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2 / 2)
林秉然回头,等
快去吧,林柯推推林秉然,别耽误拍摄。
林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柯,那我过去了。
林柯对她挤了一下眼睛,林秉然被逗笑,放松下来,对努努嘴巴,两人在空中对了一下嘴,林秉然转身离开。
林秉然的背影消失,林柯迅速垮下脸,无力的长吁一口气。
剧务走过来,听见林柯在叹气,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柯摆手,示意只是拍摄太累,有点打不起精神。
幸好很快路涂就打来了电话,说饮品代言那边的视频会议已经约好,特意选在林秉然要拍摄,林柯休息的档期,林柯很快打起精神,找了一个没人的安静环境,用电脑接通那边的线上会议室。
三个月的拍摄期转瞬即逝,还剩一周时间,仅剩最后两场戏,林柯和林秉然就可以结束在这个城市里的戏份。
而另外的戏份,如荀真去海市打工的戏,需要回到A市影城,在偏欧式怀旧风环境下拍摄。
苏素跟着剧团走遍大江南北的戏,则还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前往全国各地的取景地拍摄。
剧组就最后两场戏的拍摄组织了一个围读,刚结束林秉然就打了个喷嚏。
沈风穿着单衫,吐槽:马上就要夏天了,你竟然还能感冒?
林柯围读掉了两滴眼泪,她还没从人物的情绪里出来,揪了一张纸给自己擤鼻涕的同时,把另一张纸按在林秉然脸上,埋怨:你就不能加一件外套?
林秉然擤鼻子,说:还不是昨晚某人热着了非要踢被子害的。
林柯:
最后一场大戏,场地调度方面剧组和当地政府磨了好几天,这场戏取景在当地人流车流最密集的十字路口,不是夜戏,要在白天拍,当天途径的部分车辆会绕道分流,路口还要加派交警。
拍摄前两天,每天晚上林柯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被无形的焦虑席卷,越临近拍摄期,失眠就越严重,到拍摄前一天,她已经超过四十小时没有深度睡眠了。
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轻飘飘笼罩在床尾,稀薄柔软毫不刺眼,林柯盯着那一出发呆,慢慢的双眼失焦,她从月光里看到那些自己永远不愿意回想的画面。
车身急摆撞进绿化带,不远处骤然相撞的两车发出剧烈刺耳的震响,很快第三辆车再次撞上去,林柯的大脑里一声轰鸣。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感觉天旋地转,随时像要倒下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车门,也没时间洗想,直奔向撞在一起的车。
她看到林秉然被挤压在变形的车身里,满身浴血,只能冲她安慰一笑,无力的阂上眼皮。那一刻一股凉意蹿至脊背,林柯入坠冰窖。
林柯颤抖不止,像被吸进梦魇里。
小柯?林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打开床头灯,轻轻摇晃林柯的肩膀,替林柯揩掉眼泪,怎么了?做噩梦了?
林柯反身抱紧林秉然,林秉然
林秉然皱眉,脸被她吓得煞白:是不是哪里痛?怎么了?怎么了?
林柯摇头,把眼泪全擦拭在林秉然的颈侧,没事。
看着我,林秉然说,语气少见的严肃,她掐着林柯的下巴,强迫林柯抬起双眼看着自己,哪里痛?
大概零点一秒,林柯没回应,林秉然就去抓手机,我叫救护车
林柯把林秉然抓回来,手轻轻摸上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慢慢摸过,再抹平林秉然紧蹙的眉心。
林柯刚擦掉的眼泪又迅速盈满眼眶,做了一个梦,你不要我了。
林秉然无奈,抓住林柯的手放在腰上,怎么可能不要你,说好要一起过金婚,还要身前同寝,死后同穴的。
你乱说什么!林柯瘪嘴,委屈的憋哭,哽咽,我看见你出车祸了,我好怕,我好怕啊,林秉然,林秉然你不能闭眼!
林秉然喉咙一窒,吮吸掉她的眼泪,满心酸楚: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
林秉然一直在道歉,是我的问题,我忽略了你。
林柯抱紧林秉然,恨不得用力的把她绞进怀里。
我不该乱说话。林秉然说,眉头吃痛的紧蹙,小柯,别怕,都过去了。
林柯绷紧肩背,天快亮的时候,哭累睡着在林秉然怀里。
翌日,拍摄现场一片混乱,林秉然把现场调度的工作全扔给了沈风,恨不得一步不离的守着林柯。
林柯被林秉然按在椅子上,用冰块敷眼睛。
场务来叫第三次了,林柯不好意思的冲人家讪笑,催林秉然,快点去看看现场!
林秉然扬眼:没事,路涂回来了,我叫和蓉蓉过去看着了。
林柯无语:你快点去吧,不然明天头条又是你在片场耍大牌了!
确实不能再拖了,林秉然扫了一眼腕表,冲林柯神秘兮兮勾指头。
林柯凑过去,承了林秉然一个湿吻,
林秉然一边补口红一边出去了。
林柯深呼吸,提起剧本去化妆间化妆,化妆师替她带上特质的隐形眼镜,为了安全起见,眼睛不会完全看不见,还是依稀能辨别东西的。
林柯笑:这么高级,没事,拍电影嘛,哪有不受伤的。
说是谈谈,荀真被带去了歌剧院,挪大的会场只有她和男人,整场演出只为两个表演,男人把她送回了酒店,第二天又把荀真接去了电影院。
第三天是露天邮轮,巨大的夜景倒映在河里,在脚底织就成绚丽画卷,比苏素口中的繁华多彩还要生动。
饭后,荀真说:你说的谈谈?
男人得意一笑,饭后的目的地是一家装潢豪华的私人住宅,里面很安静,只有悠扬的纯音乐流淌,巨大的吊灯投射出温暖的白色。
男人说:我花了一番心思才收集到这些,为了你。
目之所及,是成排的录音机,款式之多,收集之丰富,荀真像浏览货架,没寻到目标。
吃点东西?
面前的蛋糕拳头大,是荀真从来没尝试过的精致,她伸手,将餐点推远。
男人絮叨如谈论一桩买卖的话语一顿,不合胃口?
他抬手,潇洒一招,服务生快步而来,屈腰弓背,先生。
你想吃什么?男人问。
荀真摇头,谢谢你。
男人笑容变淡。
荀真攥紧手,局促的十指相缠,藏住手心那些伤痕:我不能答应你,我还要回去见一个人。
我希望你看看礼物再考虑。光晕浮出一圈一圈暧昧的琉璃色,男人拆开包装纸,里面是荀真一直想要的那款录音机。
男人循循善诱:想要多少个我都能送你。
挣扎纠葛,荀真忽而一笑,她脸上一痒,摸到一滴泪,我离开老家两个月了,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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