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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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漾:是被什么东西撞到的?

晏离舟目光偏移,落在两人身前的镜子上,他小声道:镜子的边角。

砰的一声,晏离舟话音刚落,雕工精细的梨花木在两人眼前碎裂,镜子还是完整的,只是边角秃了一块。

晏离舟被无漾护着,木屑溅在无漾的肩上,他浑不在意,轻轻抚平晏离舟皱起的眉心,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柔,像是前一刻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下不为例。

无漾是在警告,容不得半分拒绝。

晏离舟讷讷点头,被无漾牵动的心跳瞬间停止。

晏离舟庆幸的是,今日砸到自己的只是镜子,如果是那两只小鬼,无漾会不会不由分说就将它们飞灰湮灭?

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无漾的同时,也在害怕无漾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他不敢问无漾对自己是什么看法,毕竟自己面对的不是人,他无法理解无漾心中在想什么,他害怕被拒绝,同样害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他很可耻的想要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他贪恋无漾对自己的占有欲,并且沾沾自喜。

无漾的掌心几乎能覆盖住晏离舟的整张脸,他掌心包覆住晏离舟半边下颌线,指腹擦过晏离舟的眼尾。

面前的人太过青涩,桃花眼中写满了对他的依恋以及爱慕,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恐惧。

他爱极了晏离舟这种眼神,晏离舟必须害怕他,这样晏离舟才不敢反抗他。

他将晏离舟的记忆封存,祁白茶、瀛朝雪、苍鹭宫以及无尘宗的所有人,能让晏离舟回忆起来的所有事物他都上了锁。

这样晏离舟就只能看到自己了。

玩物就要有玩物的样子,晏离舟只能对他一人忠诚。

无漾勾起唇角,浅色双眸滑过一抹猩红,晏离舟一怔,意识瞬间被抽离。

无漾接住软倒的晏离舟,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晏离舟再次睁开眼,他眼中满是迷茫,面上却浮起眷恋神色,他本能搂上无漾的脖子,这是他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动作。

无漾满意晏离舟的温顺,轻声唤道:师尊。

嗯?

无漾忽然想起了那只蠢笨的狼崽,学着祁白茶的语气,撒娇道:师尊,亲亲我,好不好?

晏离舟愣了一下,他在思考无漾话中的意思,良久后,他踮起脚尖,在无漾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

就在晏离舟撤退之时,无漾忽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力将晏离舟按进自己的胸膛里。

冰冷的唇覆盖上晏离舟的嘴唇,冰与火的交织,晏离舟的温度将无漾彻底暖化,他卷过柔软,不放过每一处

红烛燃了一半,晏离舟的双眼被眼泪润湿,泪珠滑过泛红的眼尾,强烈的窒息感剥夺了他的所有感官意识,他全身烧红,搂着无漾脖子的手缓缓滑落。

无漾接住晏离舟的手腕,他脸上写满了餍足,却仍是无法满足。

他的指腹压过晏离舟红透了的下唇,清越的声音染上浓重的沙哑,师尊,不是说好会取悦我的吗?你骗了我多久,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会呢?

晏离舟浑身发颤,不是被无漾的话语吓到的,无漾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唇上,他颤抖着看向无漾,眼泪沾湿了满脸,他半是气恼,半是委屈道:学不会。

无漾被他这副模样逗笑,额头贴上晏离舟的额头,发丝撩过晏离舟额上的白角,激得晏离舟又开始颤栗。

别碰那里白角带起的麻痒似乎钻入晏离舟灵魂深处,他红着脸,只能吐出几声气音,不可以

无漾满是戏谑,学着晏离舟的语气,委屈道:可是我哪里都没碰啊。

晏离舟咬紧唇,睫毛被泪水沾湿,他鼻尖透红,不敢忤逆无漾,只能小声埋怨,太、太近了。

无漾眉眼弯起,笑道:怎么样才不算近呢,师尊是不想看到我吗?

不是。晏离舟想要摇头,却被无漾钳制住。

无漾淡淡哦了声,他松开晏离舟,晏离舟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转瞬间他被无漾从身后抱住。

无漾特意避开晏离舟受伤的地方,将下巴垫在晏离舟的另一边肩膀上,两人面对着水银镜,他掐住晏离舟的下巴,命令道:师尊,抬头。

晏离舟像是听话的木偶,无漾话音落下,他掀起眼皮看向了对面的镜子。

镜中人的脸颊比无漾身上的红衣还要发红,他羞愧地闭上眼。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就好好看看自己。无漾突然发狠,将晏离舟按在镜子上,晏离舟的汗珠抖落,纷纷扬扬洒落在镜面上。

无漾哀求道:师尊,这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的,你不睁眼看看吗?你可不要辜负了徒儿的一番心意呀。

晏离舟听话地睁开眼,潋滟桃花眼附着了一层水光,上挑的眼尾被红晕覆满,他的下唇被无漾咬出了一个牙印,俨然是一副被人疼爱的模样。

无漾凑近晏离舟,笑道:师尊,你既学不会,那为何不找徒儿学习?

晏离舟:我

无漾蛊惑道:求我,求我我就教你。

坏心眼。

晏离舟差点就将这话脱口而出,这种事情怎么能求无漾教他呢?

无漾看穿了他的想法,继续求道:师尊,求我,好不好?

晏离舟嘴唇张合,羞耻地掉下无数眼泪,他想要抓紧无漾,让无漾安抚他,可无漾钳住他的双臂,不让他有依靠的可能。

晏离舟:求、求你。

无漾明知故问,求我什么?

晏离舟压抑羞耻,求求你教我。

无漾勾起唇角,继续问道:教你什么?

教我,怎么取悦你。

荼弥在睡梦中被一阵阵鬼哭狼嚎给唤醒,他挥手点燃屋中的烛火,无波无澜的眸中陡生戾气。

屋内正中垂挂着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

剑柄内流出大量的水液洇湿了原本干燥的地面,哭了半夜也不见它有半点收敛。

荼弥面无表情走到银剑跟前,奶声奶气威胁道:再哭,我就把你丢进忘川里。

千山月立马止住眼泪,它抽噎道:我要见阿离,你们把阿离绑到哪里去了?

晏离舟的神识被心魔吞噬,作为晏离舟的本命剑,千山月被主人意识感染,剑灵同样受到侵蚀,等它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它被眼前的小沙弥带回了魇山。

它和晏离舟之间的感应被切断,它不知道晏离舟身在何处,有没有受委屈,它着急的要命,阿离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哭呢,它要过去救它的主人,可它打不过面前的小沙弥。

这和尚不一般。

荼弥解开红绳,就在千山月以为荼弥要放过它时,小沙弥抓着它跳出了窗外。

红月照亮山林,荼弥轻轻挥手,锋利剑刃割开破空而来的箭矢,他垂眸远眺,望向天边的红月。

千山月在他手中挣扎,却被荼弥更加用力地桎梏住。

臭和尚你放开我!呜呜我的身体只能被阿离碰!

荼弥将长剑横于身前,冷眼看着剑身中自己的倒影,额间戒疤在月夜下泛起金光,千山月嘤咛了声,顷刻便昏厥了过去。

千山月不知道自己在昏迷间被荼弥徒手挤压成手指大小,等它睡醒肯定又要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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