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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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几双青黑色的眼睛印入眼帘,猝不及防之下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一鸣示意握紧小星星的手,示意他别怕,才将目光转向这五人组。

新买来的管家和嬷嬷,陆父陆母,以及陆一鸣低下头看着他胸口不到的小豆丁,齐齐站在门口。

陆父注意到他们堵在小夫夫俩门口的行为并不妥,一群人转移阵地,到书房再议。

这屁股还没坐热,陆父朝他和裴星扔下重磅:一鸣,这是你弟弟。

陆一鸣和裴星对视一眼,后者脸上明显对陆父失望透顶,不敢去看陆母的脸色,怕自己难堪的脸色给陆母添堵。

爹的私生子都这么大了,娘该多伤心啊!

陆一鸣沉吟之后对陆父沉重地说道:爹,你这样对得起娘吗?

啪嗒

咳咳咳

茶杯碎地和陆母的咳嗽声一起传入陆一鸣的耳朵,陆父甩了甩手里的水珠,嘴角有些抽搐:这是你堂弟。

陆父将自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狗血的私奔桥段。

彼时还未成家的陆父看上了陆家政敌家的庶女,也就是陆母,两眼放光,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

但两家水火不容到连下人见到了都互相眼红的,能成事?

那铁定不行,更何况陆父也是嫡长子,上有哥哥下有弟弟,无需承担太多压力,当年一朝热血,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当真被爱情冲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

所以他俩趁着人不注意,直接借着元宵灯会散心的借口,偷跑出来,连夜坐船跑到二十年前还比较偏僻的五河村定居。

这一待就是二十几年,他们也时常心有愧疚,但知道两人回去必是悲惨收场,所以当五年后陆家人找来时,他们一家三口拒绝了。

传信人说陆父的母亲三年前又生了一个妹妹,同陆一鸣同岁。

见陆父并未动摇,那人留下一些银两和断亲书离开,没再来打扰过他们。

没想到再次得到他们消息时,竟是物是人非,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说这个小孩是爹弟弟的儿子?

不然你以为呢?我对你娘一心一意,日月可鉴嘶

陆母在一旁暗暗掐他一把,翻了个白眼。

陆一鸣的视线在陆父和小孩之间来回扫,眼睛确实如出一辙,要说是陆父的小儿子也能勉强找出一些痕迹。

他说怎么今年和往年清明时陆家只祭祖但没扫墓,原来阿爹还有这层身份。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是亲戚再少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远方亲戚,然而陆父陆母过年时却没有拜访过什么人,也没人来他们家拜访。

更可况五河村姓李的较多,陆阿爹听着名字就像是个外村人,还有十亩荒废的田,普通人家哪里买得起这么多田,再说他之前还发现阿爹和阿娘种田的水平其实一般

很多细节,他只是没串起来,今日这么一说,平时疑点还真不少。

所以你们昨日一晚上没睡,就是因为此事?

昨日小星星的心情不佳,他自然先得顾着夫郎,将买的下人交给陆父陆母处理,他最后一次出门端水替小星星清理时,破天荒见发现陆父陆母的房间里还亮着灯,隐隐有哭声传来。

他觉得做晚辈的,这大晚上确实不太好进去问要是与他和小星星情况相似,岂不是尴尬了?

没想到是他误会陆父了。

小星星好奇地问道:阿爹是因为长相才认出人的吗?

陆父下巴朝管家示意:是唐坤把我认出来的,当年我走的时候还是他父亲在陆家当管家,他当副手,没想这么多年竟还能将我认出来。

他们家以前的老管家是唐坤的父亲,后来等陆顺离开陆家七八年他才接手。

不过多年的管事经历让人沧桑的不少,他犹记唐坤只比他大三岁来着,现在看着像是大了十三岁当然也有可能是最近他看上去年轻了些。

既然相认,那这个堂弟自然不可能继续当奴,被贬为奴的还是可以恢复白身的,这个只需买他们的人带着身契去官府重新换个身份就行,不碍事。

不过普通人家基本不会将奴改为白身,毕竟一个是私人财产一个是公家财产,花这么多钱买来的,不就是为了替他们卖命吗?

那阿爹有何打算?

陆家本家是今年年初犯的事,罪名是贪污腐败,但陆父知道以他爹这种人,要说小毛病确实不少,但贪污腐败,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毕竟他娘的娘家世代清官,最见不得这种人,他爹又爱他娘死去活来,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点他倒是还挺像他老子的

陆父的思想有些扯远了,察觉到一众人朝他看来,他假咳一声:将陆安的户籍暂且过到我的名下吧。

不管是对陆家的愧疚还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这都是他该做的事,至于那些被拆散不知道送往何地的亲眷,也只能慢慢找起来,特别是他年事已高的母亲。

嗯,行,我一会儿托老师和顾焕帮帮忙。

主要还是顾焕,他的酒楼和火锅店遍布各大省城,比他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更快一些。

不过大肆找犯罪之奴这事还是得在暗地里打听,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陆一鸣如今半只脚踏进官场,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祖母可能在边城。

一直没出声的小孩,也就是陆安对着陆一鸣怯怯地说道,兴许是第一次不太友好的见面,让他对陆一鸣一直有些抵触,不敢正面看他。

嗯?你怎么知道?

被陆一鸣这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质疑,他总算抬起头来,捏着拳头,鼓起勇气说:我听见祖父有所安排,说是边城有人接应,但不知为何我们却被运往了南方。

边上的管家同样说道:大小姐嫁到边城的齐家,老爷当时确实有所安排。

照理来说,女眷比他们先行一步,并未传回不妥的消息,怎么到了他们这反而出了问题。

但明显出现了差错。陆一鸣补充道。

大小姐是那位和陆一鸣同岁的,陆家唯一的女儿,全家上下都宠着她,自幼天性散漫爱自由,所以嫁给了京城北部的草原人,还是对方自己挑的丈夫,算是当年京城的一个奇女子。

男丁充军是去更往北的边塞,距离边城稍近,若是那边境局势不紧张,大小姐还能在冬天去探望一番,如若祖母他们被大小姐他们护下,也能安心一些,但怕就怕像他们一样,生了变故。

一想到这,嬷嬷忍不住开始担忧,但她不知道如今的陆顺一家什么态度,不敢贸然开口。

陆一鸣几人都是一脸愁眉苦展的模样,思忖片刻后对管家说道:若是你知道那位四小姐的府邸,我倒是可以修书一封,让人去打探一下情况。

少爷此话当真?

陆一鸣看了他一眼,之前这位老管家一直没叫他少爷,现在改口倒是快。

他们当即在书房内写了满满五张纸,陆一鸣带着陆安和信出门,一来是将信送出去,二来是将陆安的户籍尽快改好。

等信送出去没几日,应离和顾焕朝他告别,顺便蹭了一顿最后的午餐。

听了陆家的事,顾焕应下陆一鸣的请求:这事我会尽早派人给你打听,一旦有消息,立马遣人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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