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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和平常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盛初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很奇怪。

聊了一会,边辰等到了一句话的空隙,忽然出现:原来你们在这里。

怎么了?

再远点,那只奇葩虎可能会觉得你掉河里,让我去捞你。

没什么,那边上了菜。

秦笛点点头:谢谢你,我们等会就过去,还要说几句话。

边辰点点头离开。

盛初探头看了一眼白燃那个方向,他果然朝这边一直看着,我们过去吧。

他刚要迈开步子走,秦笛忽然就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收到了我的信息没有?带照片的那条。

嗯。盛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说:我们过去吧。

你不介意吗?秦笛仍旧没有动。

盛初轻声呢喃似的:不知道,或许吧。

秦笛忽然觉得,盛初像是站在独木桥中央,往前走可能会因为湿滑掉落,往后走也一样,他不如像个胆小鬼,蹲在中间。

维持原状,对他来说很重要。

来了就留下来参加仪式吧。白燃说。

白熊点头,秦笛也说他是把几个工作推掉,特地请假过来的。

当然秦笛也小声逼逼地问:这个什么交/配仪式,为什么名字这么古怪,真的不是那种会被抓起来的那种吗?

边辰几乎是妖族百科:在二十年前是的,但是现在只是普通的结婚仪式罢了,秦先生和盛少爷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很可怕的场景。

这边上来了几碗分食的蘑菇汤,还有炸鸡与洋葱圈,这家餐厅居然是一家西餐厅。

盛初只喝了一碗蘑菇汤,吃了一点切好的细牛排,就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让秦笛更加的饿了。

吃饱喝足,秦笛与白熊就在这家客栈住下。

回去的时候,盛初忽然问白燃,有没有空房间,他要想用用。

有全身镜的那种,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

这是盛初第一次和白燃直接提出要求,白燃很重视,直接把一间用来开区会的礼堂整理出来,铺上了地毯,装上了全身镜。

盛初站在偌大的礼堂,有一些懵。

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他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一首自己常用的音乐,慢慢地开始拉伸身体。

歌声回荡在礼堂,引起了阵阵涟漪,深远空灵。

这是一首卡点的动感音乐,每一个点都是锋锐有力。

盛初慢慢地展开自己的身体,闭上眼,他要随歌起舞。

他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伴随着每一个鼓点一点点地生根发芽、长出花苞、张开花瓣

在音乐最密集最鼓噪的那一刻,他重重地摔回去,唯有脖颈高高竖起。

音乐在这一刻停止,几秒后进入尾声,歌声像是一朵无声枯萎的玫瑰,糜艳而残败,就如同此刻慢慢垂头的盛初。

白燃慢慢地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直到他走到盛初身边吗,低头看他,才知道他此刻眼泪落了下来。

他看到了白燃,连忙伸手擦掉自己滚落的泪珠,却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我只是忽然忍不住,感觉有些累,活着好辛苦啊。

白燃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用肉爪去擦拭他的眼泪,然后将盛初抱了起来。

盛初哭湿了白燃的毛,眼泪鼻涕一把抓。

为什么会累呢,你不是喜欢跳舞吗?你昨天还说可以接受我,还有朋友担心你来找你。

白燃没有说出来。

他记得垂耳兔的一句话,消化情绪最好还是宣泄出来,只要能宣泄出来,就说明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等到盛初眼泪止住了一些,虚虚地靠在白燃身上,白燃用肉爪将他巴爪大的脸撑起来。

白燃忽然说:我正在想,要怎样才能逗你笑,上次让你碰肚子里的六个neinei,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他想了想道:我悄悄和你说,边辰有八个。

站在远处等待,并且听力十分灵敏的边辰:

作者有话要说:边辰:我真的是被狗日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盛初反应有些迟钝,泪水倒是停止落下,愣愣地重复:八个?

什么八个。他看向远处的边辰问,是真的吗?

边辰忍辱负重,点头:是真的。

白燃把盛初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重新给他披上外套,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他的肉爪一直不断地在他头顶上轻抚,安慰他的情绪。

等会要不要吃宵夜?要喝热牛奶吗?喝牛奶比较好睡觉,还是要看电影,要不然我给你讲故事

一路上他话很多,盛初都没有回答,埋在他的毛里一言不发。

回到室内,盛初冲了个澡,白燃站在门口等他,掐着时间,稍微久一些,他就有些烦躁。

幸好不过十分钟,盛初就披着毛巾出来,大猫立刻给他擦拭头发,等头发干了,他才慢慢地上床,白燃快速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盛初好好地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房间内有热牛奶的机器,白燃就热了一杯,盛初转头看到,慢慢地坐了起来,接过牛奶低着头缓缓地喝着。

其实喝到半杯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想喝,但是和他还是在大猫的目光下,慢慢地把一整杯喝下去。

喝完他又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直到白燃跨过他,睡到床的另外一边,他才有一些反应,条件反射给他让位置,但是刚挪开一些,就被白燃就揽回去。

困了吗?

唔也没有很困。

白燃:我给你讲讲野区的故事吧?

盛初的神情稍有变化,眼神中有了点兴趣,这被白燃立刻捕捉到,马上眼珠一转,讲了很有趣的事情,盛初竟然勾唇笑了一会,这更加鼓舞了白燃,变着法地讲各种事情。

白燃说得口干,盛初看起来似乎状态好了一下,慢慢地闭上眼。

深夜,白燃看着盛初睡着,才小心翼翼地在盛初的睫毛上落下一吻,然后关上灯闭上猫眼。

关灯后,盛初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地张开了眼。

刚刚白燃亲他了,为什么呢。

仪式举办当天,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晴天,森林茂密的树叶间零零散散撒下阳光,打在屋顶上、地面上,看过去觉得十分舒服。

盛初起得早,六点多太阳刚升起,就起身披着棉袄站在阳台往外看,白燃醒过来发现盛初不在,又是一阵心慌,不过好在往外一看就看到了他。

大猫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靠在栏杆上陪着他一起。

白燃知道,盛初有些失眠,即使昨日跳舞释放惊了精力,依旧无法安眠,醒来得早,却很不清醒,怏怏地。

垂耳兔医生之前说过,这种疾病光靠心理干预可能杯水车薪,还是要从生活环境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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