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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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微生尘走得格外远。

准确来说,这几天他一天走得比一天更远。

寨子的南面有条河,其它三面都环山,只有东南角有个豁口,蜿蜒而出一条窄而险的山路,大概是平时土匪为了出入方便生生凿出的近道。

可微生尘恐高,他只能一路沿着河流绕山走。

就在昨天,他在寨子的边缘遇到外面的一个姑娘,她坐在河流边上,背对着他捶打衣服。

大概是附近的村民。

微生尘借口迷路上前询问,那位好心的姑娘给他指了最近村庄的方向。

他牵着阿黄快快往那姑娘指路的方向走,紧张得心砰砰乱跳。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出逃,要么离开这里探寻真正游戏副本,要么被抓回来gameover。

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长出来一节拖拖沓沓的摆子在地上,把他绊得摔倒好几次。

阿黄尽量在他摔倒前垫在底下,但是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刮上擦伤。

沿途景色越来越陌生,最后到尽头的是灰黄的一片山地。

河流源头的水势并不大,只是位于高处,平平的一洼。

周围崇山峻岭,杳无人烟,微生尘都快怀疑之前遇到的姑娘是在骗他。

孱弱的小羊行走在深山里,大狗忠实的寸步不离,时不时尽忠职守的嚎叫几声,在威慑的同时,驱散周围狼嗥给小羊带来的恐惧。

小羊很饿,还有些渴。

但他不是真正的小羊,肥美的青草不能解决当下的窘境。

小羊的肠胃很弱,小溪里的水看上去有点浑浊,喝了怕是容易生病。

微生尘坐在水洼边的小土堆上,抱着阿黄,把脸深深埋进去。

时间很长,像是能让他汲取力量的某种仪式。

啾啾...喳

玉白的耳垂突然被外物碰了下,微生尘不自觉瑟缩下脖颈,连带着耳边的软肉也颤颤。

小啾张开短喙,一颗鲜红的野果落在微生尘手心。

这是给我的吗?

微生尘摸摸落下来的小啾。

小啾依恋地把小脑袋凑上去。

之前在寨子里微生尘见过这种果子,寨子里的人叫它云鹄果,是平时鸟类很爱吃的果实,凌十三总是把它切成小块带给他吃。

微生尘蹲在河流边上捧着水把果实清洗干净,抱在手里,放在嘴边慢慢啃。

果实很大,足够他吃个半饱,等恢复力气之后他继续沿原来的方向朝大山的深处走。

刚刚休憩的时候他似乎看到远处有烟,之前遇到的村姑说得大概没错,前面的确有人居住。

想到这里他走路速度不自觉加快,一头扎进遮天盖日的树林中去。

山里地势复杂陡峭,微生尘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靠阿黄拦着才险险避开。

峰崖处处相连,单是从下方看去就让人头晕目眩。

然而在认真查看周围环境之后,微生尘发现,这里几乎处处都有隐蔽幽深的山洞,有些从洞口甚至就能看出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这些数量还仅仅只是他发现的,想必暗处隐藏着,还有更多让人难以察觉的洞口。

洞口之深,一眼看不见尽头,谁知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生物?

是普通人还是肉食系猛兽?

即使门口有人居住的痕迹,内部也有可能是吃饱喝足之后再霸占受害者巢穴的猎食者。

树林里好像很静,又好像很吵。

耳边没一个人在说话,但是微生尘能感觉到周围成千上万的野生动物在嘶鸣。

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

他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戳着地慢慢走。

心脏绷到极致,一点点响动也能让胆怯的小羊惶惶不安许久。

呀...

一只胳膊从后方非常突兀的伸过来,诡异得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横着揽住细长脆弱的脖颈。

微生尘只来得及很哑的叫一声,就感觉声带被锁得死死的,一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他被拽进山洞,里面很深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到背后有人笑着说:你们看,我刚抓住一只小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过生日,快祝我生日快乐^^嘿嘿嘿~感谢在2021071403:28:28~2021071602:5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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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山鬼娶妻

山洞里燃着个小火堆,影影绰绰映在角落蜷缩的细瘦身形上,从石壁顶投下巨大影子,像是隐在深处蓄势待发的恶鬼。

等待着一个将荏弱小羊拖入地狱的契机。

微生尘躺在火堆边上,手脚都被软布缚着,眼睛被黑布蒙着,雪白一张小脸只余尖细的下巴露在外面。

他感觉好热,火堆就像生在他面前一样,一个不注意火舌就会舔上散开的衣角。

真的好怕,他一动不能动,如果被火烧到了,也跑不掉。

看着不像是那边来的。

微生尘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什么人扼住,那只手很大,单手就能掐着他的脸掰到另一侧。

指腹粗糙,还饶有兴致地在手下的软肉上打了几个转儿,给雪色的脂肉上添了几分艳色。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东西。

远处有人轻笑了一声。

这么弱,在山里多呆几天非被野兽生吞活剥了不可。

又有一些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软物被踢了一脚。

不过这畜牲倒是护主。

刚才差点他娘的咬老子一口。

微生尘侧耳听了一阵,没听到阿黄的叫声。

在他刚被拖进来的时候,后面的人短促叫了声,似乎是被狗咬到了。

在山里的时候阿黄一直保护他,可现在却没能再站起来。

小羊发现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没有哭,这时候却真的后悔了。

脸还被抓着没办法动,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抽抽搭搭的更加缩紧身子,黑色的布带洇湿一片,看起来好不可怜。

啧...

男人蹲下,影子将小羊整个笼罩进去,将灼热的火焰隔绝开来。

你哭什么?

摊掌看,手心湿漉漉的一片,小羊肯定是委屈狠了。

男人英俊冷硬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无措的表情。

但是微生尘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质问一样的语气,是对方在警告俘虏不要制造这些毫无意义的杂音。

他躺在地上细声细气的委屈啜泣,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男人开始慌了。

陆崇你又开始犯贱干什么?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旁边传来另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个叫陆崇的陌生男人,歪坐在地上,倚靠石壁伸出两条长腿。

他把微生尘上半身扶起来,侧着抱在膝上,手在小俘虏脑后摸索着把布带解开。

帕子轻柔的抚上小羊的脸颊,将水渍擦干净。

这么可怜呀,别再哭了...

陆崇本来只是打算拍拍小俘虏的背安慰一下,然而在感受到手下绵软触感的时候却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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