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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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失笑,美人大佬可真有礼貌,他耸耸肩:不用谢我,你沾光而已。

要不是此情此景意外的重合,忍不住有点思念感伤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时小少爷顶多人道主义援助,断然不会这么体贴耐心地仔仔细细照顾一个醉鬼。

平日里除了时黎,谁也别想让时舟干活。

这熬粥的本领还是特意为了他哥学的,想当年差点给保姆们吓出心理阴影,只求他放过厨房,不然可能就得直接换套房子了。

不过管他呢,反正明天等秦宴城明天酒醒了,也不会记得什么。

哎,我估计没人敢劝你酒,你这不自己找不痛快吗,而且你还混着喝了是不是?时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秦宴城特别不爱惜身体、不珍惜生命了。

还胃疼呢,来,小爷给你揉揉。

时舟搓搓手,馋了这么多天,趁秦宴城醉了赶紧下手,早就想抚摸一下他漂亮的腹肌了,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需要。秦宴城翻了个身,背对时舟,口齿含糊却意外的十分坚定。

我说需要就需要,你看我的手多热乎嘛,揉一揉可舒服了。

时舟本也打算给他换衣服,所以去拿了一套秦宴城的家居服,继而上床一翻身直接跨在秦宴城身上,迅速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秦宴城本就醉的厉害,加上身体不舒服,一时没拗的过时舟衬衣被敞怀拽下一半来了,登时露出大片漂亮削薄的胸腹肌肉。

啧,我可是蓄谋已久了,总算得手

时舟的话噎住了。

秦宴城的右上臂,足有十几道横向的、非常明显的疤痕,排列整齐十分规整,长度一样,甚至连距离都一样,如同在雕刻艺术品。

在右侧......

但是除了自己,谁敢动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贵公子呢。

时舟正盯着疤痕发愣,秦宴城猝然睁开眼睛,竟如同被惊醒的恶兽一般,一把掐住时舟的脖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直接翻身把他按在床上!

两人位置瞬间互换,时舟的惊叫瞬间被卡在嗓子眼里。

秦宴城的手劲居然这般大,让他丝毫不能动弹,颈骨压在喉管上令他难以呼吸,仿佛能听到恐怖的咔嚓声!

秦宴城双眼通红,竟一瞬间变了脸,眼中满是戾气与疯狂,几乎是想要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的狠劲,恐怖到让人胆寒,这绝对不是神志清醒的正常人能露出的表情了。

秦宴城理智全无,咬牙切齿怒吼道:滚!你们都他妈别碰我!

秦宴城完了,要被他活活掐死吗。

时舟被掐的眼前发黑,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弯腿,狠狠踢在秦宴城腹部!

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下过这种狠手,他膝盖都生疼了。

脖颈上的力度骤然一松,秦宴城痛哼一声,浑身软倒,向一旁栽倒下去。

第13章 买你回来

秦宴城瞬间脱力松手,时舟这才得到解放,一手捂着脖子使劲咳嗽起来,心脏狂跳眼前发黑,眼前的天花板仿佛都在旋转。

太可怕了。

窒息的濒死感再次来袭,仿佛又置身那天的冰冷的江水中,被来自死亡的恐惧紧紧缠绕。

缓了许久,时舟才战战兢兢的坐起身,轻轻用脚踹了踹一动不动的秦宴城。

秦宴城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即使是不省人事,眉头也依旧紧锁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时舟壮着胆子凑近了仔细查看他的情况,还好,应当只是暂时晕厥过去。费力地把秦宴城翻过来让他躺平,又伸手探了探秦宴城的上腹,那一片肌肤被他那一脚给踹的有些青紫了,摸起来冰凉发硬,似乎有什么在一跳一跳的,应该是胃痉挛了。

痉挛的时候被这么狠狠踢一脚有多疼,确实能差点把秦宴城直接人道毁灭了。

时舟叹了口气,不明白秦宴城刚刚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但最终还是不忍心就这么对他置之不理,去找了解痉挛的药喂他吃了。

须臾,秦宴城低低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紧按着上腹侧躺蜷起身体,咬着牙再一声没吭。时舟坐在一旁看着,只见他目光中雾蒙蒙的,十分迷茫。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还是没有醒酒。

时舟正想离开,秦宴城却突然猛坐起身,顾不上胃疼了,神色中满是惊慌,踉跄着翻身要下床,脚一沾地就腿软地瘫倒在地上,时舟还没来得及去扶他,他就紧紧蜷缩起来抱住头,慌乱地大吼着: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他浑身发抖,眼眶泛红,急促剧烈地喘息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愤怒还是难忍的胃疼,整个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冷汗打湿衬衣,整个人狼狈极了。

秦宴城?

秦宴城你怎么了?清醒一点啊!

寻常人绝对没有这样耍酒疯的,时舟被结结实实吓得目瞪口呆了一回,连声唤他,继而不得不怀疑秦宴城的精神可能有些问题。

秦宴城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喃喃自语:都给我滚,我没病我真的没有病让我走

可怕的是他一边说着,后脑勺还一边砰砰往地上撞,时舟连忙上前扶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免得好好的人再被磕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宴城终于闭着眼睛不动了。

时舟想让秦宴城躺回床上,但他实在不轻,彻底失去意识后更是抱不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动诠释了人能抱起五十斤的活蹦乱跳的二哈,却扛不动五十斤的大米。

好不容易把人扶回床上,又忙活着给他脱下被冷汗打湿的衬衫,时舟总算松了一口气。

秦宴城的长睫抖了抖,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哑声道:时舟?

时舟嗯了一声。

秦宴城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时舟是被饭香味儿给勾醒的,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这一宿睡得一点也不好,大概是被秦宴城吓了一下,以至于总梦见被淹死的窒息瞬间,腿一抽就惊醒,反复几次,但好在毕竟睡眠战线拉的长,还是精神抖擞。

秦宴城正坐在桌前打电话:不用,我下午亲自过去看看。

似乎是因为看见时舟来了,他挂了电话,如往常一样温和疏离:时舟,来吃早饭。

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他的脸色却还是有些发白,淡淡的倦意让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时舟睁大眼睛,悄悄地仔细观察,很好,看样子他果然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也好。

时舟毕竟很容易替别人尴尬,他相信没人想被别人目睹发疯失态的全过程,尤其是秦宴城这种要面子又有头有脸的人。

至于掐脖子的事,主动招惹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精神病,霸王硬上弓地强脱他衣服摸他腹肌,时舟觉得自己做的也不太好,加上秦宴城神智不清醒,行为大概不是出自本意,之后自己那一脚勉强算扯平了。

早啊秦宴城,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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