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池闲不算别人。
斯文有一个道具叫重瞳,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但只能使用三次。
丁慧说。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并且,他对丁慧采用的套近乎策略同样奏效了。
姜霁北并不敷衍地拗出一个竟有此事的惊讶表情。
昨天他为了救那个中邪的小女孩,情急之下用了一次。丁慧压低声音,他看到小女孩背上骑了个人
是韦老四?姜霁北接上话。
丁慧浑身一抖,随即捂着自己的嘴巴,点点头。
谢谢,这个消息很重要。姜霁北冲她笑道。
覃斯文真的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还能看清楚附身的东西。
重要的是,他一定会用这道具再看见什么。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活下去。丁慧说完,又补充一句,就算你的恋人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
姜霁北笑了起来:嗯,我知道。
为了避嫌,谈话结束后,姜霁北让丁慧先回去。
等丁慧走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往回走。
刚到韦业家院门口,姜霁北就看到灵棚里坐满了不认识的人,愁眉苦脸的韦业被围在中间,覃斯文和张三寺也坐在他身边。
看来都是知道有个外乡人死在了韦业家门口,过来凑热闹的。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按照这个村的习俗,逝者的遗体要在家中停放七天,家人守三天灵堂,头七过后才能下葬。
现在,韦老四的头七才过了两天,就已经有两个人死于非命。
韦业,这事情邪门得很呀。有人说,我怀疑跟你爸的死
乱讲点什么!韦业一下就怒了,一拍桌子,关我老爹什么事情?
那你怎么讲,都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还觉得这不是报应吗?那人反问一句。
韦业答不上来。
老表,你知道我这个人也是懂点风水的,我祖上有个二爷爷也是法师。旁边的覃斯文突然说,而且,我有阴阳眼,能看到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众人齐刷刷地向覃斯文的眼睛看去。
什什么?阴阳眼?
真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昨天晚上韦业老表检查令尊的尸体时,我无意中在他身上看到,一只巨大的蟆拐压在他的额头上。覃斯文缓缓地说,那只蟆拐的嘴巴里还叼着一截手臂。
韦业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听到这里,姜霁北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村民们停止了谈话,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个气质斐然的外乡人看。
覃斯文给姜霁北让了个座。
姜霁北没客气,他在覃斯文身边坐下,看向韦业,接过话茬:老表,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这件事情不对劲。
对头,可能还会死人。覃斯文接话。
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颇为默契。
唉韦业忍不住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笑了。我老爹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偷鸡摸狗得罪了不少人。
韦妻在旁边插嘴:老了也一样,还偷看儿媳妇洗凉,什么老东西。
竟有此事。姜霁北挑了下眉。
你不要讲这种话!韦业瞪她一眼,继续说,我爸这个人吧,年轻时是个二流子,和他们那帮人经常在街上逛,他老了以后改了很多的前一阵他突然喊手疼。
他经常半夜喊,疼啊疼啊,我们就带他去医院。
拍片子啊,给拍啦,医生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讲说骨头没有事。开了止痛药就走了。
说到这里,韦业的神情夹杂着些许懊恼。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天天喊疼,早知道我就带他去大城市看一看啊。之前有一天晚上下雨,那天特别吵,蟆拐叫得也响。他在楼上又喊疼,我们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就没有理他。
哪个晓得,喊到喊到,他就死了。
那就是疼死的?
这个死法听起来平平无奇。
覃斯文又问:阿叔死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韦业摸了几把头,不确定地说:他讲床边老听到蟆拐的叫声,还有人扯他的左肩膀。
哪有啊!哪有人扯啊!家里人看着呢!韦妻在旁边跺脚,死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去叫人回来后左手臂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哪个仇家来
覃斯文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之前说,看到一只大蟆拐压在他头上。搞不好是它扯的。
太扯了。张三寺冷漠地说。
我们还是先吃点饭吧丁慧在一旁弱弱地说。
韦家人说了半天,大半都在诉苦。
但韦老四真就只是疼死的吗?
姜霁北谢绝了韦妻给他们盛的玉米头,用余光寻找韦一心。
韦一心清晨给体验者的尸体做了法事,现在正在灵棚的一角小憩。
姜霁北下颌往韦一心处微微一点: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好像都跟蟆拐有关。
嗯。池闲往韦一心的方向瞥了一眼,你是想说,跟他有关?
虽然不能按照长相来判断一个人的秉性,但是,昨晚他也不在。姜霁北说。
韦一心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对其他人伤害蟆拐的态度又无比敏感。
尽管可以理解为他们这些信神拜佛的法师信仰一方神灵,但蹊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此时,一个村民突然冲了进来。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紧张地大吼:又有人死啦!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如惊弓之鸟。
谁?谁又死了?
住在村尾的阿才!来人回答。
他怎么死的?!
他、他、他来报信的人喘着粗气,回忆起惨状,表情惊恐不已,被拖拉机碾爆了肚子!就剩一颗头和手脚了!
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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