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文斯一愣,才意识到这戏不知不觉已经演完了。
他还跪着,季明景最先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只手,文斯回过神立刻站起身,季明景便收回手轻轻地拍起来,你演得很棒,以前学过演戏?
季老师太过奖了,文斯不好意思地看看周围,有些窘迫,是你带动得好,我我就瞎演的,全凭感觉走。
作为业余者来说已经很好了,季明景注视文斯微微笑着,目光还是那般柔和,与刚才撞到那时一样,却又依稀几分不同。
女主持也在这时迎上来,她调侃道,虽然剧组给的情节是有点狗血哈,不过真不愧是季老师的助力者,这对手戏也太带感了吧,不知道我们评审团的各位觉得如何呢?接下来就是紧张的讨论打分环节了,现在插播一段广告,别走开稍后更精彩!
知道这里广告后会转向评审团那边拍,文斯趁机和节目组打招呼,任务完成没再多留就撤了。
临走时季明景还对他说,谢谢,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耽误没耽误,我还挺开心能有这么一段经历的,接下来请继续加油!不要辜负粉丝们的期望呀。
季明景看着面前元气满满的青年,点点头,有你们支持,我也不会再懈怠了,再见,路上小心。
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文斯还在回味刚刚拍戏的感觉,和季明景这样的演员飙戏,说实在的确是一种享受,他从前没这个福分,别说几分钟的对手戏了,和主角同框露脸都很难。
可惜结束太快,意犹未尽。
文斯深吸气再徐徐吐出一口气,感觉心跳还是比往常要快,这种难以言喻的动荡心情,似乎一旦被激发,就很难再压下去了,他需要听点音乐来缓缓。
之后先到出租屋整理一番,待回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
今天工作日闻立民还在上班,冯姨迎接文斯回来的,给他专门准备了点心。
小姐,你有心事?
啊?没有啊。
冯姨笑了,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女孩儿家有心事也很正常,要是小姐不好意思和老爷开口,可以跟我说说,兴许能替小姐排排忧。
真没有,冯姨,我就是还没玩儿够。
其实文斯的确感觉到有点怅然若失,吃又甜又爽的冰淇淋流心卷都食不知味,不知为什么,总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狗血小剧场。
应该是担心评审团有没有通过试炼,让季明景拿到高分吧?
文斯这样解释自己的过度关注,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搜索我不是路人甲,最近一条视频还是两天前发布的。也对,这种录播综艺,后期还要剪辑加特效什么的,正式放出来还早呢。
文斯放下手机,强迫自己别再去想。
**
过了三天,文斯已经彻底淡忘那件事,他去法语培训班参加出国体验交流会,老师给他推荐再学一个小语种,文斯对西班牙语更有意向,但没最终确定报名,还想再回去考虑一下。
到家门口时,看见了外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闻礼也回来了?
文斯脚步稍顿,将小香风挎包笼在身前,理了理长发和围巾,觉得都还妥帖,才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
小姐,少爷回来了。
可文斯在客厅里并没见着闻礼,只有冯姨正在收拾,闻礼似乎也带回来不少东西。
哦看见他的车了,他人呢?
上楼了,一回来就忙工作,少爷可真是辛苦。
文斯抬眼望了望三楼,脱下外套挂在门厅,我先去换身衣服。
冬天的屋里暖气足,下午也没有出去的计划,文斯打算换身轻便的家居服,再出来时,闻礼就站在三楼的栏杆边,似乎在等他。
男人回身望过来的时候,文斯心里还是不由地一咯噔,他几天前才刚见过他,以另一种身份。
这感觉还真是微妙
闻礼抬手,递过来一个盒子,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文斯下意识接过。
那盒子有寻常鞋盒那么大,他还以为是鞋子什么的,结果当看清外包装上的图案时,文斯惊住了。
上次你给我买了领带夹。
听见闻礼这话,文斯恍然,他这难道是回礼吗?可抬头却见某人别开视线,似乎望向栏杆下边。
莫名就觉得这弟弟有点可爱,文斯禁不住勾唇,低头又看向手里的盒子,透明膜里是那个机甲少女的手办,他竟然真的买了。
若不是此刻亲眼看见,文斯都已经将那次微信上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看清外包装上的法语,他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候闻礼发照片给他时,其实人就在巴黎,而这也是法国本土产的动画片,难怪。
怎么早没联想到这个细节?
文斯顿时很想敲自己一记,他默默将手办盒子抱进怀里,又因想起法国那场邂逅,低着头不太敢看闻礼,总有种多对视两眼头上就会警铃大作的错觉。
他这副样子,倒像是很喜欢那个手办。
至少从闻礼的视角看是这样的。
他其实还有话想问,觉得眼下时机合适,就索性直接道,后来张录录和你联系过吗?
文斯怔住,怎么突然没头没尾问这个,张录录的确和他在Q上留言来着,只不过他昨晚才看见,然后俩人语音了十分钟,张录录把他s的成片都传给他了。
这也算是联系过吧。
听到文斯肯定的回答,闻礼似乎并不意外。
姐,我知道季明景的事对你造成了影响,但交朋友的话还是尽量慎重。
什么意思?文斯没太听懂,怎么还和季明景扯上关系了?但闻礼的语气好像是不赞成他和张录录交朋友,这点听着很明显。
闻礼见文斯皱眉,神情似乎并不认同,他说,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这话如果放在别的场景,没太大问题,但偏偏是在文斯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疙瘩的时候,若非张录录,他的确还没发现,闻礼对男扮女装这事如此介意。
虽然最初他作为直男,也是不大能接受穿女装的事实,但仅仅是别扭,没到鄙夷的地步,但闻礼却仿佛将这件事作为交友的考量事项来谈了。
文斯觉得很不能理解这种偏见,且完全超出他以往对闻礼的认知。
如果他真的这么讨厌男扮女装,那自己这个就在他眼皮底下跨性别的姐姐呢?算什么?
文斯胸中窒闷,脸色可见地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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