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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种子的进化,就到此为止了。

女孩站立在原地。

身着袈裟的男人半探下身子,凑到了她的耳边。

再见了,由纪。

那满脸鲜血的男人立起身子,向后退了一小步,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某样东西,将它一抛而起。

生长吧。他高呼。

沢田纲吉凝望着那本似是书籍一样飞舞在空中的东西,瞳孔都在震颤。

超直感在叫嚣。

警报声在敲响,反反复复,急速地发出警告。

由纪!

稻森由纪头一次见到温文尔雅的沢田老师失态到嘶吼的模样。

她朝着沢田纲吉扬起了微笑,那是个发自内心的、纯粹的、无暇的笑容。

再见。她说。

对不起呀,老师。

我回不了横滨啦。

明明是我同你定下了约定

最后食言的那个人,却是我自己呢。

稍微,有些.遗憾啊。

灯光之下,那一高一矮前后站立着的两道黑影,前方的那一道,突然爆炸开来。

粗壮的树枝将瘦小的躯体撑开,就像种子发芽一般急速地向上生长。

就在那棵参天巨树的生长停止之时,它却又突然消失了。

无数的、细碎的闪耀光亮犹如落雪一般在空中轻轻飘下,就像是被控制了行进轨迹一般,最终它们又汇集成一团,一同钻向了那被夏油杰抛至空中的东西。

那一刻,乌丸莲耶临死前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突然回响在了沢田纲吉的的耳畔。

毁灭它!再找一个新的

【载体】

最后,那本有着青葱的绿色封皮、吸收了所有光亮的书,从高空陷落,摔在站台了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再见,辛苦了。

第85章

(85)

11月1日。

太宰治推开房门的时候,首先入目的便是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件皱成一团的卫衣。

于是他收回脚,蹲下身拎起那件衣服。衣领的后方坠着的标签摇摇晃晃。

是件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太宰治恍惚间想起,这是前段日子有次出门去逛街的时候,沢田纲吉一眼就看中的衣服。他回了家之后,就把衣服挂到了衣柜里,一直都没有穿,宝贵的不得了。

他把衣服撑开抖了一下,简单地叠了一下衣服,放到了一旁的小柜子上,接着往前走。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郁的烟草味。

那张面积很宽大的床上凌乱地散着被褥,一大半的被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洁白的床单也被折腾的皱巴巴的。

太宰治看了一会那床铺。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沢田纲吉的卧室。

但是乱成这种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烟味变得更浓了。

他转过头看向靠着窗子的位置,那边的位置简直就是堪称烟雾缭绕。

厚重的窗帘完全遮蔽住了窗外的光亮。

而在那一层层薄薄的白烟之中,一个男人垂着头靠在窗子下方的墙壁上。

太宰治走了过去。

那人原本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在听到了动静之后,还是缓慢地抬起头,耸拉着眼皮扫一眼他的位置。

眼眶是青黑色的,比太宰治见到的他任何一次都要浓重。而那双平日里总是熠熠发光的暖棕色眸子如今半分生气都没有。

他食指与中指间还夹着一根冒着火星的香烟,烟灰与短小的烟蒂散落了一地,粗略估计,这个人已经快抽完两包烟了。

这算什么?借烟消愁吗?黑发男人问道。

语调莫名的平静,听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在讽刺。

那个棕发男人露出了一脸颓然的神色,连同下巴上都冒出了不修边幅的青黑色的胡茬。

他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话语,而是装作对方是一团空气般,抬起手臂再次将香烟凑到了嘴边。

手臂被人抓住了。

太宰治半蹲在了他的身前,那双鸢色的眼眸锐利似剑。

别再抽了,纲吉君。他说。

沢田纲吉懒倦地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后用力甩开了那握着他手腕的手。

别管我。声音是嘶哑的。像是许久没有被水浸润过一般,连简单的发音似乎都变得很困难。

太宰治没有动,他又一次抓住了男人的手。他静静地凝视着那个颓然的棕发男人,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沢田纲吉皱起双眉。出去。他命令道。

10月31日。

夜晚21:35

稻森由纪死了。一棵种子从她的身体萌芽而发,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

而后,世界之力全数被吸收进了一本书里。

眼前的视线似乎变得模糊了。

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

从地底钻出来,原本缠绕着他的脚踝的树枝也消失了。

棕发青年趔趄了一下,被身后微卷黑发的男人抬手扶住。

站立在对面穿着袈裟的男人在狂笑,尖锐的、刺耳的声音在这处站台里反复回荡。

然后,他的头突然被一个人捏住了。

笑声夏然而止。

不知何时站立在他面前的白发男人面露凶光,单单一只手,便将他抓了起来,并且高高地抬起。

杰,不好意思啊。五条悟捏着那具躯体的头颅,事出有因,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动作却不带丝毫的犹豫。

因为他知道,即使杰此时真的能看见了,杰也是不会生气的。

缝合着头颅的线被他迅速地抽去。

那上面一小半原本连着头发的头顶,在失去了线的连接后,立刻掉落了下来,不过被五条悟及时地接住了。

肉粉色的大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滑腻的透明液体顺着那被打开后的颅顶流淌而下。夏油杰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也僵滞住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以及其粗暴的方式抓住那表面光滑带着水迹的大脑,就在他的手刚要释放出咒力用力捏紧时

大脑突然从他手中消失了。

他将目光变的空洞无比、已不会再动的,唯一的挚友的身体,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后扭头看向了不远处。

肉粉色的器官就在不远处以一个十分丑陋的姿态上下蹦跳着奔跑。

速度很快,它似乎在朝着那本落在地面的绿色书籍跑动

这座建筑物里还有着许多没有离开的群众。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已经不在乎了。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些人的死活,说到底,限制住他的,不过只是心中的一道道德底线罢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恶心至极的、还在蠕动着的东西,抬起手即将作出了某个足以将此处夷为平地的术式的起手式时,却见站在对面半弓着身子、垂着头的棕发男人,突然直立起身子。

他看见那个棕发青年,张开了唇瓣:零地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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