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2 / 2)
白钥无奈,点了点头,低声道:无意间发现的。
表妹冷笑道:无意?笑话,别人二十多年来都没发现,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就被她发现了?无意?我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翟青阳回讽道:自己蠢怪不了别人。
表妹怒不可遏,叉腰怒瞪着她:你骂谁蠢呢?你个不要脸的,你也不出去听听,你在外面的名声,带累的表哥名声都坏了!
翟青阳面色阴郁:我和小钥的爹爹并无夫妻之实,我与她同龄,为何不能自然相处?
你表妹大概也没想到竟然能问出这么一个宅门隐私,愣怔了片刻,说道,不管如何,你在外都是表哥的小姨娘,表哥又是男子的身份,你自己不在意名节倒也罢了,表哥以后还是在外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你莫要害的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不要脸?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不要脸这几个字就挂在嘴边上?这算什么礼仪得体?翟青阳眯起眼睛,轻蔑地用眼角瞥她,一个未成婚的姑娘三天两头跑到表哥家来住,动不动就是表哥我要嫁给你,表哥娶我吧,家里人都没你这么催婚的,不知羞。
你偷听我们说话?表妹被她说的面颊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无法反驳,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你个狐媚子、狐狸精!她转头扑进白钥的怀里,竟是抽泣起来,表哥,她骂我,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我,更何况我都是告知了父母才过来的,整个蔺阳城都知道,我与表哥有婚约,我将来定是要嫁予表哥的,她如此污蔑我的名声,定然是嫉妒我。
表妹滚圆的眼睛狠狠瞪向翟青阳,气的双颊鼓起,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她如此年轻貌美,却甘愿嫁给翟伯伯做小妾,除了图翟家的家产还能图什么,如今翟伯伯去世了,她肯定是想勾引表哥,还是觊觎翟家!表哥,你一定不能被她骗啊!
翟青阳见她凑到白钥怀里就已经眉心蹙起,脸色铁青了,再加上她言语拱火,气的她怒火蹭蹭蹭窜上来三尺高,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你要真在乎名声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回家去吧
你干什么?!表妹吓得花容失色,慌张搂紧了白钥,脑袋使劲埋在白钥的怀里,吱哇乱叫,表哥,她要打我,我说对了,戳中她痛脚了,啊啊啊,别碰我!
够了!白钥是个病人,本来就头疼欲裂,如今一字一句就像是锥子,一下一下全都凿在她脑壳上了,她怒斥一声,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似乎连空气都停滞了,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美人就像是一幅画,美则美矣,但却少了几分意思,而生气的美人,鲜活生动,一举一动,一撇眉一眨眼,都像是小猫爪子踩在白钥的心尖上,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尤其是那胸口随着喘息一起一伏,看的白钥怔住了眼。
而表妹,更像是调皮的小孩闹脾气,窝在白钥的怀里撒娇。
倒是让白钥响起了多年前养的一直小田园犬,眼睛也是圆滚滚乌溜溜的,高兴了短尾巴摇得飞快,委屈了就耷拉个脑袋巴巴地跟在白钥的脚后来回打圈,让人不自觉想要蹲下身抱起来摸摸脑袋。
只可惜,那只小狗走了。
跟一个给它买高级狗粮的小胖子走了。
本来就是捡的流浪狗,能跟她走自然也能跟旁人走。
只是都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伙伴,就连狗狗都能抛弃她,还有谁会无条件义无反顾跟她站在一起呢?
从小到大,白钥都是活的最透彻的一个人,但小狗狗还是让她默默伤心了很多天。
白钥抚了抚表妹的脑袋,颇有些补偿,好想把那些年小狗没吃到的狗粮都弥补给表妹。
系统:?
白钥无语地看向翟青阳:她还是个孩子,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你跟她计较什么,行了,你先出去吧。
翟青阳瞳孔微微放大:多说了两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喜欢你就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我喜欢你就是有违伦理,于理不合?
姐妹,你是我爸的小老婆,别说搁在古代这是要浸猪笼的,就是放在现代,也是要被放在网上网曝的啊。
系统:?你确定现代你爸能有小老婆?
白钥耸肩:那多了去了,不过我对他的小老婆不感兴趣。
系统:对不起。
白钥无所谓道:没事啊,主要是我多少年没见我爸了,也不知道他小老婆长啥样,不过就他那样,也找不到多高质量的,可能过的还不如我。
系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心疼白钥,还是该吐槽她,最后还是决定闭嘴不言,先心疼地抱抱自己。
白钥闻言,似是想起了那日的荒唐之事,又看到表妹脸上震惊之色,大为慌张:胡说八道,你胡说,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她气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喘不上来,脸憋得青紫,吓得表妹手足无措,抓着她的手问:表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翟青阳沉着脸,眼疾手快一手按着她的后心,一手抵着她的前胸,双面夹攻猛地一按,一口热血喷出来,就像是将白钥体内的最后一丝生气也抽了出来,脸色唰地变得煞白,趴在床沿上低低喘气。
你就这么厌恶我对你的满腔爱意?翟青阳冷眼看着表妹为她顺气喂水,眼睛泛出一片水雾,眼睫轻颤,即使我跟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你也要如此对我吗?
表妹手一抖,杯子摔落在地上,吧嗒一声四分五裂。
飞溅的碎片紧擦着她的脚踝而过,划过一道道细长的血痕,表妹手都在哆嗦,这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落不下来。
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带起点点泪痕,表妹张了张嘴:夫、夫妻之实?
白钥见状,想着恰好断了她的念想,抿着唇点了点头:虽不是我意,但我确实和她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下意识看了翟青阳一眼,发现对方正一脸挑衅地冲着表妹眨眼撇嘴,气的立刻呵斥道,翟青阳!一不留神呛到自己,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蒙着水雾的眼眸里平白多了几分翟青阳从未见过的风情,不自觉看的有些入神。
是不是她强迫你的,是不是!表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抓着白钥的手,企图在白钥脸上找出愠怒和责怪的情绪,但瞪着眼睛看了半晌,也只看到了对自己的亏欠和歉疚。
白钥撇过头,用手捂住嘴,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道:阿宁,我现在的名声也不好听,你主动退婚叭。
表妹趴在她的床边,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我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我喜欢表哥,我就是要嫁给表哥!她放完狠话,狠狠瞪了翟青阳一眼,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阿宁!白钥见状,掀开被子立刻就要下床,被翟青阳一根手指戳了回去。
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的白钥动作僵住,最后还是没能追出去,只是盯着表妹离开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了?看她这么难过心里舍不得了?翟青阳原本是高兴的,但一看到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将白钥的无颜面对当作了爱着表妹但却碍于世俗无法在一起的痛苦。
翟青阳脸色铁青,眼眸明明灭灭,内里好像烧着一把火,又好像淬了一块冰,她紧攥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她就像是埋伏在暗处瞄准的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瞳闪着势在必得的精光。她凝重的面容慢慢松弛,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嘲讽的笑容。
她有信心,这人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白钥头疼的厉害,她眉心紧锁,烦躁不安,看都没看翟青阳一眼,随便摆摆手:我累了,你也出去叭,顺便帮我把门带上。说罢自顾自躺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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