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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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晏离舟不怎么想跟她往来,他还记得上次的仇,要不是小白救了他,他早就被这妖女一脚踹死了,这妖女非但不反省,还来坑他,他一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哪还想要跟她为伍。

青葵看出他的不配合,也不在意他的冷脸,眯眼笑道:青我二哥上次带你见了很多美人吧,其实远远不止那些,之前在外面办事的家伙们都要回来了,我猜想,他们应该很乐意见到泷月君你吧,到时候我替他们引见引见?

晏离舟:还来?

青葵笑得一脸狡黠,我听仆人说,皇宫晚上还要办一场宴,我母后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尤其今日是青溪节,来的人只多不少。姐姐跟你透个底,这里面可有几个人面兽心的大变态,特别喜欢房中之事,玩法千奇百怪,他们男女不忌,死在他们身下的人不计其数泷月君这相貌

我跟你去。晏离舟不等她说完,急忙打断了她。

晏离舟知道以他的身份,那些个变态不敢对他动手,可光听青葵的描述,就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晏离舟自恋,而是原主这张脸太过显眼。

千山月强调过妖族民风开放,他之前无意识中可是中过一次,那人只咬了他的肩膀,没真的非礼他,他到现在还没找出那个罪魁祸首呢!难保不会有人色字当头,再给他下什么媚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想娶都不行了。

晏离舟抓住那只作恶的女鬼,他没邀功,今天这场宴席款待的是瀛朝雪,有了之前的争辩,他不敢再犯,主动和瀛朝雪报备,得到瀛朝雪的同意后,才跟着青葵悄悄撤退了。

烈阳当空,晏离舟和青葵在游廊间穿梭,廊下垂挂大片的紫藤萝,斑驳光影落在两人的衣角发梢。

晏离舟问道:青溪节是什么?

青葵回答:类似人间祭祖的日子,也不是什么重要节日,平时没多少人想参与,出事后,苍鹭山便一直处于封山状态,好不容易事情解决了,山脚下那群小妖也想趁这节日热闹热闹。

晏离舟小时候最爱看西游记,加上这么多天的相处,对这些妖的恐惧也淡化了,就比如身边这位,虽说脾气差了点,实际上也有副软心肠。青葵这么说,让他起了一点兴趣,原本想好的拒绝都咽了回去。

晏离舟:哪种热闹,烧香祭祖吗?

青葵:不一样,凡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寄托对亡人的思念,而我们只是照猫画虎,学着玩罢了。若真想见故人,还不如去讨好魇山那位鬼王,他心情好了,说不定能告诉你故人的转世。

青葵说话间,没有注意身边晏离舟的神色早已变了。

鬼王。这个名字并不稀罕,小说中出场率极高的一位人物,可在这本小说里,鬼王无漾却是重要人物。

他是原主的二徒弟,因太过貌美被原主剜去双目,毁了容貌。

后来,无漾亲手挖去了原主的眼睛,一刀一刀将原主的肉剐成薄片,足足割了三天三夜,三千多刀。晏离舟光是听着就觉得全身疼痛。

晏离舟呼吸沉重,这本书是围绕男主展开的,不管是他、祁白茶还是鬼王,都只是男主的陪衬,男主到现在还没出场,等于说,他们只是书中前传,而这前传晏离舟根本没有看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在他的剧透范围外。

他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时候收了那位徒弟的,可听青葵那么说,那位鬼王听上去很厉害,都要人求着他,那为什么会拜入原主门下的?

青葵察觉到他加重的呼吸,罕见的关心道:你怎么了?

晏离舟笑了笑,掩去自己的紧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鬼王是什么样的人?

青葵:不是什么好人。

晏离舟:你这评价,一点有用信息都不给的好吗?

晏离舟忽然意识到,既然男主还未出场,那他如果有意避开鬼王与男主,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他的灾祸?他安抚祁白茶的同时,也已经改变了书中的未来轨迹,那他为什么要没事干,收那两个会让他不得好死的徒弟呢?

泷月君。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晏离舟回身,就见一袭红衣的青啼站在游廊尽头,斑驳光影落在他耳垂的碧色琉璃珠上,他唇边挂着浅笑,让人不由自主便想跟着他一同微笑。

晏离舟:大皇子。

不用这么生分,叫我青啼就好。青啼走近,晏离舟看见他碧眸里也带着几分笑意,眼前的人仿佛有种魔力,只需看着他,心情就能立刻从阴转晴。

晏离舟还没出声,身边的青葵先开口了,你来干什么?

青啼不见怒色,青葵讨厌他,他也讨厌这个妹妹,两人见面要么是单方面生气,要么就是相互无视。

青啼无视青葵,只看着晏离舟,轻声问道:泷月君要下山吗?

晏离舟点头,回答道:听青葵说,今天是青溪节,我有点兴趣

青啼:青枫闹出来的事情还没善后,以防万一,泷月君还是尽量别出门了。

青葵眉头紧锁,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带人下山玩你就要阻挠,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和他一起啊?

青啼笑意收敛,语气虽轻柔,却丝毫不容人忽略,我只是说实话罢了,泷月君若真想去,可否让青啼一起陪同?

他眼神真挚,话里满是关心,晏离舟不好拒绝,遂答应了。

晏离舟记挂着房间里的小白,跟他们两兄妹约定好时间就回了房。

隔着一扇门,晏离舟恍惚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咚咚声,他怕祁白茶睡着睡着就滚地上了,急忙开门,余光瞥见一抹白色影子钻进了床幔里。

房间内充斥着扑鼻的药味,晏离舟小心翼翼走过去,轻轻掀开床幔,就见白色被褥拱起了一个小山包,那家伙跟他玩躲猫猫就算了,剩下半截尾巴留在外面是想干嘛?

来到这里那么多天,他总算起了点玩心,伸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尾巴,被褥震动了几下,尾巴呲溜一下收了进去。

晏离舟噗嗤笑出声,掀起被褥一角,倏然撞见黑暗中那双剔透的琥珀瞳,他眸中也带上点笑意,问道:醒了?

听了白日里晏离舟跟瀛朝雪的对话后,祁白茶直到现在都有点不自在,他低低地嗯了声,殊不知他这声轻哼像极了小兽软弱可怜的低吟,落在晏离舟的耳里,他的心霎时就软成了一片。

晏离舟弯下腰,双手递到祁白茶面前,像对待易惊吓的动物般小心翼翼,声音也压低了,你的伤还没好,需要重新换药,你是想让我帮你敷,还是你自己来?

晏离舟知道这位徒弟不爱说话,性格似乎有点腼腆,故而耐心十足,像个守株待兔的猎人,静静等着他自己落网。

面前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腹略带薄茧,不是一双柔软的掌心,祁白茶还在犹豫,爪子却背叛了他的意识,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迈出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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