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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小段,斐玉尘实在受不住,几步走上前问道:师尊,为何不御剑冲出?这隧道虽黑,一路过来并无障碍,我不明白。

一张嘴,更加难受了。一段话说完,斐玉尘几欲作呕。

速度快了,血魔便要跑了。君墨白道出原因。

血魔不是已经被玄岩吞了吗?斐玉尘一脸不解,不久前那玄岩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吞下血魔丹,修为直接攀升到不灭后期,只差一丝渡过雷劫就飞升成仙。

那是假的。只这一句,看情况是没打算解释。斐玉尘被臭得不行,见君墨白态度如此,倒是将好奇心压了压,没再开口问。

出了隧道,是一大岩洞,四面墙壁凹凸不平火红一片。人站在洞口已经开始不断冒汗。

斐玉尘怀疑在这站上个把时辰能瘦上一圈。他抬眼看向洞底,底下红色岩浆翻滚,不断有气泡从各处冒出,发出咕嘟咕嘟声响,比他之前煮糖醋鱼时煮的汁水沸腾多了。

岩浆正中心露出一双大眼睛,圆鼓鼓的,直接铺在那岩浆上头,一眼过去多少有些渗人。

君墨白将剑一转,划出几道虚影。接着脚踩长剑直接飞入岩浆里头,速度快到斐玉尘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他往前走了几步,弯腰看向底下岩浆。心底虽然知道君墨白不可能出事,但心口就是像是被一双手给抓了住,有些不舒服。

师弟,你说师尊是怎么想的?眼见瞧不出那岩浆有什么变化,便开口问清远,以求个安心。

师兄不必担心,师尊定然不会出事的。清远安慰道。

斐玉尘直起身拍了拍手,有些尴尬:我哪有担心,就是好奇,对,就是好奇。说第二个好奇时,语气明显加重,偏偏自己都没发觉。

再说那君墨白飞入岩浆里,周身金蓝色灵力护体,将岩浆隔绝在外。

穿过岩浆后,君墨白踏着飞剑进入一个空间。抬头看,顶上是平缓流动的岩浆,往下看是黑漆漆的焦土。

他脚踏飞剑,手拿一枚正在跳动的蓝色火焰,直奔中心处。

血魔感受到危险,岩浆化作飞剑一柄接一柄从上飞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偏偏君墨白速度更快,身形几闪,躲开了飞剑攻击。

眼见飞剑就要戳进焦土,地上突然开出红色玫瑰,花开花落就在一瞬之间。飞剑调转过头,剑气卷起红色花瓣直奔君墨白背后。

蓝色火焰陡然变大,火焰猛涨,天降冰晶直飞向那火红花瓣。

一红一蓝在半空中碰接在一块,两两抵消,形成巨大的气流,使得君墨白衣角翻飞。

蓝色火焰从天而降,没入焦土中,开出白色冰花。

君墨白从剑上跃起,右手朝上,长剑飞起撞入手中。左手伸长盖在右手背面上抓住剑柄,接着用力往下一挥,冰晶破裂,银色粉末飞天而起,直奔顶上火红岩浆。

落地后,君墨白右手曲起,一把插入地底,接着用力一拔,直接抓出一枚红色珠子。岩浆翻滚,地面破裂。

斐玉尘一把抓住清远踏在剑上。岩洞上方石块往岩浆里落,只听噗嗤一声,人大石块直接被吞噬干净,唯留下一缕黑烟证明存在过的痕迹。

清远双手抓住斐玉尘腰上衣襟,开口道:这么久了师尊还是没上来,会不会出事?

斐玉尘心里本就乱,一听此言更是堵得慌。无奈还得安慰清远,只能沉着声道:莫要胡思乱想,这动静,定然是师尊弄出的。

话音刚落,银色粉末冲破岩浆,转瞬间便将那四下翻卷的岩浆给冻了个结实。

君墨白一脚踩剑,破冰而出。转头看了弟子一眼,从袖子掏出一枚玉色飞剑甩向头顶。

飞剑直冲洞顶,巴掌大小,直接冲破洞顶,巴掌大的光线从上往下打在斐玉尘脸上,是说不出的凉快。

玉色小剑飞出洞顶,绕着凸出的地方飞了两圈,光芒四射直接将洞顶尖端给横切了去。

眼见月光洒下,洞穴要踏。斐玉尘同君墨白对视一眼,手往下一比,御剑冲出洞口。

落地后斐玉尘将长剑一收,也不嫌弃地上脏,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抬眼看向君墨白道:师尊,总该说说了吧。说罢从旁边摘了根野草,叼在嘴里,十分的不正经。

玄岩在酒中放了迷迭粉,喝了以后十个时辰内灵力运转困难,强行运用反伤灵根。

斐玉尘点了点头,这个他之前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血魔得用八十一枚修士内丹喂养,每天一枚不间断,九九八十一天后血魔成型,在一年内投下三眼白虎内丹一枚,如此血魔便会破茧而出,这时挖其妖丹服下后修为能短暂大涨。这时只要能抗下天罚雷劫,便可飞升成仙。

闻言,斐玉尘同清远一阵恶寒,看向被劈开的洞顶,只觉阴风阵阵。

那玄岩虽说狂傲自负,但行事小心谨慎,就凭那晚亲自来客栈讨要三人来看,没有十全把握是不会掀起今夜这事。斐玉尘将嘴里的草取下,好奇道:师尊是如何让他提前行动做下这事的?

我在岩浆里下了点药。君墨白一脸坦然道。

斐玉尘不明白:按照玄岩性格,并没投喂三眼白虎内丹,血魔却破茧而出,他应该觉得奇怪而不是在宴会当晚撕破面具才对。

君墨白点了点头夸道:最近聪明了不少。

第二十九章 斐玉尘:面无表情说八卦的

玄岩发现变化后, 亲自探查了一整夜。本就是禁术,又失传多年,所以并没有完整记录。那玄岩也只是从一本残籍上得知这个禁术, 突生变化本也在情理之中。且他极度自负,密室大门每每看上一次都要用自身心头血封印一回。观察两天发现确实没问题,所以才会提前把计划实施。毕竟,这么多长老掌门短期内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君墨白看了眼斐玉尘接着说:你说的没错,玄岩这人行事确实小心谨慎。但这人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他心急,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自然会想着去博一把。

说罢目光转向清远。

师尊的意思是眼见君墨白视线落在身上,清远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将内心所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这次宴会同往年并无甚区别,那些掌门长老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就算防备心再重,这种宴会多了多少也会放松警惕。

君墨白点了点头, 示意清远接着说。

清远咳了咳,清了下嗓门接着道:酒水必然是有问题的,但玄岩不会傻到在酒水里下毒, 多半是和院内种植的梅花有关。

说到此处清远顿了顿, 像是在理脑海里的思路。斐玉尘见此插嘴道:说到梅花, 他给我们安排的住所大门不就种了几颗,味道浓重, 说不出来的怪异。

师兄说的没错,那梅花气味很是浓重,算不上难闻。如果我猜测不错,那酒下肚后闻了花香定然会产生变化。不然玄岩也不至于劝我们饮酒,且他见师尊喝了大半壶, 眼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特别是师尊斩断花龙香气四溢的那一瞬间神情和言语都不对。

清远说完这番话,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君墨白嘴角扬起一个幅度,清远见此心下松了口气。

不过,我有个地方不明白。斐玉尘干脆躺在草地上眯着眼说:按照玄岩的性格,那晚那三人不应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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