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之后才姿态矜贵的俯下身,右臂半伸。
夫人,请吧。
凌十三面皮发紫,眼睛红,脑袋绿,总之脖子以上异彩纷呈,十分精彩。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媳妇...媳妇,别走!
傍晚的回廊里爆发出一声尖叫。
草丛中的蝉鸣也停顿了片刻。
微生尘一脸无措的坐在石凳上,衣角被凌十三死死拉住。
晚上的时候小厨房上了一小壶甜酒做餐前点,还没开始吃饭,凌十三就不顾宴轻权的劝阻,喝了一盅。
之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他身材高大,人长得也壮实,加上又喝多了酒,谁也拽不动。
宴轻权架着他的两臂,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石凳上拉起来,想把他弄进屋里面。
凌十三抓着桌角,右臂一抡,拳风呼呼砸在对面人的脸上。
滚!嘿嘿嘿...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大喜的日子不要见血。
宴轻权觉得鼻端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顺手抹了一把。
是血。
他捂着下半张脸连退好几步,神色中有几分惶然无措。
剩下的都是暴怒前的风雨欲来。
你...你先看着他,我等会儿回来。
肩宽腿长的男人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重新躺在又凉又硬的石桌上,滚来滚去,不时发出吃吃傻笑。
微生尘拍拍他的侧脸,发出清脆响声,凑在耳边唤他。
十三哥?十三哥?你醒醒呀,先回房间去。
谢天谢地,温香软玉在侧,凌十三总算坐起来了。
好...好,对,要回房,回房...洞房嘿嘿嘿...
他醉得厉害,吐字含含糊糊,嘴巴中像包了口水似的,微生尘也没听清。
但看到凌十三愿意自己回去,他还是很高兴,嘴上连声附和,哄着这个体型过分巨大的熊孩子回房间。
听到微生尘赞许的声音,凌十□□而似乎更加兴奋,人也不往屋子里走了,翻身把毫无防备的微生尘压在桌子上。
毛绒绒的脑袋凑在微生尘的衣服上又亲又嗅,甜而清淡的酒味在两人的缝隙之间弥散。
幸亏凌十三之前喝的酒不多,要是真酒气熏天,微生尘肯定会晕头转向。
偏生那人手还不老实,摸摸索索揣进微生尘的衣襟里面,胡乱扒拉。
宴轻权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收拾得自己一身利落。
大概是之前有过类似经验的缘故。
......
他帮忙把还没恢复意识的凌十三推到石凳上放好。
其它倒没什么。
就是微生尘的一块衣角还抓在凌十三的手里,拽不出来。
凌十三在尖叫之后,声音突然放低了一些。
之前他特别用力揪住微生尘,指骨都泛白,隐隐能看见皮肤下跳动的青筋。
这时候手劲却突然卸下来,用两只手挡住脸开始哭。
呜呜呜...媳妇我错了,呜呜求你别走...
一开始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还不敢出太大的声,怕被嫌弃似的。
之后仿佛又遭遇了什么事情,转为放声大哭。泪珠透过宽大的指缝打在石桌上。
混着洒在桌子上的酒液,一片狼藉。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微生尘:...
宴轻权扶着额头,温润尔雅的脸上出现裂痕,恼怒交加。
早说不让他喝酒,就是不听,现在又开始耍酒疯。
微生尘:???
他端着小酒盅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酒味儿很淡。
精致的小盅还赶不上他半个手掌大。
就这也会醉?
这时另一边趴在桌子上放声恸哭的凌十三猛地坐起身来。
仿佛是听到了微生尘的心声,他端起桌子上的空杯子。
仰头大灌了一口空气。
长叹道:好酒啊...嗐呀,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来来来
凌十三硬是把另一只空酒杯塞进宴轻权手心里。
你一个人?媳妇也跑了啊?哈哈哈,咱们...咱们哥俩可真是同为天涯沦落狗啊...这不正巧了,干...干一杯!
宴轻权脸有点绿,还觉得之前被砸的鼻梁发痒,似乎又要流血。
原本打算找人把酒鬼抬进去的土匪头子,脸阴阴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拔刀伤人。
你,去让人抬桶凉水来。
他指着微生尘说。
啊?
......
没用微生尘找人,凌十三自己就翻身掉进旁边的湖里面。
大概是由于他喝的真不太多,没一会儿就醒酒扑腾上岸了。
身上还带着湖水特殊的凉意,领口处连着几片水藻,在回廊的灯笼下泛着莹绿的光泽。
凌十三像是找回失落的珍宝一样冲到微生尘跟前,期期艾艾的抱他。
被宴轻权拉到旁边。
你身上都什么东西?也去抱人家?毛毛躁躁的。
凌十三委屈的展开手臂,从头到脚抚平衣服。
什么都没有啊,这湖水我常清理,可干净了!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条鱼跳到宴轻权头上。
那鱼应该是刚从湖里出来不久,鲜活有力,弹跳不停。
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宴轻权脸上,临到头来借着他的鼻子,跟滑滑梯似的,蹦回湖水,甩甩尾巴游开。
黑色的背鳍隐没在茂密青翠的绿藻中,咕噜咕噜冒出几个不太明显的泡泡。
这次鼻子下面的热度似乎不是错觉。
宴轻权迟疑着抹了一把。
又他妈的是血。
他捂着鼻子,声音有点发闷。
凌十三!
得,今晚上演全武行,晚饭不用吃了。
......
又有个人送你的。
鼻子上包着纱布的凌十三单手端着翡翠玉盘,送到微生尘眼前。
这次是只精巧的玉镯,镶着繁复华丽的金边,龙凤貔貅之类的瑞兽图腾栩栩如生。
似乎有点眼熟。
微生尘抬眼看见凌十三的造型,觉得有些奇怪。
鼻子怎么了呀?昨天不是轻权哥被砸到了吗?凌十三条件反射摸上鼻子纱布,略有些羞郝。
啊,是大当家的跟我比划了两下,不碍事不碍事。
其实宴轻权昨天晚上也没揍他,就是拿着很难清洗的墨水在他的鼻子下面划了一道黑线,简直丑爆了!
QAQ
呜呜呜大当家的太小心眼了,因为在微生尘面前连丢了好几次面子(没错全是凌十三的锅),就把气撒在他的头上,让他也没脸见人了。
宴轻权: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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