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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用热水洗!

不用了吧

见沈鹤白十分坚持,他只好接了过来,再次端盆去了卫生间。

孙友军就揶揄他:你看小白管许诺言的样子,跟个小媳妇似的,真逗!

许诺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伸头附和:我都有小媳妇了,你们还是单身狗呢,羡慕不?

洗你的吧!沈鹤白把毛巾扔过去,扭头又用凉凉的眼神看孙友军,老孙,你的袜子洗了吗?

孙友军赶紧把脑袋缩回去装死。

袜子当天不洗的打扫卫生一个月哦,寝室规定。沈鹤白提醒他。

啊,我现在就洗还不行吗!孙友军立即跑到阳台去搓袜子了。

杨昊跟着笑他:现在你也被小媳妇管教了,滋味怎么样?

就很希望真的有个老婆帮我洗袜子唉!孙友军感叹。

等他袜子洗完搭好,许诺言的头也洗好了,他把洗发水还给沈鹤白,勾头一看,沈鹤白又在画图。

便好奇:你的作业不是早就画完了吗?

沈鹤白笔尖顿了一下,想了想,也不再隐瞒,回答他说:这个不是作业,是画稿。

??

寝室三个人齐齐扭头,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全凑了过来。

仔细一看他的画板,果然,上面画的并不是建筑模型图,而是人物和场景草稿。

只简单打了个形出来,但依稀可见画功深厚。

我就说小白的图怎么一直那么好,原来你还真有底子啊!

这是投稿吗?给不给钱的啊?

好厉害!

沈鹤白一一解答:是商业约图,不过我的画技比起真正的大神还是很一般的,稿费也没有很多,就当赚个零花钱。

哇!已经很厉害了!孙友军和杨昊捧场地夸赞,看他如同看男神。

沈鹤白本人是比较低调的性格,这次要不是许诺言来问,他并不打算跟室友说这些。闻言有些腼腆地舔了舔嘴,挠头道:别告诉别人,我不太擅长应对陌生人的好奇心。

室友一听,这不就是把他们当自己人才说的意思?顿时心中满是被托付的温暖,握拳道:放心!

几人好奇地围观了一会,但见他笔尖动了半天,人物还只是在构图阶段,就没耐心看了,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画画本就是枯燥乏味的事情,这样的围观态度再正常不过。

通常普通人关心的只有最后的成品,其中绘画过程,少有耐心看到尾的。

许诺言是坚持的最久的,他的目光有些出神。

心想:莫非沈鹤白就是凭借着这个本领,攒钱给他买下那双鞋子的吗?

他有些不是滋味,好久之后,才悄悄退出了寝室,跑到无人的阶梯上按下一则电话。

几乎是铃声响起的瞬间就被接通,那边传来中气十足的训斥:许诺言!这都快一年了,终于想起给你老子打电话了!怎么,一个月两千块的生活费还是受不了了吧,去国外留学有什么不好的,非要跟我杠到底

啧,幸好没出国,不然对象就没了。

嗯?啥玩意?电话那端的训斥戛然而止,变成了满头满脑的惊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楚七和淇水悠悠的营养液,啵啵~

=3=捉个虫

第15章 出柜

许诺言这辈子顺风顺水,爹疼娘爱哥哥宠,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唯一的一次叛逆就是关于上大学。

他爹想让他高中之后出国留学,回国跟他哥一起管理家族企业。

许诺言就抗议:资本主`义国家有什么好的,生在红旗下,坚决不喝洋墨水!

其实就是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总觉得国外乱七八糟,子弹乱飞动`荡不安的,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抢。

他的发小高一就出国了,总给他发邮件抱怨国外的东西难吃、治安不好,许诺言一下记在了心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听他爹的安排。

父子俩矛盾爆发,他固执的扬言要去报考体校。

许洋一听,觉得这还真的是许诺言能干的出来的事,毕竟这孩子从小就爱打篮球,初中还差点被市篮球队看上。

只能咬牙妥协。

可心里总归是气的,觉得这孩子一点都不能体会他这个老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

便跟许诺言打了个赌,让他自己凭实力考个大学,然后每个月拿着两千块钱的生活费,感受一下当下华国普通男大学生的生活到底有多难熬。

这孩子打小锦衣玉食就没吃过苦,许洋觉得他铁定熬不下去,很快就会低头向他求助。

没想到许诺言还真就坚持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月月拮据到现在的如鱼得水,他很快琢磨出一套省钱可行方案:只要不大手大脚地买衣服鞋子和零食,稍微降低一下生活品质,两千块钱完全管够!

天性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人,其实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是非常优秀的。

一学年下来,他居然还攒了些小零钱,搁在以前完全是看不上眼的程度,但现在却能给他的枯燥大学生活增添许多乐趣。

许洋自己就有些着急了。

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居然真的不搭理他了,老父亲心里太不是滋味,抓耳挠腮地想着该怎么解冻关系。

许诺言这一通电话打过来,他顿时乐开了花,虽然嘴上满是嫌弃,心里却思索着该怎么体面地铺个台阶让儿子顺势走下来,跟他关系和好如初。

没想到儿子不是来低头的,而是喜气洋洋地跟他宣布:爸,给我打钱,我谈恋爱了,钱不够花!

什、什么!

哦对了,他是个男的,你肯定不介意的吧。

什么嘶!许洋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抽过去。

结果他儿子又委屈巴巴地说:我鞋子穿破了都不舍得买新的,一天三顿的饿,个子都快缩水了!老爸你也太狠了,说两千就两千,一毛都不多给,太记仇了吧。

许洋又被他三两句话说的直心疼,心情起伏不定的,那口气就堵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憋了老半天才脸红脖子粗的吐出来一口气,咆哮:许诺言!你上大学就是去搞同性恋的啊!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气死我了!

他这通火发的,把楼上敷膜面的许妈都给惊动了,赶忙下了楼梯问:怎么了这是,是诺诺打电话了吗,你怎么又跟他发火了啊,让我接让我接。

许洋气得直捶胸,但电话就是握着不肯松手。

那端突然安静下来,许诺言被他吼的一声不吭,许洋感觉不太对劲。

不跟他翻嘴的许诺言,未免太不正常了点。

许洋突然又开始担心儿子受刺激做傻事,脸色一变,想起某某家的儿子搞基被老父亲锁死在屋里,第二天就割腕自`杀上了社会新闻。

他赶紧软下声音喊了几句:许诺言,你干嘛呢许诺言?

没什么,爸,我上天台呢。这会楼梯里突然人多了起来,许诺言不方便吭声,便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接电话。

没想到这句话却把许洋吓得够呛,哆嗦着喊他小名:诺诺!爸爸能接受!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啊?这就接受了?许诺言不懂他爹的心路历程,觉得他今天未免太好说话了吧,还真不太习惯,他试探着问:要不,您再多训几句?

不了不了,你开心就好,缺钱是吧?马上就让你哥打过去,别急儿子,谈恋爱这种事,必不能让你丢了面子,想买什么就买!别担心,你老爸支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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