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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学的,季晚疏说,都是你教得好。
以前打不过她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呈口舌之快也赢不了这人,温朝雨惊觉自己在季晚疏面前愈加失去了一个师父该有的尊严,纵然那点尊严她从来也没得到过,但一想到季晚疏如今连口头上也不让着她了,温朝雨就气得快要厥过去。
起开起开!我这会儿没心思跟你
她想说我这会儿没心思跟你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可季晚疏却再度封住了她的唇齿,把她还未说出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空气在升温,浮动在两人之间的那股酒香也逐渐浓郁起来,亲吻与之前有了区别,变得温柔又耐心。温朝雨情不自禁地放松下去,不再咋咋呼呼地叫嚷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压抑的紊乱气息。那双手托着她,那张唇吻着她,吻过她每一寸肌肤,让她在被笼罩的阴影下溢出了季晚疏从未听过的另一种声音。
相拥而吻多时,外衣很快褪下,亵衣也跟着散落在一边,所有风光都被显露出来,一览无余。
温朝雨很少醉酒,可此时此刻,她却像是忽然间醉了,季晚疏俯在她上方,那些带着些微凉意的发丝由上而下,从锁骨一路滑去了腰|腹,如流水一般倾泻在了更深的地方。温朝雨泛起了春桃般的红,在那温暖又潮|湿的触感下打起了颤,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降临了异常刺目的白光,将她整个人都弄得乱掉了。
你你做什么?温朝雨仰起首,被视线尽头的画面惊得语无伦次道,我、我都没沐浴,你你别
季晚疏不理她,两手扣着温朝雨的手腕,舌尖的动作稍显笨拙,但很快就摸索到了门路。温朝雨呼吸粗重,被剥夺了所剩无几的力气,她干干净净,衣裳都在不知不觉间落去了地面,被子铺在身|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一遮她。反观季晚疏却是穿戴整齐,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没怎么乱。
饶是温朝雨素日里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由地生出了大片的羞耻心,更何况季晚疏的举动来得这样突然,令她始料未及,全无准备。温朝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浪|潮与快|感,她在那水里浮浮沉沉,无数次窒息,又无数次迎来片刻的喘|息,季晚疏就是承载着她的那根浮木,同时也是溺着她的那片水。
温朝雨认输了,也湿|透了。她只能腾出一只手,克制又隐忍地抓着季晚疏的发顶,在一阵漫长的贴|合与厮磨之后,温朝雨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了几道断断续续的低吟,整个人一瞬瘫|软下去,彻底淹没在了那片又深又暖的水底。
余浪犹在继续,拍打着四肢百骸,温朝雨气息急促,两眼迷离。季晚疏掐着她的腰,缓缓抬起了头,她舔了舔唇角,把那里残存的味道清理干净。然后她看着温朝雨,在温朝雨泪眼朦胧的目光中愣了一愣,许久过去,她才像是倏然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般,整张脸顷刻间烧得通红。
你季晚疏面露茫然,赶紧扯过被子盖住了温朝雨,有些慌乱地说,你还好么?
温朝雨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她喘着气道:不好,被子拿开,你想热死我吗?
季晚疏把被子掀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刺的她又将被子盖了回去。她这反应把温朝雨看笑了,温朝雨说:你这时候还装什么正经?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还看不得了?
季晚疏把脸别过去,稍显难为情地道:事发突然,没想那么多。
你还事发突然?温朝雨啼笑皆非,自个儿坐起来搂住了季晚疏的脖子,我看你是预谋已久。
离得近了,那张脸上的潮红未褪,怎么看怎么好看。季晚疏将自己的外衣给温朝雨披上,极力维持平静道:没有,是你推了我的公务,不关我的事,说完又补了一句,是你主动的。
那又是谁拽着我,不让我走的?温朝雨眼角眉梢都是笑,这会儿连斗嘴都是浓情蜜意,你若是听我的话乖乖睡觉,就没这回事了,还说你不是早有预谋?
季晚疏立即反驳道:谁让你乱说话?你想看见我和南宫悯为了你争风吃醋,这话我听不得,我生气了。
我那是开玩笑的,温朝雨贴过去,挨着季晚疏的唇,哄着她说,别气了?
她投来的眼神饱含着深情,里头掺着笑,还多了些别的什么。季晚疏一瞬又反应过来,这样的时刻,该是她抱着温朝雨好好哄着她才对,可她没有经验,得做一步再想下一步,不能像那些久经风月的情场高手一样,将一切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她还是太年轻,也太生涩了。
思及此,季晚疏从怀中取出了丝帕,一手搂着温朝雨的腰,一手擦着她额上的汗,同时又回吻住了温朝雨。季晚疏不太会哄人,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温朝雨传达着自己的心意。
她很爱她,也很珍视她,哪怕做的不够好,但也想努力做好。
至少在看见温朝雨笑容的那一刻,她知道,温朝雨是喜欢的,那就证明她没有哪里出错,温朝雨喜欢就好。
只要她喜欢,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第221章
一场云雨过后,两人又缠绵温存多时,一同倒在被褥里睡到了入夜还没醒。迟些时候白灵来扣了门,站在廊子里汇报了一番下午所办之事的进展,季晚疏隔着门强打着精神听了,等白灵一走,她又重新倒回去,抱着温朝雨继续睡到了次日天明。
知道季晚疏这些时日累得够呛,弟子们都没有贸然来搅扰她的好眠,倒是白灵一大早又来了,仍是立在门外传话道:师姐醒了没?师叔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她要离开几天。
温朝雨还睡着,听到动静睫毛微颤,翻了个身。季晚疏把被子给她掖好,披上外衣开了门,问道:师叔要到哪里去?
白灵摇头:没说呢,不过昨日傍晚时分惊月峰收了一只信鸽,我想应该是小秋送来的信罢,师叔兴许是要提前上路接她回来了。
季晚疏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温朝雨,道:那我去看看。
白灵跟着她下了阶,一起离开院落,转去马厩给满江雪打点马车。她到时,在那地方见着个熟悉的人影,蹲在花圃上一脸愁眉不展,瞧着像是心情不大好。
大清早的,你来这儿做什么?白灵行上前去,有些好奇地道。
段宁晃着长鞭,右手还被绷带吊在胸前,闻言抬头看了白灵一眼,说:来挑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了。
白灵端详着她:你这手都还没好,不多养两日再走?
段宁郁郁寡欢,闷着没说话。
一转眼,她在云华宫也待了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一直住在客房养伤,虽说只是脱臼,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是那么快就能痊愈的。
若非考虑到我要是带伤归家,我爹见了肯定会唠叨个没完,否则我老早就走了,段宁叹一声,从花圃上跳下去,但总不能一直在你们这儿蹭吃蹭喝,也是时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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