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白燃先下了车,然后给盛初打开另一边的车门,盛初刚要踏出脚,就被白燃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盛初不自在地挣了一下。
白燃用猫下巴指了指,地上太多水。
刚下完雨和雪,森林里的的烂泥烂草搅合在一块,一脚下去肯定吧唧一声,全陷进去。
白燃的脚爪已经陷进去大半,我习惯了。
盛初才发现,大猫已经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长款黑色风衣与耐脏黑色工装裤,乍一看,还以为他什么都没有穿。
抱住我。白燃说。
盛初应声下意识就去搂白燃的脖子,大猫开始往上跃。
很多人都有在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老虎向猫学习爬树,误以为虎不会上树,事实并非如此,虎不但会上树,还会游泳。
只是上树时,没有体型小的猫那么灵巧罢了。
湿润的森林空气不断灌入领口,眼前变化了多个画面后,他们稳稳地停在了树屋外的平台上。
这是个富有情调的小阳台,打开门就能进到屋内。
森林里的空气格外的湿润,盛初猝不及防呛进了好几口湿润的冷空气,蜷在白燃的怀里抖动,咳了好几声。
白燃心疼得不行,立刻把门关上,打开了小电炉。
电炉子一开,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
盛初离开了大猫怀抱,又灌了几口边辰从旁边楼梯爬上来给他带的热水,才感觉浑身回了暖。
森系风格的装修,四周是淡黄色的木质纹理墙面。
一张用藤扎的大床赫然就在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床头柜上摆着玻璃花瓶与新鲜采摘的野花。
墙上挂着一些小鱼干,花花绿绿的贴纸贴在旁边,上面是几张照片,可以看得出来有些年头。
这里就是大猫的家,真正的家。
盛初的目光便被那些老照片吸引过去,走过去细细观看。
这里有白燃近期的照片,年轻一些的照片,依次往右边排列不断缩减,但到了一个年龄段戛然而止,跨越到了刚出生时幼崽的模样。
盛初正看得起劲,一只猫爪就拍了上来,盛初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只黑猫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说起来,这里没有信号吗?盛初拿出手机,却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了满格的信号。
原来白燃的房间有单独的信号发射器,这下盛初的手机拥挤进来了短信和未接来电的提醒。
周含义的大名很扎眼地出现在未接名单,盛初笑意敛了下来。
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白燃:外头冷,把围巾围上,我去看看厨房吃的准备好没。
唔盛初又被裹得圆溜溜,甚至被戴上了一顶圆溜溜的帽子。
走到阳台,入目的是深绿色的树木、藤蔓、泥土
他长吸一口气,打通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为什么打电话都打不通。
盛初大约给周含义讲了一下自己大概的情形,我现在在野区,应该有人替我请过婚假了。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挖苦的话,电话那头的周含义却嘿嘿一笑。
尝到甜头就替我说几句好话,当初那件事也不能怪我,你要是早这样,就不用耽误那么久的时间了。
盛初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让你给我吹吹枕边风,当初我雪藏你,你回到盛家联姻,我可是被打压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能喘口气。
他又说:啧,你说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多好,三年时间不就浪费了吗?
盛初重复:你什么意思?
那边怪笑了起来,小陈都告诉我了,行了,你不愿意听我说话,我就不说了,你只要别过河拆桥就行。
周含义挂掉了电话,盛初呆愣了几秒。
他缓慢地去消化对方的话,模糊地摸到了一些令他不敢去深想的猜想。
打完了怎么还站在外面,不冷吗?白燃推开阳台的门,冲着盛初招招爪,可以吃饭啦。
外面的景色好看,盛初忽地觉得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大猫慢慢地踱步到盛初身后,拥住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如果你喜欢,可以呆得更久一些。
盛初被毛乎乎拥着,发抖的身体一瞬间被安抚下来,但是快速跳动的心脏却没有减速。
心跳怎么那么快?白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有些高,盛初撒谎。
那就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屋吧。白燃肉爪将盛初轻轻地捧起来,然后搂进屋子里。
餐厅并不在这个房间,盛初跟着白燃往下走,长长的楼梯的尽头有一件暖黄色的屋子,霍云婷与楼白山坐在四方桌前面等着,冲盛初招招手。
快来!初初儿。霍云婷这样喊。
白燃听了立刻就皱眉翻脸,不满道:这是我的专属称呼。
霍云婷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了句:切。
桌上放了一大堆的肉,以及一小份精致的饭菜,边辰从厨房那边又端出了一锅浓汤。
三只猫,一只狗坐在一个小木屋里,这种童话般的画面就展现在眼前。
其乐融融地吃完饭,霍云婷与楼白山就商量着怎么办婚事,边辰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就在隔壁树上。
白燃牵着盛初在搭建的长廊上散步消食,但是很快盛初就感到寒冷,两人就回到了房间。
这间树屋其实不小,毕竟要容纳白燃正常行动,所以对于盛初来说,大得空旷。
白燃去洗澡,盛初重新拿起手机,查阅之前未读的消息,其中有几条秦笛的短信。
前面几条只是询问杀青之后要不要聚聚,然后是颇为日常的信息。
但是有一条信息夹杂在这几条十分平常的信息中心,格外的扎眼。
【那啥,雏儿,你见过你家大猫人型没?我有点好奇。】
如果放在之前,盛初不会对这个信息感到不对劲,但现在,他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盛初又撒谎:【还没有见过。】
那天太黑,他没看清。
真的没看清。
秦笛:【咋这么晚才回?你要是啥时候见到,给我说说。】
盛初和秦笛简略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后,问:【你怎么忽然对别人配偶感兴趣?】
秦笛:【他不是只是你联姻对象吗?】
盛初一下子不知道怎样回了。
秦笛:【总之你要是看见,你就告诉我,满足下我好奇心。】
盛初:【嗯。】
白燃从浴室里出来,浑身罩着水汽,看起来软乎乎。
盛初就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沐浴在热水中,脑子却越来越钝。
白燃坐在床边,心里盘算着要和盛初怎样过这十五天,心情欢快。
盛初洗完澡出来,白燃自然而然去接他的毛巾,给盛初擦头发。
本来就感冒的盛初被热水一泡,浑身软绵绵,直犯困。
头发干了之后,盛初便缩到被子里去,白燃围了过来,大尾巴盘住盛初,一点点的拉近一猫一人的距离。
忽然,刚刚闭眼不动的盛初睁开了眼,双手握住白燃的爪子,轻轻放在脸上蹭蹭。
燃哥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我,我们都要真正的结婚了,虽然只是联姻。
听到这话,白燃脸色猛然一变,心里想的是:他不会是知道我瞒了他带刺玫瑰和六个neinei的事了吧!这该如何开口啊!
白燃不知如何作答。
盛初又说:其实,我那天晚上我看过您的人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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