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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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新寡至平越,夫家姓齐。”齐昭向他曲身见了礼,告知自己的身份来历。

唐清和走的慢,近了些看清楚了齐昭的相貌,眉头更是紧锁着,“夫人才这般年岁,当真确定了想领养孩子?”

看着唐清和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齐昭摇摇头:“我目前并未领养孩子的打算。”

听见齐昭不是领养孩子的,唐清和毫不客气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立马开始赶人:“那齐夫人可以回去了。”

“我虽无领养孩子的打算,但却想捐助善堂一笔银子。”齐昭见他话不多说,就开始赶人,直白道明自己的来意。

“不需要!”唐清和已转身回走。

“为何?善堂孩子们明明过的艰苦。”齐昭追了上前,又解释道:“我无在平越做买卖的打算,也不是想挣好名声,只是不想苦了孩子们。”

唐清和已然重新坐到了惠夷槽后,石臼研磨着发出声音“咔擦咔擦”的声音,他低着头看也不看齐昭,嘲讽着:“外地来的,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快回吧,在下没空搭理你们这些假菩萨。”

等了半响,也不见人走,唐清和直接将不要的药材渣子朝齐昭脚边丢去,“怎么齐夫人还想赖这儿不成?”

“我瞧着唐大夫的腿像是新伤,别是不会说话被打的吧?”见这人不分青红皂白,齐昭也不客气的回他。

“激将法你也不是第一个用的。”唐清和满不在乎的继续嘲讽着。

齐昭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来时也料到过事情不会太顺利,今日是没法再谈下去了,这个唐清和脾气又臭又硬,轻易是不会相信人的,只好回去再想别的办法了。

老者将二人送至门口,歉疚朝齐昭开口:“夫人莫怪,少爷他也是被人骗怕了才会这么说您的。”

“此前也有不少外地商人想捐助善堂,可就在少爷满心欢喜等消息时,那些人都没了后文,少爷的心也就慢慢凉了下来,再不肯相信任何人了。”老者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唐爷爷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唐大夫一人撑起这么大的善堂多年,足以证明他秉性是何等良善,普济堂的难处,我多说也听说过,我亦还会再登门的。”齐昭向老者表明了自己的决心,道别后离了普济堂。

“夫人,那堂主说什么了。”走下台阶后,贯珠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相信我们罢了,左右我别的不多,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和他耗。”

齐昭带着贯珠往回走,她们从普济堂出来已是下午了。

两人都还未用午膳,在回去的路上,随便找了间馆子吃过午饭后,准备慢慢走回去,当消食了。

贯珠在后头结账,里头太闷热,齐昭刚走出店门在外面等她,就只见眼前一阵风刮过似的,人被瞬间拉进了转角墙边。

还未呼出声来,就被捂着了嘴,闻见来人身上熟悉极浅的杜衡香时,抬眼看去正是赵观南。

第27章 别说话,张嘴

赵观南对上她的眼,松开了手,气恼道:“你为何要来西南?”

“我为何不能来西南?”齐昭看向他,不懂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在西南这么生气。

赵观南一噎,她这是怪自己多管闲事吗?

想起自己出京时徐世钦的境遇,他气急败坏道:“你们都和离了,徐世钦不过是被拘禁在府中,也值得你千里迢迢跑了西南给他翻案吗?”

齐昭一怔,眼眸闪动,原来他被拘禁了吗?

须臾后她垂下了头,仿佛突然失了力气,低低问赵观南,“那他是无辜的吗?”

怎么会无辜,至今还不断有人因当年的事死去,他徐世钦又怎么会无辜呢?

赵观南本想说他落到如今的地步是罪有应得,可又怕惹恼了眼前人,只得斟酌着回:“案子还在审理中。”

齐昭突然苦笑着出了声,“你方才说我来西南是为了给他翻案?”

她虽笑着可眼底都是凉意,看着赵观南莫名问了一句:“你知道当年西南死了多少人吗?”

不等他回答自己,齐昭又自言自语道:“不是当年奏报朝廷的六万人,而是十万人啊,你说这个案子我该怎么给他翻?”

“你说什么?死了十万!”赵观南压低了声,将信将疑。

当年西南上报朝廷的是死了六万灾民,如果真是瞒报,那这几年又是如何完美的隐瞒下来的,毕竟这四万人每年光是人丁税就是一大笔开支,州府又如何瞒的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今日又为何要去普济堂?”

赵观南追问之余,也紧张地挨近了她,更加担心她真是来西南给徐世钦翻案的了。

街边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向二人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以为是二人是在偷偷私会。

齐昭退了一步,贯珠呼喊她的声音传来,她来不及多向他解释,只丢下一句“小世子在城中多待几日自会明白。”的话说完就出去找贯珠了。

赵观南来平越府也有几日了,城中百姓对当年之事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他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可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一直认为是前不久府衙遭袭,烧死了那几个贪官污吏,这风口上府衙不许百姓谈论当年之事。

闹市中齐昭和贯珠的说话声渐行渐远,赵观南没多犹豫又跟了上去。

她贸然出现在西南,他必须得弄清楚她是来做什么的,想起刚才自己问她徐世钦的事,她似乎对于徐世钦被拘禁的事一无所知。

一路跟随,直到齐昭进了巷中民宅后,赵观南又在她的住处四周巡视了一圈,见无人盯梢才稍稍放心些。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从院中走了出来,赵观南见贯珠竟说着西南方言在门口同她道别。

从俩人对话得知妇人是她们雇来厨娘,妇人走时又交代说药已在炉子上喂好了时,赵观南骤然想起刚才见她时,她面容似有些苍白,她竟又病了吗?

想着自己刚才还对她语气那般不好的质问于她,离她那么近竟然都没看出来她病了,赵观南暗恼了的骂了自己一句。

那妇人走后,院门重新关上,阻挡了外人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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