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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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复,陆一鸣只当对方是默认。

小裴星喜欢李大山?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胸口一震,没等他领会此番异常,他深吸一口,眼眸半阖,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

没有去看裴星的表情,他转身回屋,看似毫不在意的模样被僵直的脊背和紧攥的拳头出卖。

夫君!我不喜欢李大山,我喜欢你!

背后传来焦急的嘶喊,他就算没见到对方的面孔,也能听出这声音掺杂的紧张和一丝哽咽。

夫君能不能不要休了我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是天塌了一般,小猫一样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在黑暗中断断续续响起。

陆一鸣转身折回,背光的脸看不出神情:你考虑好了?

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捏着对方的下巴,凭着天边微弱的光,找准对方抿紧的薄唇,倾身霸道地撞上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唇瓣散开,陆一鸣轻柔地舔舐掉他咬出的血迹,转而凶狠地撬开他的牙关,肆虐对方的唇舌。

他从不知道他可以这般模样,因为一个人而嫉妒,因为一个人而发狂。

被束缚的裴星无法逃脱,被动地接受这一切,与陆一鸣暴躁的情绪不同,他由最初的错愕转为欣喜,悄悄软身配合对方,最后沉溺其中。

他喜欢裴星。

这一念头闪过,陆一鸣心口一撞,彻底明悟。

这不是末世因为被侵占领地而升起的愤怒,而是因为喜欢小星星所以见不得他与人举止亲密,见不得他对另一个人展露笑颜。

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索取无度瘫软无力,要不是他托着对方做支撑,全身酥软的裴星早就滑落地面,洋相百出。

陆一鸣黑暗中的眼睛猩红,像是狼一般紧盯某只猎物,他的嘴角扬起邪魅的笑,软萌的小白兔没有一丝危机感。

他凑近对方的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确认:爱慕我?

对方紊乱的呼吸还未平复,脑中一片空白,陆一鸣见状,在他耳框舔舐一口,契而不舍地问:小星星喜欢夫君吗?

见人还是不回答,他轻笑一声,从耳廓沿着下颌线一点点吻到那张微肿的唇瓣,像是对待珍贵易碎的珍品。

既然我的小夫郎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来寻找答案。

我的小夫郎?

裴星被这句话惊醒,轰的一下,整张脸成了煮熟的鸭子,他想说些什么,但未出口的话尽数被另一人堵在嘴角。

这一吻,直到某人拽着他的前襟,憋红着脸喘不上气为止。

陆一鸣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选择做我的夫郎,可不能反悔了。

两人身体紧贴,感受彼此不规律的心跳,陆一鸣炙热的眼神像是要把裴星一层层剥开,露出心头最软的肉。

不后悔,我只想做夫君的夫郎。

想要的回答从这张嘴中说出,甘甜的滋味席卷全身,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吃到的糯米糕,又软又甜。

这一次,陆一鸣确信自己的感情,他喜欢这个比糖还甜的小夫郎。

不想让他受委屈,不想让他误会,不想让他看别人,想看对方羞涩的样子,想亲吻他,想把人锁在身边。

这人悄无声息走进他的心,用一张巨网将自己禁锢,再难逃脱。

我只喜欢夫君。他再次重复又强调。

好像是梦一样。

终于把自己的心意告知夫君了,他这几日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原本做好了夫君不喜欢自己的心理准备,只求在夫君身边有个名分,跟着他一同到老。

这会儿突然发现夫君对自己也并非毫无心思,他那颗欲渐沉寂的心脏再次爆发出热浪,如枯木逢春般,茁壮成长。

裴星趴在陆一鸣的身上,耳朵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听着那同自己一样,难以平复的心跳声,好像独自飘在海上的心有了归处。

陆一鸣刚想伸手揉一揉对方翘起的一根呆毛,只见这人又偷偷尝试去拿湿透的包裹。

他好不容易勾起的好心情,瞬间化为泡影,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扔了。

这次裴星将还在滴水的包裹藏在身后,陆一鸣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直跳。

哪个男的允许自家媳妇抱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还死活不放手的?

他克制着自己,咬牙切齿地重复:立刻给我扔了。

我不要,裴星反倒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树哥儿给我寄的东西,你都扔过一次了!

我说树哥儿?

陆一鸣刚要爆粗口的话来个九十度大转弯,硬生生憋回去。

树哥儿给我寄的东西,前一日遇到树哥儿时夫君也在。

为什么李大山送过来?

陆一鸣明显带有质问,他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上次假装昏迷,实则等着他家小夫郎过去可怜他,这账他还没翻呢。

大山哥本就是树哥儿的表哥啊,前一次也是大山哥送来的。

不过这次确实不同,他着实有些惊讶,原来大山哥真的对他抱有其他想法,但自己已经明确拒绝对方,就不告诉夫君了吧。

大山哥、大山哥叫得亲热,也不见他叫自己哥哥。

陆一鸣信了这番话,但心里仍觉不爽。

他俯下身,在黑暗中准确找到那颗红痣的位置,逗弄一番,无理又霸道地要求:以后不许单独见他,嗯?

腿脚无力的某只兔子无意识点头,夫君说的都对。

陆一鸣满意了,又觉不够,有些粗糙的指尖摩挲怀中人的后颈,嗓音沙哑:叫我好哥哥。

原本只红了整张脸的小兔子,身体每个角落都因为这话泛红。

夫君怎能、怎能在大门口说出这般闺房话来!

【主人,你终于开窍了!】

【你在质疑我?】

拍飞某只扰人清净的小苗,他耐心等待自家小夫郎清脆的声音响起。

裴星咬着唇一言不发,这实在难以启齿。

解救他于水火的是陆母的一声叫喊:你俩杵在门口干嘛呢?天都黑了,还不进来包饺子?

听这话,裴星窃喜地松了一口气,而陆一鸣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暗忖什么时候让对方叫一声来听听,一定非常悦耳。

小星,你这嘴,需要抹点膏药吗?

一进门,陆母便发现裴星的嘴唇又肿又破,像是被什么野兽蹂|躏了一般。

她把视线往边上移动半分,某野兽的唇也有些红,但人挺得笔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裴星原本还未消的云霞再次由淡转红,眼神左躲右闪,就是不敢看陆母。

都怪夫君,丢人丢到阿娘这儿了!

委屈,想哭。

陆一鸣还算有点良知,伸手盖住软兔子的后脑勺,往他胸前带,待整张脸埋入他的胸膛,他转头向陆母示意:娘,我们一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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