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5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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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健忘到这样的程度,才吩咐了你就抛到脑后,此刻侯爷也来不及听一嘴墙角,你在这里为我把眼药上尽也没有用,最后恶心到我,遭殃的还是你自己,更何况——”

她微微偏着头,以疑惑的语气询问:“他听到了又怎么样呢?”

徐颂宁实在懒得要和她废话,吩咐云朗:“若不说,把人关进柴房里头,饿上两天再说。”

“我是良家子,又没有签了死契在这府里,夫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那丫头正要哭喊,云朗忽然“咦”一声,执着盏灯凑过去:“你不是阿清同房那个小丫头么,不好好关窗户,去给侯爷送茶水?”

徐颂宁今晨已经听说了的,阿清同房的小丫头睡觉时候忘了关窗户,以至于她遭殃染了风寒,却没想到还有后戏,冷着脸色看下去。

她在侯府就没有发过火,此刻那脸色映着烛火,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恼怒。

“一局一局,这是要…做什么?”

徐颂宁揉着额头:“我记得我才入府的时候,叫你们统计过身边服侍人的父母家人,去查探一番罢,看看她的父母家人此刻都在何处,若在府里,一起拘押了,若不在,等天亮了,去把人给我带回来盘问。”

云朗答应着出去,另一头,云采捧回才沏的滚热茶水过来,轻声说:“又叫人给加了一小撮茶叶,姑娘慢些。”

徐颂宁一点一点喝着茶水:“支开阿清,又给侯爷下药蓄意勾引,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能耐。”

那小丫头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我真是听不明白夫人说什么,夫人……”

“你不累吗?”

徐颂宁头痛地开口,原本今日心情就不快活,适才经历过书房的事情,又在这里听她闹了一通,满脸的烦闷:“明知道我已经认准了你,怎么还要哭喊不休。”她真的是累,不愿意搭理,不愿意理论,也想不明白,这些人哪来的那么多时间与精力。

可下头的人却始终读不明白她的意思,胡言乱语地哭闹不休,夜色寂静,这样大的动静实在能惊动不少人,云采眼疾手快,捏着帕子往她嘴里一塞。

上头的徐颂宁脸色很差,显然是气得不轻。

她下意识要去喝水,手指微微一木,咔嚓一声,瓷盏跌碎了。

喉头涌上一点腥甜的滋味,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地堵着,她断断续续地,咳出一口血来。

夜色在这屋子的角落里蛰伏,四处都不是很明亮,云采并没看清楚,过来给她顺气儿的时候才发觉她唇色红得不同寻常:“姑娘?”

徐颂宁又咳了两声,揉着自己的眉头发出点气声:“把烧茶水的小丫头去扣下。”

话才落,她手软软地垂下去。

才开春的天,入夜尚还有一点寒气,薛愈毫不顾忌地拿冷水泼凉了身上,心里头却依旧烫灼着滚热的气息,为那人轻轻的一声“只有一点点喜欢”。

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不求太多,有就可以。

只要一点点喜欢,就足够他期盼未来无数个日夜。

他头发尚未擦干,披着尚有点滴水的发梢舅舅步履匆匆走去书房,短短的一程路走得漫长,恨不得要跑起来,立刻奔到她身边。

可还要撑着侯爷的稳重架子,于是勉强压着步子,边走边拿半湿的帕子擦着头发,冷风穿过鬓角也不觉冷。

直到进去的时候,四下里一片寂静,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影子,只见一个周珏,捏着枚瓷片蹲在地上打量。

冷风吹过来,叫他头有点痛。

桌子上坐着的人早没了踪影,他仿佛一脚跨进另一个世界,欢喜和期盼一起跌落,只剩下冷冰冰从发尾坠落的水珠砸在虎口。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珏没回头,不晓得他脸色有多差:“你以为我想来?夫人叫我来的,看一看这茶水里有什么。”

他说着捏了枚碎瓷起身,迎面和薛愈撞个正着,吓一跳:“这府里有一个染了风寒的了,你又作什么死?”

说着顺手抄了一边干燥的手巾扔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我才来,什么都不晓得。”

薛愈揉着眉头,嗓音寡淡地跟他解释:“我在书房里看书,来了个侍女,说是…夫人身边的,为我送茶水和糕点,她说那人叫她来问候我身体,我才喝了两口茶水,就要来帮我宽衣。”

说着自嘲一笑:“那茶水里头有什么?”

“春莺语,这东西倒是也还能下在男人身上——怎么样了,现下什么感受,还燥热么?”

周珏说着打量了他两眼:“那东西后劲儿颇大,难受起来神智昏昏,你没说什么不当说的话罢?”

这是徐颂宁曾中过的药。

薛愈记得这名字,很快就想到了是谁作为,他神色郁郁沉闷下去,火气儿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唇峰抿紧了:“晓得了。”

当年下药的是赵明斐,如今又故技重施,只是落在了他身上。

周珏此刻才发觉他神色不豫,皱了眉头:“怎么了这是?”

“当真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他啧啧一声,又想到了更恐怖的事情:“你,你没对……”

薛愈摇摇头,被他烦得头愈发痛,正要说话,外头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周先生,周先生!”

云采抓着门框,连招呼都顾不上:“您快去看一看我家姑娘!她吐了血,昏过去了。”

“什么?!”

周珏还在惊诧,身边人已经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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