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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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否要参与此次评选?

礼部尚书位置于皇帝的右手边,按照惯例询问了皇帝一句,没期待能得到回应,然而这一次皇帝却并未拒绝:那朕今日亲自来试一试这些佳肴,倒是想知道是否真如奏折上描述的那般美味。

皇帝摆驾,一旁的宫女太监自然得跟着,浩浩荡荡的长队走下台阶,评级的御厨和礼部专员赶紧退开,给皇帝腾出位置,长桌旁围了一圈人,显得有些拥挤。

十三省三十三盘糕点,皇帝随手夹了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送。

陛下!使不得!一道尖锐的叫声差点把皇帝手里的糕点吓到地上去,他脸上有些不悦,李九仁赶紧说道,哎哟,我的陛下,让奴才先来试毒!

听了这话,皇帝心里才舒坦些,他朝着陆一鸣的方向示意:陆神医在这,哪里有他解不了的毒,朕都不怕,你这奴才怕什么?

陛下的龙体乃是万金之躯,可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李九仁说完朝边上的侍卫递了个眼色。

总太医,请吧。

陆一鸣还打算和夫郎好好温存片刻,结果火突然就烧到他身上来了,李九仁派侍卫来请他,陆一鸣心里暗骂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他拍了拍裴星发紧的手,才起身前去。

曹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还以为对方能成为太医已经相当厉害了,没想到竟是太医院的总太医,总太医不是个胡子发白的老太医吗?怎么变成陆一鸣了?

陆一鸣是真的进京一个月不到,而不是已经来了十几年了啊,难道是他在做梦?这梦有点真实有点疼。

皇帝看也没看这边,咬了一口绿豆糕便放回去,咀嚼了几口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味道不错。

边上的记录官赶紧记下,不管这糕点是否真的味道不错,它已经是最高等级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旁的绿豆糕师父被人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激动下跪:多谢陛下美赞。

糕点之后是各系菜色,皇帝挑了几道他喜欢的,夸了几句。

请各省酒类贡品出列,依次摆放于长桌前,等待评级。

贡酒三十七种,唯有江州府只有一种特色酒被选上。

裴星捧着酒坛子,略微有些紧张地把它放在特定位置上,垂着头不敢抬头。

陆一鸣的视线落在他紧攥着袖口的指尖,克制自己想要上前安抚对方的脚步,岂料灼热的目光被皇帝逮了个正着。

朕倒是第一次喝这种口味的酒,独特的香甜流转于舌尖,倒是让人回味无穷,哈哈,好酒!他抿了一口摘星酒,话锋突然一转,这酿酒师傅看着年纪倒是不大,抬起头来给朕瞧一瞧。

周围鸦雀无声,第一次碰上这事,酒酿得好还要看脸?还是一个男子想起皇帝荒淫无道、喜怒无常的传闻,贡品商们把头低的都快埋到胸口去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他们自己。

陆一鸣也被皇帝意料之外的举动惊到,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前段时间的接触,皇帝并没有向他发难,待他倒是一点儿不设防备,原本是在这里等着他吗?他想做什么?

草民拜见陛下。行完礼,裴星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陆一鸣,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才在对方的鼓励之下昂首挺胸正视皇帝。

盯了足足三秒功夫,皇帝才朝着陆一鸣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说道:陆神医与令夫郎两人夫夫伉俪,叫朕好生羡慕,不过越是美好的东西,朕越是想破坏,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不是个男子是个哥儿。

周围的人瞥了一眼裴星的脸又同情陆一鸣,真不知道这人是心大还是怎么,居然把自己的夫郎送到虎口,这下哭都没去哭。

陛下说笑了,说起伉俪情深哪里比得上陛下与先皇后,草民与内子不过是大荆国内普通的一对夫夫,当不得这声羡慕。

陆一鸣不着痕迹地把吓傻的裴星挡在身后,再次开口,陛下如今大病初愈该好生养着,临近午时,草民也该替陛下诊脉了。

陆一鸣眼皮半阖,从容不迫的模样尽数落在皇帝眼中,他将酒盅内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半退一步,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原本朕还怕陆神医没有尝过女子的滋味,留了些美人打算赐给你,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咯。

承蒙陛下厚爱。

还是不卑不吭的语气,皇帝眯起眼,又命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停留在陆一鸣的脸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见到对方第一眼开始,他对这人的举止行为态度便有轻微不喜,回头细想才恍然,是因为他没有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对皇权的敬畏,就算对方朝他屈膝行礼,他总觉得对方的脊背永远挺直,不曾屈服于奴性,这对上位者来说是绝对是一处禁忌,这是在无声挑战皇权。

基于这样的不喜,他便想看这人傲骨折断的模样,听闻陆一鸣的软肋是这位夫郎,所以他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测试,没想到对方并没有低头反而借诊脉威胁他。

一个有勇有谋有才,不惧皇权的妙人。

有趣,当真有趣。

那便来吧。

皇帝重新回到座位上,把手递过去,自己像是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半躺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裴星胆战心惊地回到位置上,尽管知道夫君所在位置也不敢抬一下头,是真的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

美酒美食、纺织物、陶瓷等相继展出,除了美酒美食外,皇帝均神情厌厌的没有兴趣。

等陆一鸣诊脉完成后他带着一众太监侍卫提前退场,而陆一鸣的休假从一天变成了两天,估计对方暂时不想看见他。

返回应府的路上,陆一鸣尽情吻上裴星有些冰凉的薄唇,滚烫的手掌找着大衣的缝隙偷溜进去,顺着脊椎骨缓慢安抚,顺便吃点豆腐。

夫君,别在这

感受着后背的手一点点偏离原来的地方,位置越来越往下,裴星忍不住推搡身上的人。

嗯唔

唇齿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身后对方的指尖不知触碰到了何处,细微的酥麻沿着脊椎骨流遍裴星的四肢百骸,他的大脑瞬间空白,腰身无力地瘫在陆一鸣身上,止不住颤栗。

此时此刻,裴星已经彻底抛开贡宴上心惊胆颤的心,马车外的寒风袭过,一缕冰凉的寒风拂过他半裸的肩骨,令裴星清醒的片刻,他伸出柔软无骨的手抵住陆一鸣的脑袋,轻轻推拒。

陆一鸣感受到他轻微的阻挠,停下动作抵着他的额头,喘了一口气:三十日未见,夫郎可想我了?

明明贡宴上问过了,但裴星还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道:好想夫君,小星星想夫君了。

委屈中带着浓浓的思念,陆一鸣实在忍不住,但又想到地方不对,硬生生憋回去。

他替裴星合拢半开的衣裳,包裹得一丝不漏,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但陆一鸣没有朝裴星靠近,反而远离了一些,生怕自己在这行驶的马车内忍不住。

马车刚停下,陆一鸣跳下车公主抱着夫郎大步流星走向卧房,一路上遇到不少捂着嘴偷笑的人,裴星差点把滚烫的脸用来煮鸡蛋。

陆一鸣轻柔地把人摔在软扑扑的床垫里,覆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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