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秦宴城本就长得高,加上浑身散发着即使扔进人群也闪闪发光的气场,时舟眼看着某人一贯面无表情的往这边走来,身旁还有人追着强聒不舍的和他说话,看样子像是主办方的重要任务,专门来招待这尊大佛的。
人群中突然有人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去年拍卖会上就是秦先生拍下的那块表啊!就时舟手上那块!
众人恍然大悟,这么看来时舟可真的要完蛋了。因为秦宴城冷心冷性的出名,竟然没有人往时舟和秦宴城之间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上去猜测,反倒是思考时舟是如何得手的,最终认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哪次酒局上或许是秦先生喝多了,在桌上低眉顺眼作陪的时舟趁机顺走了他的表。
江颂心中也是这么猜测的,还暗窃喜自己做的很好秦先生这种身份的人大概是觉得报警解决问题太掉价,因此才仁慈的亲自来一趟,而自己替他报了警,不脏了他的手还让时舟这种垃圾受到应有的惩罚,秦先生大概会多看自己一眼吧。
说不准这么一多看,就能慧眼识珠的看上从内到外都优秀的自己。
江颂越想越高兴,就好像他已经被皇上选中了似的,面对时舟一脸得意地低声恶狠狠道:以色侍人抢我角色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时舟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江颂,满脑子秦宴城我去你大爷,他完全不知道秦宴城今天也要出席,看着周围蓄势待发的俊男美女,看样子他是2G网冲浪,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众人正小声对时舟指指点点,等待着看这场大戏会如何发展。
秦宴城一眼看见那边扎堆站在一起的人群,以及被围在中间的时舟正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时舟本来就因为莫名其妙被跳出来的江氏挡道狗咬着不放而心情不佳,秦宴城还来气他,都一个屋檐下了还对他保密行程呢。
秦宴城走上前去,时舟于是故意假装不认识他,其他人试图把打招呼都打出花样来了,时舟只是懒洋洋的爱答不理。
秦宴城看着时舟这炸毛的态度,再看看站在对面的江颂,面无表情问:你在干什么?
秦宴城一贯冷淡的出名,江颂丝毫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在场这么多有心表现的男男女女,秦宴城却偏偏第一个开口和他说话,那必然是他格外瞩目!时舟那点小心思还想以退为进假装清高,他是不是以为故意表现的欲擒故纵就能吸引秦先生的主意呢?简直是笑话。
而他江颂就不一样,没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当众也能谄媚道:秦先生,怎么还辛苦您亲自来走一趟呢,我们一会就把问题解决了,不会姑息这种罪犯!
江颂正说着,警察就赶到了这种重大宴会,本来场馆外面就有好几辆警车,出警只是三两分钟的事情。
蹲在场馆内外的媒体见有情况,立刻咔咔咔上去就是一阵乱拍,唯恐天下不乱,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方才一直站在秦宴城身旁的主办方负责人登时变了脸色,语气也立即不善:谁报的警?
江颂立即添油加醋的讲述了时舟的犯罪经过,而他自己仿佛是整件事的正义英雄当然,他自然不会承认是他授意其他人浑水摸鱼报警的,只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时舟手脚不干净惹来的祸。
这么一个踩高捧低的圈子,主办方负责人难免戴着有色眼镜歧视没有靠山背景的糊咖。
此时场外还有江颂粉丝举起的无数应援牌,而时舟则是启兴娱乐厚着脸皮加塞插进来的人,居然还捅这种篓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时舟方才脱下来搭在臂弯的风衣外套在众人僵持之间竟然逐渐变了颜色,方才被江颂摸过、沾上水的地方竟然在慢慢发黄发黑了,像是逐渐氧化了似的。
时舟看着这衣服都要被气笑了,真他妈下三滥,要不是怕把江颂满脸的硅胶给打出来,早就按着这个下作的小子揍一顿了。
负责人看向时舟的表情愈发不耐烦和厌恶:时先生,不如这次晚宴你就先不用参加了,配合警方的调查做好笔录再说吧,红毯马上就要开场了,其他人不能耽误了。
毕竟秦宴城作为失主之一,就站在旁边,负责人转过头去想询问秦宴城的态度,秦宴城看向江颂:嗯,你不用走红毯了,晚宴也不用参加了。
江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倒是要看看时舟还怎么能嘚瑟的起来,刚刚在化妆间不是还很硬气吗,那张嘴不是特别能说吗?这阵看见秦先生就怂了不敢说话了吧?
他得逞的笑意几乎要压抑不住了,时舟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补充:你笑什么?他是说你啊。
江颂一愣,立刻道:你胡说什么?
但随即他的笑意就凝固卡壳了秦宴城竟然在此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自己的外套,平静给时舟披上:衣服先这样凑合。
场面静止了三秒。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突然发现两人今晚的衣服像是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一黑一白,款式有点相似
江颂张张嘴,又闭上,继而再张张嘴,最终艰难道:
不等等,秦先生,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您是不是误会了,时舟才
时舟翻了个白眼,浮夸道:对啊,秦先生!您什么耳朵啊,聋了嘛,是抓我呀!
秦宴城叹了口气,时舟这么无法无天也不是第一天了,换成别人谁敢这么阴阳怪气当众骂他,但面对时舟他就是无端觉得气不起来。
秦宴城是习惯了,其他人却实在无法习惯,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猪身上长了个江颂的人脑袋,这脑袋还双眼圆睁、张着的嘴仿佛能放得下一个鸡蛋,场面惊悚又滑稽。
人脑袋难以置信问:为、为什么?
秦宴城平静转头对警察说:表是我借给时舟的,至于江颂,也不劳你们费心了。
继而给了旁边的保镖们一个眼神,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立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直接按住江颂,粗鲁野蛮的一阵搜身,不知是得了暗中授意还是单纯手劲太大,刺啦!几下直接把江颂中看不中用的衣服给撕开了,直接撕的他衣不蔽体,冷风呼呼往里灌。
几位警察同志相互看了一眼,大概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要不伤人,他们就没有多管。
片刻后,一身凌乱、哆嗦如鹌鹑的江颂被从口袋里找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透明液体,还剩下大半瓶。秦宴城看了一眼时舟被污染的斑驳的衣服,接过瓶子单手拧开
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气直接倒了江颂一脑袋,顺着脸一滴滴流淌下去。
这染料过不了多久就会氧化显色,他就会满头满脸满身的发黑了。
几个助理也挨个被搜了一遍身,之前那个叫嚣最狠、蹦跶的最高的,那所谓失窃的手表果然就在他身上。
江颂努力平静自己,从惊恐羞愤中回过神来,脸皮的厚度确实超乎想象,明明已经衣不遮体、几乎要坦胸露乳了,竟然还能迅速反手响亮给了那助理一个耳光:没想到居然是你偷的?你和时舟有什么仇才栽赃陷害他?!
那助理被打懵了,骤然明白怪不得无论是破坏摄像头还是拿走手表,江颂都让他来干,原来是为了一旦在事情败露的时候让他当替罪羊!
时舟歪头插嘴道:啧,二十万呢,小助理,你这日子可真有判头了。
那助理明白其中利害,一咬牙,失去工作相比牢狱之灾,他大声道:不!不是这样的,是江颂指使的,是他让我弄坏摄像头、拿走手表,再让刘助理把时舟骗去化妆间的!我没想偷,都是江颂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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