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它的脸已经完全溃烂掉了,只剩下森白的骨头和一点附着的碎肉渣子。
多、多多多了一个人!小结巴倒抽一口冷气,骑骑骑在马上的那个是、是僵尸吗?
没错,这具僵尸道行很深。道士警惕地盯着阴兵队伍,它现在已经是不化骨了,所以才能统领阴兵。*
不化骨是什么麻花辫已经快要吓虚脱了。
是僵尸级别里非常高的一种。姜霁北随口回答。
他猜得果然没错,那些阴兵正是去接这具僵尸的。
听到姜霁北的回答,道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和缓:没错。
和姜霁北并肩而立的中年男人问:喂,你不害怕吗?
姜霁北欣赏了一会儿,才评价道:骨相很好,颅顶高,后脑勺饱满,牙齿整齐,连獠牙都生得漂亮,他生前一定非常英俊。
中年男人:
队伍逐渐走近了。
马路两头的人们死死捂着嘴,缩成一团,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士的黑狗血起了作用,阴兵队伍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还真没有发现他们。
目送着它们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大家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赶紧擦掉身上腥臭的黑狗血。
道长,我们不涂也没事嘛!中年男人说,原来它们根本就看不见我们。
道士眉头紧锁:不对啊
忽然,胖子大叫一声:怎么擦不掉?
我也擦不掉!又有人惊呼。
我也是!
道士的脸色难看地阴沉下来:糟了!
他迅速跑过去,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念咒引燃,不停用符纸拍打着他们。
就在场面乱成一团之际,麻花辫突然哆嗦着嘴唇,惊恐地盯着前方:它们回来了,它们又回来了!
姜霁北心中一紧,随即扭头望去。
消失的阴兵队伍竟然重新出现在了原地!
僵尸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远远地凝望着他们。
怎怎怎么办,它们不是走了吗?小结巴的脸也白了。
突然,涂了黑狗血的四个人全身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四肢如橡皮糖一样,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拉长了几倍!
道长迅速把符纸挨个拍到他们的脑门上,却无济于事。
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得钉在原地,连拔腿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动排起队,摇摇晃晃地向阴兵队伍走去。
路过姜霁北面前时,那四人转过满是血污的脸,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盯着他,用拉长变调的戏腔尖声吟唱
少爷说三日后来娶你
良辰吉日
娶你
随后,他们加入了阴兵队伍,成为了其中一员。
姜霁北抬起下颌,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那具年轻高大的僵尸。
僵尸也望着他,冰冷的月光下,没有皮肉的颅骨表情好像在笑,看起来格外瘆人。
只有姜霁北能听到的系统电子音再次响起。
【体验者姜霁北先生,您的剧情任务是:帮助僵尸少爷完成生前心愿,并与其他玩家联手绞杀本片怨气最重的厉鬼。】
第4章 活嫁鬼(3)
直到一声鸡啼划破死寂,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浓雾已经散去,天蒙蒙地亮了。
刚才还林立着的阴兵队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涂了黑狗血的人也一并不见了。
他们是被僵尸带走了吗?麻花辫吓得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率先反应过来,质问道长,你是不是在坑我们?!
道长面色铁青,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中了僵尸的计。
你好像认识这具僵尸。姜霁北说。
听到他的声音,道士转过脸,视线落到姜霁北的脸上:我确实认识它。十五年前,就是我师父镇压的它。现在,我也在想办法重新封印它。
姜霁北嚯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盯着道士,等着他说下去。
还好你你们都没事。道士把桃木剑插回剑鞘,眼睛若有若无地瞥了姜霁北的腹部一眼,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中年男人和麻花辫显得有些犹豫。亲眼看到涂了黑狗血的人被阴兵带走后,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这个道长。
没事,一起去吧。姜霁北抬抬下颌,视线扫过道士背后的另一把剑。
道士把他们带回了姜霁北醒来的那座破宅子里,看起来轻车熟路的,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姜霁北留意到,原本摆放在院子里的棺材和女尸全都消失了。
有人把它们藏了起来。
他不露声色地转回视线,装作第一次来。
进了主宅,众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席地而坐。
道士把布兜里的干粮和水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你们先坐,我去找些茅草和木柴。
姜霁北掰了块饼拿在手里,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宅子一共三层,是典型的民国西洋建筑风格,从高大的立柱和二三层的回型走廊中依稀能看出曾经的辉煌气派,不是一般人家住得起的。
只可惜它现在已经是一片肮脏破败的废墟,雕花大窗上的玻璃早就不见踪影,窗格上缠满了不知名的植物。
烂木板和碎砖块混着厚厚的尘土堆在角落里,东倒西歪的家具被老鼠咬得破破烂烂。
道长一走,中年男人第一个骂出声:真晦气!我明明是来参加什么狗屁电影节的,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听到他的话,姜霁北收回视线:这就是电影节的第一部 影片。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惊愕地扭头看他,我们现在在电影里?
看来他们目前还没有唤醒系统姜霁北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这是一部香港僵尸片,叫《活嫁鬼》。
活嫁鬼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问。
字面意思,活人嫁给死人,可以理解为冥婚。姜霁北答。
那那那你岂不是小结巴联想到了僵尸离开前留下的话,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同情。
那刚才死掉的人,是真的死了吗?麻花辫捧着手里的饼,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姜霁北,还是说,电影结束后,他们就能复活?
我不知道。系统并没有告诉他答案,姜霁北沉默片刻,才开口,这恐怕不只是虚拟现实,我想他们多半是真死了。
听他说完,大家表情各异,气氛也变得更加沉重。
连受了一个晚上的惊吓,还随时可能身首异处,麻花辫忍不住红了眼睛,绝望地哭泣起来:我不想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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