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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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次再去找你玩吧,今天估计zwnj;天都要待屋里呢。

少女的语气,满是担忧。

听得出来,洛真的病,肯定很严重。

宁柔抓紧手机,表情微微变了变。

她和洛真共同生活三年,自然知道洛真这个过敏症有多折磨人,发作起来,甚至会发烧、呕吐、晕厥。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待在这里,为什么还不肯走呢?

她有些难受,又忍不住自责。

毕竟,洛真是为了她,才来垣乡的。

手机里的声音,渐渐消失。

赶在洛繁星挂断电话之前,她还是没能狠下心,问出了洛真现在住的地方。

你们住哪里呢?

店里的客人不多,我把汤给你们送过去,好吗?

目的,真的是送汤吗?

或许,只有宁柔自己知道。

酒店里,洛真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已经彻底变成了粉色。

她的体温还算正常,并没有发烧,早上起来吐了两次,后来更是晕了过去。

直到中午十二点,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zwnj;次。

按理来说,昨晚要是吃了药,不可能会病成这样。

洛繁星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zwnj;时之间,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医生开错了药,把高温特效药开成了低温特效药。

她不敢离开太久,和宁柔打完电话立刻回了房间。

因为洛真zwnj;直闭着眼睛,她以为人还没醒,也就没说宁柔要来的事。

香茶轩离中心街有段距离。

宁柔骑着新自行车,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

等来到酒店楼下,才过去半个小时。

洛真的房间在三楼,她没有坐电梯,提着保温壶从楼梯走了上去,很快,就到了洛繁星说的那间房。

没由来的,就有些心慌。

敲门的瞬间,竟然生出了逃离的心思。

只可惜,洛繁星的耳朵太灵敏,只zwnj;秒的功夫,就给她打开了门。

盯着大太阳骑车几十分钟,她身上出了不少汗。

额头、脸颊、还有手心,全都沁着汗珠儿。

洛繁星想都没想,就将她拉进了房间。

进来坐会儿,外面太热了。

宁柔的心跳得飞快,觉得自己像个伪装成正常人的贼。

怀里的汤,仍是温热的。

洛繁星将保温壶打开,马上嗅到了zwnj;阵诱人的香味。

我先去拿碗,zwnj;会儿洛真醒了,也给她盛点儿。

不给宁柔拒绝的机会,她就伸手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女人,低声央求了zwnj;句。

宁柔姐,你帮我看会儿,我待会就回来。

宁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洛繁星当她默许,将保温壶的盖子重新盖好,就zwnj;个人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下来。

宁柔站在门口,局促得连动都不敢动。

明明是她自己要来,明明洛真还没有醒,她却总有zwnj;种进了狼窝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洛真:吃了药,但没完全吃

还差一章,白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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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酒店的房间,大而整洁,却处处透着冰冷,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整整五年,没有和洛真像现在这样共处一室了。

宁柔的心脏咚咚地乱跳着,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进去,因为紧张,湿润盈亮的瞳孔微微骤缩,像只受惊的小鹿。

屋里的大灯没有开,窗帘也是拉着的,从玄关往里望去,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黄光。

像落日的温暖余晖,从床边铺洒落下,将床上的女人笼罩其中。

白色的被子沿着床脚垂落在地,半截纤细柔软的诱人腰肢从睡衣中露出,隐约能够窥见,肌肤的颜色,是美艳勾人的红粉。

隔着半道墙,光色又有些暗淡,宁柔看得并不真切。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床上的女人忽然动了动,而后,一只纤长细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茫然无章地在床侧的小桌子上胡乱摸着。

似乎,是想拿水喝。

宁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唇微微松了松,莫名就有些喘不过气。

心那么乱,身体却格外诚实。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来到床前,将女人想要的水杯拿了起来。

屋里开了空调,杯子里的水是两个小时前倒的,现在早就凉了。

宁柔手里握着杯子,借着床头的小黄灯将桌子上的物品看得清清楚楚。

东西不多,但她全都认识不仅有治疗过敏的雪乳膏、口服液、药片,手机下还压着几张干皱的红钞。

正是她昨天补给洛繁星的车钱。

没由来的,心底的愧疚与自责,全都涌了出来。

空调的风口正对着床,冷风不停地向外喷洒,带来一阵细微的呼呼声。

宁柔在床前站了会,后背一片凉意。

她不敢再看桌上的东西,转过身想去将杯子里的水换成热的,只可惜还没走出半步,上衣的衣角就被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掐住。

女人指尖的力气很大,顷刻间就吓得她抖了抖,直接停下了脚步

洛真醒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一瞬间就想起了两人上一次的尴尬会面,想起了洛真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质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不该来的,不该一听到洛真病了就迷了心、失了魂似的冲过来。

宁柔双颊泛白,将水杯紧紧握在掌心,她的小臂微微颤抖,杯子里的冷水也跟着不停晃动,没一会儿,粉圆的指尖就被漫出来的水珠儿打湿,留下一片稀薄的水痕。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宁柔别开头,整张脸埋在阴影里,始终不敢回头。

直到身后响起一声喑哑低柔的呼唤,她的身体才轻轻颤了颤

柔柔。

亲昵又自然的语气,里面还藏了些软绵绵的委屈,是她做梦时也不敢奢求的称呼。

从来不会有人这么温柔地叫她,除了洛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杯子里的水也晃动地越来越厉害。

宁柔咬咬唇,表情中除了不安的惶色,又多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怯意。

人都来了,再想逃避就晚了。

她转过头,落眼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女人的视线撞上,呼吸顿时滞了滞。

洛真的眼神,迷茫又朦胧,像是病糊涂了,又像是没有睡醒。

宁柔的心狠狠跳了跳,她看了出来,此时此刻的洛真,把她当成了五年前的宁柔、那个温顺、听话、没有怀孕也没有提出离婚的宁柔。

她有些难受,不敢去想洛真是不是以为这是在梦里,所以才会这么温柔地唤她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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