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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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似乎感同身受的,同时探出前身,不自觉抿起嘴巴,稍微湿润下自己的唇瓣。

好像要去做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一样。

他仿佛能看见那颤颤的纤长捷羽不安稳的翕动,他的视线扫过那秀长的眉毛,停留在花瓣形的嘴巴边上。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接近爆炸的边缘,一时间在寂静的夜里响动如雷。

陆崇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手上的伤口淋淋淌着鲜血。

他刚刚好像被什么具有致.幻作用的毒刺扎到了。

......

你别吓他。

凌十三皱着眉头横着手臂挡在宴轻权和微生尘之间。

没看他都快哭了吗?

书生模样的土匪头子横起长眉,目光凌厉。

要你多事。

他仍是臭着脸,但手上的力道放松不少。

我看他才一点不怕,还敢逃跑,再惯着还不骑到我头上去?

微生尘拧头不想搭理宴轻权。

偏生那人说着还不解气,伸着手要去扳微生尘的脸。

简直欺人太甚!

老话说泥人尚有三分性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被捧在掌心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微生家小少爷?

宴轻权的动作不快,逗猫似的去抓小巧尖细的下巴。

小猫咪嗷的一下咬在那只手的虎口处。

男人的手指很长,要把虎口那块肉叼在嘴巴里,需要把整个下巴都埋在对方掌心里。

圆润微挑的茶色猫曈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狭长的凤眸闪过细不可察的微弱笑意,手上的感觉并不痛,薄薄一层皮肉被并不尖利的上下两排糯米牙来回摩挲,有些发痒。

算不上耀武扬威的挑衅,反而像是虚张声势但又怯怯不敢用力的幼猫。

缓缓收拢手指,像是握住一支精致脆弱的玫瑰,绚丽得不可思议。

凶人的小猫嘴巴发酸,合不拢也收不回去,丝丝透亮的口涎滴在对方掌心里。

微生尘呆了。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宴轻权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为他擦干净嘴角。

白软的肉嘟嘟的,变了形状。

是嘲笑吧?他居然被嘲笑了?

啊呸...

微生尘把到嘴的肉又吐了出来,细长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衣领。

他自以为凶狠的拎着对方的领子,眼睛瞪得溜圆,眉峰如蹙。

就是你欺负人!坏土匪!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宴轻权笑出了声。

他伸出一根长而润直的指头,对着自己的鼻尖,清秀的面容温润缱绻。

我长得很像土匪吗?

平心而论,他长得斯文娟秀,更像是清寒而不乏傲骨的读书人,天生就是在朝堂上评议天下大事的人物。

但是聚众为寇,占山称王,强抢民女......

这好像也不是一个弱质书生能干出来的事情。

微生尘虽然没有出言反驳,但是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几个大字。

所幸宴轻权也没注意他什么表情,只是把他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像是在盘什么精美的玉脂。

你就不奇怪,蓬安村里为什么几乎没有年轻人吗?

系统提示音叮铃铃在精神域中响起。

【检测到重要剧情点。】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

【鬼神本无错,人祸为害。】

【请跟随执行者的步伐,完成这场推理吧~】

不知道为什么,微生尘硬生生从系统最后一段电子音中听出来几分欢脱。

这回的剧情播报比之前还要莫名其妙。

特别是那句鬼神本无错,人祸为害。

尤其怕鬼的胆小鬼本鬼微生尘,之前早就问过系统,确认这个副本之中绝对不会出现灵异事件。

所以那句话的什么意思?

他脑海里莫名回荡着一串串BGM:

我!害怕鬼!

但鬼!未伤我分!毫!

我不害!怕人!

...

魔音穿脑。

在宴轻权似乎要说出真相之前,系统突然诈尸性进行播报,所以任务线里所谓的执行者大概就是宴轻权。

所以之前他走的路线难道是错的?

他不应该跟着陆家兄弟探查副本真相,反而应该留在清风寨。

之前跑了个寂寞。

所以到底哪里才是副本主线啊?

啊...是因为之前士兵说的外来者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嫁给山神吗?

沟通和思考都在精神域中进行,瞬息之间千回百转,因此微生尘还能腾出空来回答宴轻权的问题。

你也遇到那群士兵了?

宴轻权了然。

...难怪,他们那么容易就把你交出去。

他滑动了几下手上的玉脂扳指,凤眸半阖,仿佛正在思索怎样组织语言。

良久,才缓缓开口。

蓬安村原本只是一个闭塞的小山村,直至有一天来了个巫师。

这里土地坎坷,不适宜耕种,但是村民们辛勤劳作,还能挣一口嚼谷。

那个巫师拿着扭曲诡异的拐杖,从山顶戳到山脚,之后消失了很久。

再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浩荡的一大队装备精良的士兵。

还带着圣旨。

说是奉皇命来祭祀山神,保佑大周风调雨顺。

指骨敲击在床头的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事情说到这里就很明了。

士兵沿着村庄到处搜刮钱财用于祭祀,遇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要拉去给山神娶媳妇。

娶一个还不够,每月都要娶。

家里有些钱的就出钱赎人,没钱的送些自家东西。

要是那些一贫如洗的,就只能看着自家姑娘被嫁到不知名的地方,从此生死不知。

村庄里有女孩子的人家纷纷逃走,却在村口被士兵拦住。

消息也被封锁住。

外界从来不知这样一个偏僻的角落有如此龌.龊。

蓬安村。

可进不可出。

有进无出。

宴轻权指指自己,又在屋内画了个大圈。

神态自若,动作潇洒,举手之间仿佛可以将天地囊括于胸。

而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那张颇具风骨的秀致面容凑到微生尘脸前。

一个风华秾丽,一个清淡端秀。

却有种调和之美。

可宴轻权的笑容中却带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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