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他沉不住气,主动给那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背景音一片嘈杂。
喂?小盛?有事吗?艾新的声音忽大忽小,听不清。
我......
说话啊,没事我就挂了。
盛知新缩在片场的角落里,忽然有点委屈。
他最想要的其实还是爱人的祝福。
今天是我生日,艾新。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抱歉。
盛知新刚想让他不用觉得抱歉,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好,却听那人道:但是我陪不了你,我有事,很忙,礼物下次补上,先挂了。
于是盛知新抱着响起忙音的手机发呆,连导演喊他上场都没听到。
而艾新也是一如从前一样不守信用,说好的以后补上,两人却再也没有以后了。
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承诺,艾新低声道:这回我记着呢。
艾新他去年忙着工作,所以没空陪你过生日,温故说,好在最后他给你补上了,虽然时间不对,但心意到了,礼物还是我帮他挑的。
盛知新茫然地眨了眨眼:......你挑的?
那把曾爱不释手的尤克里里成功地让当年的自己将艾新犯的错一笔勾销,甚至生出了他很了解我的窃喜。
但今天有人告诉他,就连补上的生日礼物也是别人帮忙挑的,根本不是艾新送的。
而且后来还被他扔了。
艾新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也说出来,脸倏地涨得通红。
其实就算补上了,也失去了意义。
温故的语气中隐隐含着责备:如果是我爱人过生日,不管工作多忙也会挤出时间去陪他的,工作多也不是借口,对不对?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又用那种轻飘飘的口吻道:如果你们两个和好,以后可不能再出这种问题了。
和好?
生日记不住,连礼物都要别人帮忙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好。
盛知新蹙着眉看向艾新,却见前男友虽然眼中写满了不悦,可面上的笑容却依旧只增不减。
小盛,我还忘了问你,你怎么来温老师家住了?艾新的声音无端让盛知新想起了不怀好意的毒蛇,每句话都是一个等着他往下跳的坑,我听说咱俩之前租的那间房子到期了,是因为这个吧?你怎么不去我那儿住?
温故瞥了他一眼,没等盛知新回答便道:昨晚出了一些事,所以小盛才来我家住的,你不会介意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艾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温故笑了笑:不介意就好,我和小盛只是朋友,没什么的,你不要多想,也别为难他。
林莫奈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您丢的绿茶是龙井?是碧螺春?还是眼前这个叫温故的?
艾新一连几次示好都以失败告终,只得低头阴着脸吃饭,估计已经味同嚼蜡了。
林莫奈旁观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险些给温故竖个大拇指。
怪不得敢把艾新留下吃饭,原来根本不怕艾新作妖,分分钟这姓温的老妖怪就把艾姓小妖拿捏住了,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说真的,中国电影届没有你温故的名字真是一大损失。
反观自家艺人依旧一脸茫然,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莫奈连连摇头。
段位差得属实太多,他这个钻石的带着青铜新手,如何能打败已经修成最强王者的温故?
怪不得被人家骗成那样了还要帮着数钱呢。
一顿饭吃完,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盛知新白吃人家一顿饭,主动要帮着刷碗,温故意思意思拦了一下后便放他去了。
林莫奈刚想和他说一声自己要走了,却听艾新似乎和温故在客厅中吵架。
老师,你不用这样气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对他的感情就是喜欢吗?不过是与从前一样的可怜罢了,你可怜他只不过是因为从他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而已!
哦,这样吗?
温故的声音淡淡的,不比刚刚在餐桌上声情并茂演的那一场,多了几分嘲讽:艾新,你真觉得你当年突然接近盛知新的原因我猜不出来,是不是?
第28章 我已经找到他了。
盛知新一直在温故家里待到了第二期综艺开录。
他不知道林莫奈或公司是怎么和剧组那边协商的, 但剧组却并没有来找过他。
温故第三天的时候给他拿了部新手机,和原先的型号一模一样,就连手机壳都是照着自己上一部手机买的。
盛知新刚登上微信, 便弹出来一堆消息。
他的队友们见他失踪两天,相当着急,其中一个已经拜托自家经纪人去找人了,这会儿看见他终于回了消息,这才放下心来。
盛哥盛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失踪了呜呜呜呜呜。
裴鸣发来一串语音, 直接哭给他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呜呜呜呜。
身为忙内的罗意池倒是比裴鸣成熟:盛哥,林哥说你遇到了点事,是和璀璨星光有关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盛知新看着队友的关心, 心下一暖。
他在圈里还是有这么几个朋友的。
我没什么大事,公司那边林哥让我先不用想,他打字回复几人道,不用担心我, 我住在温老师家。
也不知怎的,最后这句话不过大脑似的就被他敲了出来,心中忽然多了几分炫耀的意味。
果不其然, 群里炸开了锅。
我靠, 你怎么进展得这么快?裴鸣的语音条更长了, 我偶像连认识我都不认识我,你已经得手了?
盛知新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得手发言, 便听温故在外面喊自己:小盛,来。
他应了一声,做贼心虚地将手机倒扣按在床上,踩着拖鞋便向楼下走去。
和偶像同居这几天,不如别人所想的那样有故事。
温故挺忙的, 在工作室一窝就是一天,经常忘了吃饭。盛知新白住在别人家,却也不是个习惯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于是便担当起做饭和喊人吃饭的任务。其余时间要么在卧室里练练琴写写歌,要么去地下室健身,两个人就像普通的同居室友,和谐得一批。
甚至有一个晚上他写歌写到后半夜三点,口渴了去厨房倒水喝,遇见了同样来喝水的温故时,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
温故端着杯咖啡,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睡?
盛知新满脑子还是他那首歌,愣了一下才组织好语言:我......写歌。
这么拼命?温故看了他一眼,写的什么歌?
就......自己随便写点。
当时他怕温故深究或者直接要demo看,随便糊弄两句后便搂着水杯跑路了。
那个晚上自己一直写歌到凌晨四五点才抱着吉他睡着,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就和做梦一样。
盛知新从楼上下去,便看见霍明也在客厅,冲着他打了个招呼。
小盛老师,你朋友挺好的,已经回家去了,过两天准备和公司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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