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2)
之前的时候,很多中国的选手就在比赛期间过年,而今年,比赛恰好在春节到来之前结束,正好能过一个新年。
算日子的时候,mono都激动了。
那天是比赛的日子刚出来,大家都在看,所有的群文件里都在传这次比赛的信息。
mono大叫:我靠,我再算一遍,今年比完赛就放年假吗?不是我算错了吧?
他算了好几遍,都是这个结果,把他激动到不行。
比赛准确的时间一出来,大家悬着的心又放下去不少,尤其是放年假这一条,足够把所有人的斗志都给燃起来。
宁跃扫了几遍文件,也笑了下。
他抬起头,正好和郁锋的视线对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默默对视了片刻。
郁锋的唇形说奖杯。
宁跃知道,他是在说世界冠军的奖杯。
之前BTP没能拿到的奖杯,他们这次,一定要赢回来。
临近元旦,大家都在训练,也没有什么假期。
宁跃原本是想训练到比赛开始,宁一那边,他已经很久没回去看了,不过他们每天晚上都有通话,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让郁锋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每次堪堪蒙混过关。
有时候,宁一也会给他发小狗视频。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狗长得越来越大,宁跃之前的时候回去过,那条狗不太认识他。
终归不是自己养的,不认识他也正常。
自那之后,宁跃也没再把心思放在那条狗上。
这天还没训练完,宁跃就接到了宁一的电话,他们训练一般不交手机,训练全靠自觉,宁跃的手机一响,直接带着整张桌子都在震。
宁跃一看备注,还是接了起来。
他弟知道他训练的时间,没事的时候不会打扰他,但凡是这种时候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发生了点他不能处理的事情。
他出去的时候,郁锋的视线也从屏幕转到他的身上。
宁跃找了个角落,靠着墙接听。
他脸上原本是没什么表情的,长时间的训练让他把面部调整到了最放松的状态,但是那边说了几句话后,他的面色一变。
匆匆冲着宁一说了几句话后,宁跃就想走。
但是肯定不能随意离开训练室,他还要请假,他刚进了教练的办公室,出门就看见了倚在墙上的郁锋。
宁跃愣了一下,接着道:宁一那边出了点事,你先回
郁锋问道:我陪你去?
宁跃想了想。
随后,他有点艰涩道:我应该,能解决。
犹豫,就说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些难度,也说明他心里有一定的顾虑,郁锋没有强求,晃了晃他的车钥匙,那我送你。
这次宁跃没再拒绝了。
他道:把我送到之后,你就走吧。
郁锋不置可否。
这次给的地址,不是在宁跃给宁一租的房子那里,而是隔了两条路上的一所初中学校,这时候学校还没放学,门外的家长快把门口给挤爆了,宁跃下了车,就让郁锋走。
紧接着,他也没管郁锋走没走,直接往最门口的地方挤。
这种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看似严丝合缝,但是努力挤的话,还是能挤出条缝隙的,宁跃就这样钻到了校门口。
门口还配备有保安,但是那个地方没人凑近。
宁跃凑过去,差点被拦下来。
后来他说了下宁一的班级和姓名,保安听说之后,皱了下眉,不过也给他打开了校门,让他进去。
这个举动,让宁跃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保安都知道,看来那人已经来过了。
宁跃进了校园之后,人就比较少了,几乎是没有人,因为老师学生都在上课,基本上还没班级放学,宁跃根据宁一的提示找了他们老师的办公室,一进去,宁一正在和老师面对面坐着说话。
宁一的老师,是个特别年轻的男老师,因为年轻,所以处理事情比较仁慈,也不会像那些老油条一样置身事外。
他看见宁跃,问宁一:这就是你说的哥哥?
宁一眼眶还红着,点了点头。
宁跃觉得奇怪,这要是放以前,这崽子看见他的瞬间,就该往他身后躲了,结果这次居然没过来。
老师好,宁跃打了声招呼,接着问宁一,那人干什么了?
或许是他脸上担忧的情绪太明显,那男老师对着他道:宁一的家长,您先别激动,我姓康,叫康明栖,是宁一现在的班主任,请问您该怎么称呼?
宁跃直接让这个老师叫他的姓名。
是这样的,康明栖道,你们两人的父亲,今天中午的时候,到学校来闹了一趟,把我们的同学都给吓到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听说他是宁一的父亲后,就直接让他进学校了,也没问清楚。
其实这种事情,对于老师来说也非常的难做。
这个老师确实心地好,要是别的老师,早就找他的麻烦了。
通过这个老师的描述,宁跃渐渐知道中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宁逵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宁一的就读学校,还知道了两人现在日子过得不错,甚至知道了宁跃现在是电竞选手,每天挣很多的钱。
他估计是没打听到宁跃的基地地址,只好来找宁一。
老师根本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听说是家长就给放进来了,宁一被叫出去,看见宁逵下意识想躲,没躲开,就被宁逵一把给拽了出去。
这个老师远远地盯着,也不知道两人交流了什么,等宁逵要动手的时候,直接冲上去就制止了。
宁一因此没有受到伤害。
不过当时走廊里有不少的同学,估计宁一身体没受伤,自尊心也受挫了,老师把保安弄来,直接就把宁逵从校内拖出去了。
后续的话,你们可能还是需要多注意一点。那老师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睛。
宁跃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帅气的班主任。
他上学的时候,班主任别说年轻帅气,就连一个年轻的都没有,最年轻的三十岁出头。
不过再年轻也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把宁一给拽起来,两人和老师道别,出了办公室。
宁一看上去还有点不舍。
宁跃拍了他的脑袋,你干什么呢?宁逵找你说了什么?刚刚在办公室里怎么一声不吭?
两人从离家出走之后,就没再叫过宁逵爸爸了。
以前在那个家里的时候,被逼无奈,还是叫过几声爸爸的,等不用再依靠他,都不约而同叫上了宁逵的名字。
他没敢做什么,宁一回神,情绪看上去不高,就是威胁我把你的地址给他,或者让我去联系你,给他赡养费。
宁跃给气笑了,为宁逵的厚颜无耻,他是双手残废生活不能自理,还是老到需要瘫痪,需要人把东西嚼碎了喂给他?赡养费?真行啊。
宁逵该庆幸,现在的宁跃已经收敛很多了。
早几年的时间,宁跃在社会上见的人多,嘴里脏得什么都说。
宁一垂头丧气,揪他自己的衣摆。
他说:我们走学校后门吧,万一正门碰见他呢。
宁一现在还小,个头连宁跃都够不上,更别说应付中年发福的宁逵,宁跃却不怎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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