将藤条给撕成碎片。玄岩原本就没打算靠藤条制服君墨白,因而见藤条被打碎,脸色并没多大变化。

他坐在首位,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空气中有股奇怪的花香从外传来,那些昏睡的人眼睛猛地睁开,瞳孔变大,眼露红光。接着一把挣脱藤条,对着身边人挥剑就砍。

清醒的毕竟是少数,那些没找到对手的人群拥而上,准备围了君墨白三人。

清远将玄武剑招出,盯着那几人想是全力打还是留几分,斐玉尘就直接多了,抽出宝剑用刀背将最近那人给拍晕了过去。

君墨白立在一旁,看了首座上的玄岩一眼,眼神冷冷,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就已经让被盯着的玄岩背后起了冷汗。但一想到君墨白喝了不少酒,又正了正身,心底有了底气,人又坐直了几分。

君墨白抬起右手,手曲成爪,金绿色的灵力在手心流转。他蹲下身一掌拍在地上。气流涌动,那些红着眼的直接被震飞。然后在半空中被金绿色灵力化作的绳给捆了起来,垒坐在一块。

玄岩抓着酒杯的手一晃,酒水溢出些许,落在手背上,凉意十足。

玉色长剑一寸寸露出,君墨白抬手抓住剑柄,往后一挥。空气中奇怪的花香退散,一抹茶香铺卷而来。

玄岩强装镇定地将酒杯放到唇下,张开嘴饮下一杯,然后起身将杯摔到地上。

陶瓷破裂声响,首座桌子直接四分五裂,放桌的地面直接裂开一条大缝,有红色的光从地下发出。

红色的珠子自地底往上飞射出,玄岩伸手一把抓住后直接送入嘴里。

珠子咽下后他轻蔑地看着君墨白,语气狂妄:君墨白,如今我功法大成,飞升在即,你若现在跪下求我,我就饶你们三人一命如何?

君墨白将长剑放在手中弹了弹,皱眉道:聒噪。

玄岩气急,双手抬高,红色的灵力往外渗透。

屋里的门窗被气流震破,冷气流入,冲散了一晚上酒肉歌舞生成的热流。粉色的梅花花瓣一片两片通过破碎的门窗,接着一条由粉色花瓣主成的花龙飞到首座,龙首盆大,冲着君墨白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吟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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