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2 / 2)
时舟想了想,微微歪头问:多剧烈的运动才算剧烈?
他马上就要开机拍摄的《烛火绝》,得吊威亚,还有不少武戏。
他不想用武替,只要能自己拍的他尽量还是想亲自上阵,再吃不了苦也得有起码的敬业精神,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要成为未来影帝的人。
医生正想回答,一旁陪同他前来的护士小姐却噗一下咧嘴笑了。
时舟一看,果然又是熟悉的诡异小黄人笑容,嘴角简直要与太阳肩并肩了似的。
时舟:.........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疑惑问她:你笑什么?大白天的笑的像见鬼了似的。
护士小姐并不在乎被批评,挤眉弄眼和时舟说:那可得让秦总轻点了,嘿嘿嘿。
这次即使是医生有点迟钝,也顿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立刻制止说:不行啊,他那伤口都还没拆线呢!知道你们小情侣黏糊,但那也得克制一点,回头闹大了伤口又崩了怎么办?节制,一定要节制,知道吗!
想了想,又小声嘟囔:你俩回家再说吧,别把病房里的床弄坏了,升降床本来就爱坏。
时舟顿时脸红了,这种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直接拎出来说,显得他多么饥渴难耐非要压榨秦宴城这个伤病人员进行耕作劳动似的,鬼知道这还是个崭新的打桩机和一块从来没耕过的地。
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又好笑又尴尬:你们想什么呢,我是说拍戏啊......接了个需要打戏多而且吊威亚的电影......
诊室里气氛顿时凝固,这次轮到医生感到尴尬了。
人家患者问了个这么正经的问题,而自己居然还在担心医院的床会不会被报损?
场面一度沉默,最后医生只好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护士,怎么把他这么正经的人都拐沟里去了!
护士小姐面对瞪视则是毫不在意的伸了伸舌头做鬼脸。
绷带也拆了,时舟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脱去病号服换衣服出门。
秦宴城正靠在床头处理文件,时舟也不避讳,反正相互见过好多次了,当着他的面就脱了上衣。
正准备套上卫衣,秦宴城像是有意的回避不看他似的,透过金丝边眼镜垂眸看着电脑屏幕,平和问:你去哪里?
我不放心宋端年,得去看看他。
时舟正想说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才发现秦宴城的确没有点头过,只不过是被磨得没办法了才一直不置可否,说拆了绷带再说,给时舟一种他默许了的错觉。
秦宴城果然否决:不行,现在天冷。
实际上是难以忍受时舟离开他的可视范围之内,而且对于宋端年也丝毫没有好感。
哎,你就一点都不同情一下人家嘛,时舟穿上衣服,上前来回摇晃着秦宴城的手臂,他父母都不认他,唯一能倚靠的渣男也自作孽的死了,身边没有一个亲朋好友。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个人在经历了绑架这么恐怖的事情之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是什么滋味:
在秦宴城昏迷不醒的那三天里,时舟即使身边围满了人,有张姨每天费心思做饭熬汤给他滋补、有卞帅和白然汇报和处理各种事情,还有可靠的保镖和护工,他心里也依旧空落落的
晚上肋骨疼的睡不着,脑震荡的后遗症整整头晕难受了一整天,身上被殴打过的伤痕都在疼。
可是他毕竟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跟谁撒娇,只能自己咬牙忍着疼假装没事,笑嘻嘻说都是小伤完全不要紧了。
直到秦宴城醒来之后,才终于得到了哼哼唧唧的机会。
时舟想想自己神经还算粗都尚且如此,宋端年心思细腻又敏感,没有钱也没有亲朋好友,岂不是更难受?
两人的意见显然产生了分歧,秦宴城无波无澜回答:他有过很多次机会不走这条路,不是没人拉他一把,但他都没有珍惜。
时舟磨蹭了半天,秦宴城也还是不许他离开视线,无能狂怒之下干脆决定计划偷偷溜出去。
第二天他定了个静音闹钟,醒的非常早。
悄无声息的坐起身,做贼似的穿好衣服,甚至连洗漱都是关紧了卫生间的门,细小的水流几乎无声的接水,电动牙刷都没敢打开而是直接手动刷牙。
秦宴城现在身体没恢复,睡得比平日沉一些,奇迹的没有吵醒他。
时舟不放心,站在门口又回头看,只见他闭着眼睛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时舟这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出门
就遇上站在门口的保镖们了。
被四五个人围住,半晌无言,最终时舟只好压低声音悻悻道:呃......嗨?大家早安?
几人也用同样小的音量客气回了早安,然后大眼瞪小眼的重新让气氛陷入凝固。
时舟只好清清嗓子挑明说:那个......我要出门,但是你们不能现在跟他打小报告!他得多睡一会。
几人得了秦宴城的嘱咐,说是走到哪里也不许让时舟落单,但秦宴城不是让他们监视和控制时舟的人身自由,不用主动汇报。
跟着我也好,确实安全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舟心里也确实有一点害怕了。
不能在病房门口多掰扯,唯恐秦宴城被吵醒,因此迅速决定:
那就你吧。我打车,坐不下大家这么多人。
作为外貌协会终身制成员,他看脸选了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一些又强壮高大的。
料想其余人肯定是不敢叫醒他们身体欠佳需要休息的雇主,等秦宴城醒来之后发现他跑了,那也抓不回来了。
这才终于出逃成功,顺利走到外面时舟就不紧张了,得意地觉得自己很有当特工的天赋。
以前懒得早起出门,因而见都没机会见这些早餐摊,他兴致勃勃的一阵选购,反正宋端年就在那里又不能跑了,他不着急这一时。
豆浆油条豆腐脑的全都招呼上,悠闲的慢慢吃饭,还热情的邀请保镖大哥一起吃。
即使已经把自己撑得要命了,他还是倔强的非要吃零食,路过商店买了一包薯片边走边吃,拿在手里也不嫌冻手。
医院门口应该还算好打车,时舟裹在羽绒服里把自己捂得暖暖和和的,像个丰满圆润的小企鹅似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出门站在路边张望着招手打车。
但是那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停,一辆十分眼熟的银灰色劳斯莱斯已经招手即停了,在时舟面前慢慢停了下来。
后车窗降了下来,秦宴城淡然的神色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这和做坏事的时候恰好遇上教导主任异曲同工,时舟一看事情不妙,立刻转头就要跑,秦宴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别剧烈运动,上车吧。
溜走被抓让人自觉羞愧,时舟假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秦宴城显然对他这种乱跑行为有些不悦,本来就话少的人这阵更不说话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时舟决定先声夺人:秦宴城!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这脸色,天这么冷你跟着我出来干什么?医生让你卧床休息,我又不是小孩了,这么大的人还能跑丢了?
司机在等红灯的间隙把秦宴城的保温杯递了过来,秦宴城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没丢过么?
既然是探望宋端年,时舟还专门买了一束鲜花和果篮,怕他病房里没有花瓶可以插,于是又在花店顺便买了个简单大方的玻璃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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