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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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对面的女人,连同绝美的面部都阴翳了下去。那一瞬间,她的眼里像是存着一场风暴,那也许会是能将整个世界都立刻转为风卷残云的毁灭性灾害。

她在灯光之下的影子似乎都在被渐渐拉长,黑压压的、似乎要将那坚实而无畏的少年整个人都吞没于无边无际的黑暗。

工藤新一用谨慎的目光凝视着女人,待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巴落到地面,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浑身都是冷汗。

贝尔摩德突然轻笑了一下。

工藤君,有一点,你说的不对。

少年悄声地后退了半步,哪一点?

黑衣组织的另一位Boss,并不是乌丸莲耶。她那烈焰红唇突然被她咧开了一个堪称惊悚的弧度,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闪烁着骇人的血腥红光。

乌丸莲耶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杀的。

她笑靥如花,像是朵浴血而生的罪恶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滚筒洗衣机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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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乌丸先生,您看那边那个女孩,怎么样?同一桌席上,坐在旁边的男子笑得十分谄媚。

被称作乌丸先生的男人已经年近九十岁了。

虽然上了年纪,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时光的沟壑,但是却有着相当健康的身体,一双充满精明的乌黑眼睛顺着旁边男子所言望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小舞台上的,是个金发蓝眸的少女。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麦克风前,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小幅度摆动着身子,轻声哼唱着动人的旋律。

那少女身上带着乡下女孩独有的清纯气质,那是一种的相当罕见的、洁白而纯粹的美丽。

仅是一眼,他那双深陷于眼窝之中的眼睛便紧紧地汇聚在了女孩的身上。

这位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

用沧桑而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喜欢。

少女的名字叫莎朗温亚德。

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在密西西比州一处穷乡僻壤的福利院中长大。

福利院同样很贫困,每天为了维持大批孤儿的伙食费就已经勉勉强强了。于是时年十八岁的莎朗温亚德不得不离开福利院,另寻工作养活自己。

她还有个哥哥,比她大上三个月,院长为他起名波德。哥哥是个少见的亚裔,不知是怎么流落到密西西比州的。

他们从一起离开孤儿院后,便开始四处谋生。

这是一家乡村路途上的小酒馆,波德负责做跑腿的活计,妹妹则因天生有着动人的嗓音与歌喉,于是成为了这间酒馆的小歌女。

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过得很充实。

每日工作结束后她便和哥哥一起徒步走回他们暂时的住处,乡间的夜路并不明亮,但胜在夜空时常繁星点点,晚风温暖而又轻柔,莎朗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她对现如今的生活心满意足,她觉得自己很快乐。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的一生都被改变了。

莎朗温亚德从昏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牢笼之中。

笼子是金色的,在阳光之下泛着极亮的光芒。它的外观像是一个被放大了数倍的鸟笼。

美丽的少女坐在鸟笼之中不知所措,她茫然的表情惹人怜惜,像是只突然从自由的天空被抓如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

前方不远处的位置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男人手里明晃晃地抱着一杆步/枪。

那男人正倚靠在身后残破的墙壁上,他一边点着头一边打着瞌睡,震耳欲聋的鼾声从他的鼻腔中发出。

莎朗慌忙地抬手握住了笼子的立柱,她紧蹙着双眉,大喊道:先生!先生!

她重复叫了许多遍,那个男人才终于从睡梦之中被人拽出,他耸着肩膀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了这在叫他的少女。

先生,请问这是哪里!?她连忙问道。

这是哪里不重要。男人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了,你马上就要去日本了。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又毫无形象地倒头大睡。

日本?

莎朗被这一词汇震惊地说不出话,她那水蓝色的眼瞳上下震颤着,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昨夜和哥哥一起回家的路上。

她隐约记得走在路上和波德嬉笑打闹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和波德一起扭过头看向身后,只见一道黑影迅速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然后.

再一睁眼睛,就是在这个笼子里了。

先生!我不明白!莎朗用力地锤着笼子,然而那男人即使被吵醒了,也再没理会她。

什么叫做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

先生!请你说句话!

先生!

她的声音转为歇斯底里地大吼。

莎朗温亚德被送到了日本。

是真正概念上的送,像是一件礼物一样,被送到了一个老人身边。

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这裙子不是她的,她此前从未穿过布料如此细滑的服装。一头垂至腰间的淡金色波浪长发,还有白瓷一般的肌肤,令她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那样美丽。

她坐在鸟笼之中安静地、无声地流淌着眼泪。在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美国后,她便不在笼子中吵闹了。

一切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站在笼子之前的老人是一副亚裔面孔,他双手背后,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他的皮肤有些泛黄,因皱纹与沟壑实在太多了,他看起来像一颗即将枯竭而亡的老树,发白的眉毛之下,是一双墨色的眼睛,那眼睛却是带着绝大多数老人都不会有的光亮。

你好,莎朗。那老人用一口标准美式发音的英语说道。

鸟笼之中无声落泪的少女缓慢地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瞳孔看着这位头发尽数白下去了的老人。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启贝齿,用带着哭腔微弱声音询问道:他们把我送给你了,是吗?

他们,指的是那群把她从密西西比州劫掠到此地的人。

那些人的身上都带着枪。装载着她的飞机上,还有许多个和她年纪相仿甚至更小的少男少女。唯有她最特别,像是怕被人伤到一般,被放在了一个坚固的金色笼子里,笼子底部还安着柔软的羽绒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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