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2)
说完,他转身下了楼。
姜霁北微微后仰,摆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目送曹胜离开。
因为自己一直护着池闲,现在曹胜连同他也一起防备了。
他并不在意曹胜骤变的态度,他好奇的,只有曹胜得到的线索。
池闲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吗?
池闲没有去姜霁北的房间,而是回了一楼。
姜霁北并不在意,他回到房间,煮了一个自热火锅,又开了一个罐头。
明天要离开公寓,路上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情况,今晚必须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饱餐一顿后,姜霁北找来一个背包,尽可能地装了一些干粮、矿泉水和常备药品,最后把充电宝给放了进去。
收拾好背包,他走到鞋架前。
自从进入这部电影后,姜霁北一直穿着同一双板鞋,这双鞋在这几日的战斗中被严重磨损。
鞋架上摆着几双鞋,他挑了一双穿起来最舒适的运动鞋,又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带外套的运动装,打算明天换上。
这场电影的剧情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才算终点,也许成功抵达学校就是结局,也许到了学校什么都没有。
又或者,他们可能根本出不了这栋公寓。
不管怎样,该带的东西还是要随身备着。
准备好一切后,姜霁北拿起手电,去卫生间洗漱一番。
检查好阳台的窗后,他拉上隔断的玻璃门,上床睡觉。
夜里,姜霁北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掀开被子,便冷得打了个哆嗦。
降温了?
姜霁北来不及多想,立刻伸手去摸床边的手机。
他打开手电,往屋中照去。
惨白的光映亮空空如也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姜霁北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认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的。
哗啦啦啦的声音里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外面似乎下雨了。
然而雨声中又夹杂着几道砰砰声,像是有人在用石头砸他的窗子。
姜霁北翻身下床,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贴着窗往外看。
夜色中,不断有东西砸到窗玻璃上,砰砰声就是这样发出的。
看清砸到窗上的东西后,他心头一惊。
糟了,外面居然下冰雹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像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随后,姜霁北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
猫猫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走廊:这什么鬼天气?这冰雹比我拳头还大!把走廊的窗都砸穿了!
拳头大的冰雹?把窗砸穿?!
姜霁北立刻回到屋里,然而还没等他把隔断的玻璃门关上,只听砰一声响,一坨巨大的冰雹就砸到了他的窗上!
家园公寓的房屋质量不行,建材什么的估计选的都是最便宜的。四五楼没有防盗窗阻挡,如果真像猫猫头所说,这些冰雹有拳头那么大,那他们的窗玻璃迟早会被砸穿。
一旦窗玻璃遭到破坏,红雾弥漫进来,是迟早的事情。
好在临睡时姜霁北提前收拾了背包,他拉上隔断玻璃门,抓紧时间换上衣服和运动鞋。
把鞋带死死系好后,姜霁北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想办法塞进包里。
伴随着暴雨侵袭的声音,哐哐哐的砸窗声越来越大。
黑夜里,姜霁北隐约听到楼里传来模糊的叫喊:不好!我家窗子被砸穿了!
我家窗子也是!怎么办啊?
快收拾东西出来!谁家没事就先躲谁家!
紧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杂乱脚步声。
姜霁北拉上背包拉链,刚把包甩到肩上,就听到阳台传来一道哗啦的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糟糕,他家窗子也完蛋了!
姜霁北掏出手机,给五楼的猪肚鸡发短信:外面下冰雹了,你那屋窗子怎么样?
没事。猪肚鸡秒回,完好无损,不必担心。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曹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陈寂,快醒醒!你的窗子还好吗?
我窗被砸穿了!姜霁北把手机塞回口袋,背着书包冲到门口,一把拽开房门。
曹胜站在门外,也背着一个包,左手打着灯,右手拎着药箱:我窗也是,高楼层估计都危险,我们赶紧先下楼躲一躲。
隔壁猫猫头适时开门:哎!等我一起!我家窗也完了,这破公寓质量真是绝了!
这时,池闲的声音从楼道传来:快下一楼!来我家躲一躲!
他正在一间一间地敲门。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朝楼梯口奔去。
经过二三楼之间的拐角处时,姜霁北隐约听到了一道沉重的喘息声。
那道喘息声十分缓慢,却又无比清晰,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发出来的。
可当他一转头,想要去分辨声源位置时,喘息声又瞬间消解在了雨声里。
情况紧急,姜霁北也来不及细听,跟着众人一起下了楼。
来到公寓大门口,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倒抽一口冷气。
外面的冰雹跟石头似的,密密麻麻往下砸,下得遍地都是。
院子里接连传来沉闷的响声,根据声音判断,估计那塑料顶的车棚也遭了殃。
只听哐的一声,一块冰雹砸到了姜霁北的脚下。
他低眼一看,好家伙,还真有拳头那么大。
要是砸到脑袋上,能把人砸出脑震荡来。
别愣着了!快进来躲躲!曹胜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众人举着胳膊,护住脑袋,淋着雨,一个接一个地快速进入房东家。
等最后一个租客进了门,池闲把门关上,反锁起来,又插上了插销。
众人坐在房东家的客厅里,瑟瑟发抖。
沙发坐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从餐桌边搬来椅子,围在了四周。
手电的电得省着用,池闲在茶几上点着三支白蜡烛,枯黄的火光映亮他们苍白的脸。
阿嚏!一个女生猛地打了个喷嚏,好冷
她下来得急,忘了穿外套。
谁也没想到半夜会突然降温,还下起了冰雹。
学校在山里,夜里温度本来就比市区要低,一降温,更是要了命。
池闲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他抱着几件外套和毯子走出来,分给了只穿着短袖和睡衣的租客:衣服是干净的,先披上吧。
众人赶紧分了它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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