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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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霍擎不是说仙尊要严厉审讯祁白茶的吗,那为什么祁白茶会站在一堆修士身边。

他也要参加弟子大选?

晏离舟的疑惑,朝漉很快就给了解答。

【师尊召他过来,是想查明他的来历,在你睡得像头猪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晏离舟自动忽略了朝漉后半句话,这人一天不刺他就不开心。

祁白茶是怎么在无尘仙尊眼皮子底下躲过去的?

以无尘大乘期的修为,不可能看不出祁白茶的妖身,妖族的秘制丹药就那么厉害,竟然连大乘期尊者都能迷惑?

晏离舟不解地看向朝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解释他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你的外貌迷了眼,他已在师尊面前诚心改过,保证不会再犯】

不会再犯什么,是偷窥他洗澡还是夜袭碎雪峰?

【你那么紧张作甚,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你那俊俏的姘夫?】

什、什么姘夫!?

想他干干净净了21年,恋爱都没谈过,一来到这,就被倒扣了帽子,多了个不存在的野男人?

【你就嘴硬吧!】

晏离舟睁大瞳孔,被朝漉气得学会了他的第一个术法隔空传音。

晏离舟:你乱说,我和他干干净净的!

朝漉:呵~

晏离舟:我堂堂剑尊,还能跟一个小孩过不去?

朝漉:是么,我不信。

晏离舟:

他最讨厌我不信这三个字了,只要对方说出来,甭管你解释再多,对方都会轻描淡写跟你说,我不信。

朝漉欣赏着晏离舟跳脚的模样,身旁青岩长老早就看他不爽,轻咳两声示意他注意分寸,底下那么多外人,到时候丢了无尘宗的脸可怎么办。

朝漉瘪嘴,他讨厌极了这种严肃场合,无奈大师兄不在,他是被同样讨厌这种冗长仪式的师尊强行推上来的。

两人争吵的间隙中,大殿一角,放着验灵石的地方传来耀眼灵光,祁白茶站在灵力膨胀的验灵石前,灵石给出了第一个好答案。

台上长老神色变了,是惊讶,也有遗憾。

周围满是艳羡的神色,祁白茶岿然不动,谁都没发现,石壁上倒映出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英俊面容,更为成熟,眉眼里写满了张扬不羁,他的嘴角勾起,转瞬又变为疏离冷漠。

晏离舟盯着少年瘦削的背影,高束的马尾被风扬起,石壁清晰暴露在他视野里。

一瞬间,晏离舟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好像在灵石壁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影子,下一秒那个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是错觉吗

原书中,祁白茶碰到验灵石时,验灵石灵气大涨,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筑基中期。

祁白茶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少年,却有这般天赋,这场测试让他夺得了众人关注,更被善妒的晏离舟记在了心里。

这是所有惨剧的开端。

晏离舟来的路上有想过,如果祁白茶没有参加弟子大选,那书中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但眼下结果已出,已经来不及了。

晏离舟没有纠结祁白茶是用了什么方法避开无尘仙尊和验灵石的,祁白茶是最后几个测试的弟子,等所有人的结果出来,台上的青岩长老站起身,轻抚长须,宣布接下来的测试内容。

修为达到要求的修士要在应炔峰的仙试台接受比武考核,入选的修士站成一列。

祁白茶不在候选弟子队列中,他望向高台,大胆提出疑惑。

青岩长老皱纹满面,声如洪钟:你资质上佳,可惜未入门便犯了门规,念你有悔过之心,你且下山罢。

祁白茶眉头紧蹙,双手抱拳态度谦卑:青岩长老,仙尊已同意我参加试炼。

青岩长老摇头:莫要胡说,我现在给你机会,下山罢。

众人纷纷投来视线,夹杂着嘲笑声与议论声。

原以为是个天赋卓绝的好苗子,没想到是个年轻气盛,自毁前途的糊涂蛋。

祁白茶脊背弯曲,抬起的双手发着抖,紧扎的袖口流出几丝鲜血,就算能参加试炼,光看他这幅样子,接下来的比武考核又要怎么通过?

反正都是淘汰,还不如趁早下山。

晏离舟看得难受,他讨厌这些嘴碎的人,朝漉的声音在他的识海响起。

朝漉:师尊审问他时,我也在场,你猜你的心上人说了什么?

晏离舟懒得纠正朝漉的心上人说法,听他继续说道。

朝漉:他夜闯碎雪峰,依照门规是要逐出宗门的,师尊让他下山,他跪在师尊面前,求师尊给他拜师资格。

朝漉:他说他对你没有那份心思,当时闯入碎雪峰,是想答谢你帮他捡回了他阿娘的发带,他当时热血上头没想太多,现下已经真诚悔过了师尊思虑再三,同意了。

晏离舟一听就坐不住了,祁白茶虽然裹得严实,可裸/露的皮肤上仍带着伤疤,尤其是颈部的伤口,无尘仙尊都答应了,这白头发的老家伙怎么就那么古板呢?

祁白茶受伤未愈,一看就知道他在硬撑,这老头是看不到他在流血吗?怎么还刁难人呢?!

朝漉不紧不慢道:他还说,他想拜在你门下。

晏离舟:?

朝漉:可能是想报答你吧,因为他阿娘我看这小子挺重情重义的

朝漉的声音逐渐淡去,晏离舟脑海中浮起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长阶覆雪,少年惊呼落下时,他已接住飘来的发带,白皙指尖被鲜红缠绕,少年呆滞的眉眼落在他的眼里,让他觉得有趣,笑意悄然浮起,他走到少年身前。

真好看,这是你的?

晏离舟的视线穿过大殿众人,落在黑衣少年身上,祁白茶恰巧转过头,与他隔空对视。

他恍惚想起原书中祁白茶的身世,他不是原配所生,他娘在小时候就被人害死,妖族强者为尊,不看身份,谁都可以欺负无依无靠的他,他是在穷凶极恶的环境中,被鞭笞着长大的

少年呈现病态般的苍白,猩红鞭痕突兀地攀爬在他脸上,看上去分外可怜。

不管后来的祁白茶是怎么样的,至少眼前的少年是干净纯粹的。

他没有错,他只是因为阿娘的发带,想要感激晏离舟罢了,他不该背负这子虚乌有的罪,不该遭受这份毒打。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祁白茶,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

晏离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心疼少年的身世,亦或是单纯觉得他该疗伤了。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祁白茶身前,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抓起了对方手腕。

祁白茶挑眉,同样不解地看向来人,轻纱遮住他的面貌,被扣住的手腕传来那人掌心的温度。

青岩长老修为达到元婴后期,自然能看出帷帽下的人是谁,认出晏离舟的瞬间,他脸色耷了下来。

当初无尘要收养晏离舟,他是极力反对的,可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无尘哪是会听劝的人。

晏离舟经过试炼已褪去妖身,他们一直守口如瓶,将这秘密捂得严实。

谁知,这家伙又想些歪门邪道,渡劫失败不说,妖身重现,还落得这幅痴傻下场。

晏离舟抓紧祁白茶的手腕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壮胆,他试着用千山月教的方法给祁白茶输送灵力,缓解他身上的创伤。

青岩长老:泷月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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