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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给个当左右使的机会就好。

夏子皎想得很清楚,往后六界都要被他捏在手上,如今看他神态,虽然落魄却未曾有过慌张,或许他如今已经修上魔功了,只是在韬光养晦也说不定。

此时不同他交好,还待何时。

夏子皎抬手,起回契入林章周身大穴中的灵力,看着满头大汗躺在地上的林章:将林长老送回无垢仙府去,若是仙君问起,是他言语冒犯在先,还请仙君不要见怪。

嘴上的乖张漂亮话夏子皎向来擅长,何况这个林章来意不善,自从进了仙府就一副将他们仙府视若囊中之物的模样,尤其想到那场梦中,狂蜂浪蝶般涌来把他视若己物的男人,殷家直系那两位也在其中,夏子皎没打死他已经很便宜他了。

林章撑着身体站起身,眼角已经布满了血丝,抬眼看向夏子皎满是怨毒,连道三个好:少君好大的威风,老朽领教了,定不会忘记!说罢狠狠拂袖而去。

夏子皎也不留他,今日坚持与殷玄生保留婚约本就开罪了无垢仙府,也不怕他再回去说什么,侧身对身旁的奴婢吩咐了两句,没看见一丝淡淡的黑气从殷玄生袖中钻出,没引起一丝灵力波动,向外追去。

夏子皎道殷公子,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院落,你要先随阿霄去看看吗?

殷玄生站在帘帐前,凝视着那段映出来的身影:少君为何不露面?

帘子由外向内看是影影绰绰,由内向外看却是无比清晰,隔着帘子夏子皎对上殷玄生那双眸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好冷峻的一双眸子。

倒也不是不能给人看,只是他好歹号称六界第一美人,每天上赶着想来看他的人实在太多,时间久了他也不太爱被人看了,尤其了被人垂涎三尺的盯着看。

不过殷玄生既然说了,不知他心里生了什么疑心,夏子皎伸手挑起帘子,伸出头去:看见了吗?

说完帘子放下,少年又缩回了帘子之后,只露出了一瞬的容颜,少年只露脸了片刻,一段皓腕半拢袖中快速拨开鲛纱,露出容颜的片刻半张侧脸神清骨秀玉质天成,凤目微垂压下一片柔软睫羽,尚且稚嫩的少年气更加显出动人。

殷玄生目光凝住一瞬,少年时他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尚且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美得像个小姑娘,这几年没见却没想到他已经长成如此模样了,难怪殷家直系那几位,越发视他为铲除对象,也难怪少年不愿总露脸,的确会招惹上不少麻烦。

夏子皎缩回帘子后方,听他回答。

看见了。

很好。

是个问什么答什么不说屁话的人。

声音还挺好听。

那我便将你安排在我院落的旁边可好?

殷玄生眉目一凝,他正在修行魔功的重要关头,平日里魔气运行灵脉之中丝毫不显,但一日一次周天运行之时,十二时辰轮转,每到了交接的时辰便要浑身灵脉痛不欲生,今日便是这个时辰了,他面上不显,强压着魔气不令其泄露,淡淡道:好。

退下接待厅前,一丝探究的目光落在帘幕之间,殷玄生心中思忖,他留下他,究竟是何意?

第2章 还有这种好事?

赤云仙府上下正一片混乱之中。

听说少君将殷玄生纳入仙府了?

是了是了,那殷公子倒是长得很有几分姿色的,少君喜欢倒也正常。

什么殷公子,要叫少君夫人了。

仙府中侍婢大多从小便在仙府长大,对待夏子皎一个比一个尽心尽力忧心忡忡,几人对视之下都暗暗皱起了眉头:虽说长得好看吧

要知道他们仙君当初选殷玄生,就是看中他的修行天赋了,如今他修为也不行了,岂不是一废废俩?哪里配得上他们六界第一最好的少君。

阿霄冷着脸路过:什么夫人?再嚼舌根我把你们舌头都拔了。

夏子皎路过咳了两声,看向几位正战战兢兢站在角落的童子侍婢:别乱说话。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担待不起了。

顺着垂花廊道往前走,青山成屏翠成浪,层层包裹着仙府,一路怪石假山嶙峋,灵气缭绕仙云,阿霄忽然想起什么事,忙摸出一张面纱来:少君带上吧。

夏子皎回头一看面纱心情就差,夺进手中塞进袖里:我不想戴啊阿霄,就在仙府里呆着没人会来看见我的,你不要总那么夸张好不好。

自从他十五岁出了一次事之后,阿霄就拿出了百分百的精力,每天都在提防别人看见他的脸。

夏子皎拍了拍阿霄肩膀:阿霄你要知道,问题不出在我的这张脸上,问题出在那些人身上,我现在这个名声在外,一张面纱能挡得住吗?

阿霄闻言:那您挂帐子干嘛?

要是来拜见就能看见我,那以后岂不天天有人来访了?也不知道聪明点你这小子,快命人去加强防御阵,今天那个长老那点心眼,恐怕殷家会有不少动作。

正说着,一声细细的铃铛声似有若无传来,童子急匆匆跑来:少君,那、那妖魔又来了!此刻正在山门大阵外,说等您半柱香,您若不去他便要破山门大阵了。

夏子皎一听,当即脚底抹油。

这可比殷家上门可怕多了。

阿霄:少君您去哪儿!

我先躲殷玄生那儿去,外面那个你去应付。???

夏子皎跑得比谁都快,谁也不会想到,他堂堂六界第一冷傲大美人,其实是个小怂包。

但是山门外的那个魔头可是三十六魔王之中能占到两个头衔的,在他十五岁时就宣布要拿他去当炉鼎的魔王邪业啊!

反正夏子皎一看他就心里打冷颤,二话不说往殷玄生的院落里钻,毕竟这位是以后的六界魔尊,邪业总也是得在他手下讨生活的。

砰砰砰,夏子皎捏着拳头砸门:殷公子在吗?我来串会门。

敲了一半总有种邪业那厮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的恐怖感觉,麻利把面纱给绑上了。

再敲两下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夏子皎掌中蓄了些灵力,一掌将门推开。

人呢?

卧房中锦绣如云,一旁黑玉大床上悬挂鸦青帐子,中间是全套的黑玉桌椅,壁柜上是各式精雕细琢的灵宝物品,用以装饰房间同时聚集灵炁便于修炼。

殷玄生这一会跑去哪儿了?话音落下,夏子皎忽然听见一丝细微的水声,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扭头看向不远处,竖着一块极大的镶嵌而成的山石深林屏风,其中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影。

殷玄生在洗澡

夏子皎犹豫了片刻,在走和留之前停顿了三秒,最后选择在软榻上乖乖坐下:你慢慢洗,不要着急,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吃得如何。

说着端起矮桌上日常备着的小点心,捏着点心藏在面纱后,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余光忍不住往屏风的方向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屏风缝隙间露出的,正是殷玄生的肌肤,虽然只是一点点范围,但夏子皎还是能看见,他皮肤之下,仿佛涌着一种如同岩浆的红色灵力,即使只是看见,都能感受到其中恐怖的力量和惊人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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