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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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朝雪扫了眼狼崽,晏离舟看不出,可他却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他心领神会,没跟晏离舟打招呼,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瀛朝雪心知晏离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装作不知,不会戳穿晏离舟的故作坚强,晏离舟有小聪明,可他内里就是个蠢笨性子。

瀛朝雪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没有护着晏离舟,他突然替狼崽发愁,也不知道他家小师弟能不能理解狼崽的意思。

对付晏离舟,直白比任何拐弯抹角都来得有用。

晏离舟不解,后悔什么?

祁白茶:青瞿已经死了,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娶我

这话说出来就够他难受了,他眼皮耷拉着,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晏离舟胸口一软,撸了一把狼崽的脑袋,我没有勉强,应该说,现在是我想要勉强你。

嗯?

晏离舟挠了下脸,尴尬的人换成了自己,他不好意思道:我如果连心咒转移到你身上,我会更放心。

连心咒在青葵那个不稳定因素的家伙身上,他每天都要失眠。

晏离舟说的比较委婉,祁白茶却听出了意思,他眨了眨眼,看到晏离舟逐渐泛红的脸颊。

他隐去眸中笑意,爪子勾着晏离舟的衣襟,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问道:师尊说的是什么意思,弟子愚笨,师尊能否再说一遍?

晏离舟:

晏离舟转开头,身体僵硬,磕磕绊绊才说完想说的。

我想请你帮我,虽然这是在强人所难,如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我也不会勉强。

晏离舟这是要反悔?!

祁白茶急了,他将晏离舟的衣襟揪得松松垮垮,焦急回答,一点都不勉强。

话音落下,一人一狼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气氛陡然沉默。

晏离舟的脸快要熟透了,他在狼崽眼中看到了真诚与急切,骤乱的心跳瞬间恢复平静。

他一直担心小白会不愿意,他现在才明白,小白是心甘情愿的。

他错怪了祁白茶,因着前世的滤镜,就觉得祁白茶是个喜怒无常的恶人,结果不是。他给了祁白茶一点善意,祁白茶是能感受到的,他在回报自己。

晏离舟:呜呜他宁愿舍弃自己的尊严也要嫁给我,他真好,我爱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晏离舟:呜呜,我好感动!虽然我给不了他什么,但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说这话的你,越来越像个渣男了。

收回思绪,晏离舟看出祁白茶眼里的不安,他将狼崽高举到自己面前。

晏离舟郑重其事道:我可能没表达清楚,你不用说的那么绝对,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现在是我在勉强你,我想请你帮我照管连心咒。

浅眸倒映着琥珀瞳的影子,晏离舟说:我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了。

山风撩动两人的发丝,狼崽不知什么时候化成了黑衣少年,两人额头相抵,鼻尖几乎要蹭到一块。

祁白茶单手圈紧晏离舟的腰,另一只手轻柔地按住晏离舟的后脑,却不给晏离舟往后逃离的机会。

小白?手中柔软的触感不见了,晏离舟挣扎了下。

祁白茶嗓音沙哑,用撒娇口吻道:师尊,我好疼。

晏离舟立刻停止动作,他怕伤到祁白茶的额头。

祁白茶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轻声道:师尊,我有点头晕,让我靠一下吧,好不好?

晏离舟嗯了声,双手握成拳。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脑袋疼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靠法?这样会比较舒服吗?!

祁白茶抵着晏离舟的额头,他眼皮微垂,只要稍一睁眼,他就能看到晏离舟的眼睛,他不敢直视晏离舟,他怕自己会陷在那双琉璃瞳里,无法自拔。

他答应晏离舟,要好好照管连心咒,同样的,他也要照顾晏离舟。

他要留一丝理智,用来保护晏离舟。

回去的路上,瀛朝雪撞见了青啼,他和仆从们围在一具棺材前,几人风尘仆仆,像是才从外面回来。

大皇子。瀛朝雪打了声招呼,往他们站的位置走去。

青啼才看到他,皱着的眉头下意识一松,冲瀛朝雪露出一个笑脸。

瀛朝雪扫了青啼一眼,问道:你们是从荇洲城回来的?

青啼面露诧异,仙君怎么知道?

瀛朝雪摘下他发间的凌霄花瓣,笑道:苍鹭宫可没有这种东西。

青啼失笑,青啼失礼了。

同是家中老大,同样需要操持事情,瀛朝雪能理解青啼的不容易,他对这个大皇子挺有好感。

只不过,青啼未免太过勉强自己了。

从昨日到现在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苍鹭宫往返荇洲城,这中间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与精力的。

你需要休息了。瀛朝雪提醒道,其他多余的话他没有说,如果是晏离舟的话,他非要念叨上半个时辰不可。

青啼苦笑道:谢谢仙君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将剩余的事情处理完。

瀛朝雪顺着他的话,往他身后的棺材看去,仆从们正手忙脚乱地搬起掉在地上的棺盖,棺内飘来一股血腥味。瀛朝雪上前一步,只见棺内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青啼解释道:刚才下人来报,昨夜那只猫妖还是杀了一个人,我怕引起山下恐慌,特意命人将尸体带了回来。

瀛朝雪蹲下来仔细观察,青啼见状,立刻命仆从们停手。

瀛朝雪检查过荇洲城的每一具尸体,比在场所有人都要了解那只猫妖的手法。只一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瀛朝雪掰过尸体的脑袋,剑眉紧拧,你说,这是那只猫妖杀的人?

青啼点头,疑惑道:有哪里不对吗?

瀛朝雪:你确定吗?

青啼讷讷道:他死在泷月君经过的那颗槐树下,应该是正在作案的时候,恰巧被泷月君打扰了吧。

瀛朝雪:不对,这具尸体和之前的死法不一样。

桌上的茶盏被长臂扫落,妖后疲惫地瘫在桌子上,她的脖颈绷成一条直线,青色血管根根分明,她的呼吸粗重,猩红覆盖她的双眼,她警惕地望向门口。

进来的老嬷嬷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她急忙挥推身后的一众下人们,她关上门,快步走到妖后身边。

娘娘,您怎么了?

殷红的指甲掐住自己的脖子,青绵自虐似的,想要借由这股痛感缓解自己喉中的干涩。

青绵急切道:无尘宗那两人走了吗?

老嬷嬷:他们走了。

青绵:你明日派人去盯着,确保他们真的离开了沧州。

是。老嬷嬷连连应诺,心疼地用帕子擦去青绵脸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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