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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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句话也不问徐颂宁身体如何,拂袖而去。

临走不忘丢下一句话:“等她好了,你叫她把账务清一下,拨出银子来还给那帮子人,没得纠缠不休的丢人。”

云朗被这作态气出一肚子气,气鼓鼓地往回走,迎头撞上匆匆忙忙赶来的徐颂焕。

对方狠狠剜一眼她,眼神怨毒。

云朗愈发恼火,恨不得瞪回去,又怕给徐颂宁招麻烦,最后垂着眼皮揉着袖口戳在那儿,等那人过去。

没承望没走两步,徐颂焕又折回来,恶狠狠抓住她手臂:“我父亲哪儿去了?!”

云朗:……

她尽力缓和了语气:“回二姑娘,我只看见侯爷匆匆出去,并不晓得。”

后者压根儿不入耳,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来:“你们都糊弄我,仗着我母亲如今…如今……”她嘴唇青白,气得哆嗦乱颤,最后也没把“病了”这么个堂皇的理由说出来:“你给我等着!”

跟着她的两个侍女也懵了,握着她手腕:“姑娘再生气,也不好直接上手……”

“姑娘消一消气,消消气。”

两个人好说歹说,把徐颂焕给哄走了。

留在原地的云朗给她一巴掌抽蒙了,捂着脸错愕不及,看着徐颂焕扬长而去的背影,眼里一点泪光一闪而过。

徐颂宁性情温和内敛,哪怕恼火也不会这么大动肝火地处罚人,更不必说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了。

她捂着脸,含着两汪泪啜泣着回去。

云采抱着面盆出来,一眼看见她红肿起来的脸:“呀,你这是怎么了?”

云朗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云采气得把面盆一摔:“她们自己作孽,做什么把气撒在你身上?!”

云朗火急火燎去接那面盆:“你仔细惊动姑娘。”

说着,把那盆子塞回云采手里:“我去自己待着,你别惊动姑娘。”

阿清却已经推开门,对着她们无奈笑笑:“进来吧,姑娘叫。”

徐颂宁喝了药,精神回复了一点,正捧着汤药靠在那里,眼神懒怠地看着两朵云。

“怎么了,听云采不太高兴。”

她抬手把人往身边招呼,揉一揉眉心,仔细打量了打量,秀气的眉头皱起来,脸上的笑冷下来。

“谁打了你,徐颂焕?”

第24章

四下里头一片寂寂,徐颂宁的神色很快平静,把那汤药一饮而尽,搁下碗:“阿清,能不能劳你给云朗看一看,帮她消了肿。”

后者温和应下:“姑娘才喝了药,要不要歇下?不然要头痛的。”

徐颂宁点一点头。

她揉着太阳穴:“等我醒了,去把二姑娘叫过来。”她看向云采,语气温和:“她一定是会来的。她若是不来,就把人打晕了带过来。”

满屋子人一默。

云朗:“姑娘,当真不必为我这样出头……”

徐颂宁抬手拍一拍这丫头手背:“去把脸上的泪洗了。”

她说着,又吩咐一声:“向前头请几位账房先生来,便说我算了帐,觉得有点出入,担忧自己资历浅,算得不对,请行家来看一看。”

阿清对这事儿还没缓过劲来,抬头看徐大姑娘眉眼平静温和,到底没多问。

徐颂宁笑一笑,解释给她:“管着账本的,都是夫人身边的人,夫人倒了也会连带着牵累他们,所以此刻必然齐心协力准备捉我的错处、给我难堪。我到底算是小辈,说话不中用,不如直接让父亲身边的人出面,也省了我的麻烦。”

只是这样行事,难免会让敬平侯觉得徐颂宁无用。

当家的委托她家务事,却尽去前头寻人帮忙,那她要管家做什么?

然而阿清很快便明白过来,这家她尽职尽责管好了,又能有什么用呢?敬平侯会因为此偏疼她一分吗?这满府里头没几个人能揽大事儿——兄弟之间已分家,二夫人、三夫人不好越俎代庖,几个姨娘上不来台面,二姑娘、三姑娘年纪尚幼,单看当众掌掴长姐贴身侍女这事儿上,就晓得心性还没成熟。

满打满算,也就徐颂宁一个大姑娘能拿捏几分权柄,敬平侯一时半会儿放不出郭氏来,也就真没什么旁的选择可做。

何况徐颂宁还能再在这家里待上多久呢?

她如今已经十七岁,算是大姑娘。之前一直未嫁,是因为沈老太爷新丧,她作为外孙女,难免要戴上一阵子的孝,中间又许多事情,才拖到眼下。

现在沈老太爷去世将将要满二十七个月,嫡亲的子女都要去服,她这个外孙女的婚事又怎么好再拖延。

单看敬平侯对薛愈的热络模样,还有孙夫人和郭氏设下的那局,就晓得她婚事其实已经提上日程,迫在眉睫。

敬平侯也不是什么疼惜女儿的性子,一切以他自己和他自己的颜面为先,徐颂宁未来要嫁什么性情的人未可知,但一定是能让他得到的利益最大化的人。

思及此,阿清豁然想到,敬平侯因为郭氏的事情那么生气,当真仅仅是因为她不安好心,还差点丢了侯府的脸面吗?有没有一点原因,是敬平侯气她差点坏了自己的图谋,把大女儿婚事的这幅好牌打坏,叫他几乎捞不着好?

——毕竟,孙家可不是什么好亲家,对他也未必能有多少助力。

阿清抬起头,看向徐颂宁,对方神情温和平淡,适才看到云朗脸颊上伤痕时候一闪而过的冷意已荡然无存,依旧是平日里亲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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