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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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师,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顺路来这边办点事,又知道你正好在这儿拍戏,所以想着约个饭。

温故开车很稳,不急不躁的,和他这个人很像。

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没有,盛知新说,谢谢温老师。

温故带着他没走多远,去了一家隐于小巷深处的餐馆。

服务生在门口接过他们的大衣,动作体贴而轻柔。待进去了,才发现原来里面都是一间又一间小包厢。

可以说很大程度地保证了所有客人的个人隐私。

怪不得温故会带他来。

温故将菜单向他推了推:点餐吗?

虽然盛知新饿得有点发晕,但依旧摇摇头:没事,我吃什么都行。

温故也没和他客气,随意点了几样菜,然后将菜谱合上,对服务生说:不要放葱和香菜,果盘的话不要菠萝,不要放辣,谢谢。

盛知新本来在认真地研究盘子上的花纹,闻言眉心一跳,带着几分问询看向温故:温老师知道我的忌口?

他这个人很怪,不愿意吃葱和香菜,不吃辣,而且菠萝过敏,之前和艾新一起吃饭的时候没少被人家嫌弃要求多。

知道,温故递给他一双筷子,面上依旧淡淡的,你第二次喝醉了说的。

不是吧?

虽然盛知新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概念,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虽然醉了可能确实会说胡话,但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会说出来?

可这家上菜的速度很快,他还没打好腹稿问出来,菜已经上了。

等闻到菜香,一个下午没吃东西的盛知新才感觉到何为饥肠辘辘。

虽然如此,他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仪,以免让温故看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温故用公筷给他夹了些菜到碗里,这才不紧不慢开口:今天拍戏还顺利吗?

盛知新吃了个半饱,刚开始那种腹中空空的不踏实也消失了,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点点头:还好。

温故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听见对面人欲言又止:温老师。

嗯?

温故微微抬眼,看向盛知新。

餐厅的灯光是偏暗的黄色,照在人身上,像给人镀了层金边。

温故将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到盛知新脸上,发现小主唱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想说什么?

盛知新没将片场的事告诉林莫奈,怕他小题大做地来这边,给那些人落下娇贵的把柄。

因为他也不清楚片场的这些怪异感到底是自己瞎想,还是真实存在。

可面对温故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却隐隐有些动摇。

没事,不着急,慢慢说。

温故支着下巴看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盛知新再三斟酌,还是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

真没事?

温故垂下眼:如果你真的遇见了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毕竟我们是朋友,自己拿不准主意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对不对?

盛知新抿了抿唇,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揪紧了餐布。

当然,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温故笑了下,又给他夹了块剔干净刺的鱼肉:毕竟我们也没有太熟,可能你还放不开,不信任我,没关系,慢慢来。

盛知新看着那块鱼肉,没来由的有点委屈。

好像自从父母离婚以后,除了温故再也没有人这样认真地给自己挑鱼肉了。

虽然他一直对这个人的示好和接近抱着一种提防的态度,但万一人家其实根本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好心呢?

自己......可以信任他吗?

温故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再开口,慢慢地喝着汤,等盛知新自己想明白。

在静默了快十分钟后,盛知新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拍戏拍得不好。

怎么了?

我在片场遇见了一些事......

盛知新挑重点讲了一些事情,但隐瞒了王楚生咸猪手乱摸自己腰的事,着重讲了片场某几个不对劲的要求和地方。

他话音刚落,抬眼看温故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人面色凝重了起来。

温故斟酌了片刻,问他:有没有人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借着指导动作的机会摸你,或者约你晚上去他房间?

盛知新听见第一句,心中一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没有吗?

没有。

我知道了,温故说着,从一边撕下来半张纸,从口袋里摸出根水性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轻轻推给盛知新,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盛知新接过号码,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有你的微信。

万一有的时候微信不能用了呢?

温故的眼中不知藏了什么情绪,让人看一眼便会有些心惊。

盛知新没来由的觉得温故现在的神情可以算得上郑重,于是将那张写了电话的纸条小心地塞进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一顿饭吃完后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温故不顾盛知新的婉拒,坚持将人送回了剧组下榻的旅店。

在外面看见旅店的时候,温故微微挑眉,按住要下车的盛知新:小盛。

盛知新回头看向他。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温故的眼中似乎不只有担忧,看得盛知新有些心慌意乱,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目送着那辆黑色轿车在夜色中远去,刚走进旅店的大厅,便听见有人叫自己。

一个人从不远处的休息区站起身:哎呀小盛老师,这不是巧了么?

盛知新眉头一跳,带着几分不悦向他看去。

上午那个流里流气的导演助理嘴里叼着根烟,两手抄兜,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这么晚了,小盛老师从哪回来的?

我和朋友出去吃了顿饭,盛知新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导演找我有事吗?

哦,出去吃饭了。

助理点点头,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踱到盛知新身边,一伸手便揽住了他的肩:小盛老师,是哪个朋友的面子这么大,让你宁可跟他出去吃,也不和导演一起啊?

盛知新没想到导演会因为这个让人找自己的麻烦,刚要躲开,却觉得这人力气大得很,胳膊和铁钳似的紧紧箍住他,让他根本没法逃脱。

相比之下,艾新时不时来一下的强制性肢体接触简直像小打小闹。

这个男人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身上一股陈年的汗味,混合着烟味一起撞进他的鼻子里,熏得盛知新脑袋发胀。

小盛老师?

盛知新低声说:就连我和谁去吃饭,导演都要管吗?

助理细长的小眼睛微微眯起,多了几分虚伪的笑:这不是担心小盛老师误入歧途吗?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剧组的演员半夜跟别人出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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