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1 / 2)
白钥眼前满是缭绕的黑雾,鼻尖也充斥着腐烂的味道,一时之间对童佳钰的变脸一无所知。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疫病的爆发地。
城镇后是一座小山,不管疫情爆发前它是什么样,但现在的山丘还未走近就能闻到浓郁的恶臭,沿途到处都是植物和动物腐烂的尸体,甚至有的尸体通体漆黑,化作了一滩浓稠的黑水,恶心至极。
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死了,还有些生命力顽强的已经被黑气同化,不断散发着黑气传播疾病。
漫山遍野,视线所到之处完全看不到除黑色之外的任何颜色,一切都显得如此沉重。
看来这里就是当初那个魔修修炼的地方了,白钥放出神识探查了一番,再三确定魔修已经离开了,这才立刻着手准备清除这里所有的魔气。
她命令所有人都站到自己的身后数米远,生怕黑气死灰复燃,而自己无力支撑带累了她们。
但童佳钰死活不去,就是要站在白钥的身侧。
白钥气急:待会我施起法术,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都顾不上你,后面去!
童佳钰使劲摇头:师父,不用你保护我!她眼眶微红,拖着哭腔,我们都站在你撑起的防护罩中,那你呢,如果真像你所说,病气消失之前会大爆发,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顶多就是感染魔气,反正不会死,还能支撑到你死。
但这话白钥没法说的太直白,劝说了几句见童佳钰依旧执拗,也说不下去了。
无奈点了点头:好,你就站在我身后,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否则老子就只能去阎王爷那讨你了。
童佳钰刚才都快哭了,此时破涕为笑,使劲蹭了蹭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郑重其事承诺道:嗯,我绝对不会捣乱的,师父放心。
大范围地施展法术很考验耐力,尤其是此处的黑气浓郁而黏稠,白钥用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勉强完成一半,本想休息一阵再继续,但看到黑气果然回光返照黑化的植物就像是发射机一般,源源不断向外喷射着黑雾,就算歇息片刻,刚才大半的努力也全白费了,白钥咬了咬牙,拼死坚持着。
她身形微晃,脑袋一阵阵眩晕,眼看着就剩几绺在逃黑气,白钥狠狠咬了咬舌尖,逼出一口心头血,最后几乎是用生命力净化这地方了。
一刹那,众人眼中像是蒙了一层纱布的景色逐渐变得清晰,空气也开始澄澈,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天降甘霖,雨水滚落到泥土里,鼻尖钻进一缕缕泥土的芬芳,这地方已经彻底净化完全,不仅没有丝毫黑气残留,甚至还充斥着淡淡的灵气。
是白钥,她已经无法控制自身的灵气涣散,体力和灵气逐渐枯竭,骤然间,眼前白光炸开,不到几秒钟又是一片漆黑,她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父!师父!耳畔传来童佳钰焦急的呼唤,明明应该距离很近,但这声音却十分缥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五感被剥夺了一感,什么都看不见的白钥十分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手,死死不敢放开。
白钥大叫道:系统,我怎么了?我瞎了?!!
系统被她吵得头疼:你瞎了我又没聋,那么大声干什么?
白钥委屈的像是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嘤嘤哭泣,我都这么害怕了,你竟然还凶我,我死了算了!
看着她强作镇定但却依然掩饰不住抽搐的嘴角,系统知道在见了刚才那么可怖的乱葬岗之后乍然失明,她确实害怕,也忍不住有些心疼:一次性耗干所有灵气,这就相当于原本就低血糖的你又失血过多,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闭上嘴别吵吵,养精蓄锐,很快就能恢复了。
白钥嘟囔道: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就不能想想办法嘛,这得养多久啊。
系统自然是想她立刻恢复,也省的看她这幅矫揉造作,恃病而骄的模样,但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心虚地不说话了。
白钥知道它靠不住,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说过去也就忘了。
师父,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眩晕过去之后,白钥确定自己抓住的是童佳钰的手,心也安定了不少,手上用力,捏了捏童佳钰的手心,沉着声音道,别慌,我没事,不用叫人!
白钥的脸惨白如纸,甚至隐隐透明,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童佳钰心知,白钥是亏空太多,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将所有的眼泪都吞了下去,咬着牙说道:是,师父。
白钥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说道:先扶我坐下。
好。身后有人过来帮忙,都被童佳钰摆手制止了,她一个人,强撑着白钥完全使不上力气的身子,在一棵木桩上坐了下来。
因为什么都没看见,周围有点声音才有安全感,白钥也就没要求进房间,而童佳钰出于某种原因也没提出来,所以众人就地休息。
月上树梢,冷风习习,夜晚还有些凉意,什么都看不到的白钥以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双手抱胸的姿势坐在一处火堆前,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炸裂声和周围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
童佳钰看着她难得脆弱的模样,靠近了一步两步,再一步两步,直到肩膀不经意地蹭过白钥的肩膀,身子立刻僵住,不敢再动了。
她小心翼翼偷瞄着白钥的脸色,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意这点肢体接触,心中窃喜的同时有些失落。
没有反应就意味着师父对自己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师父。借着白钥失明,童佳钰毫不加掩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侧颜,贪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划过她的眼眉、鼻子、脸颊,最后落在那张浅淡的、隐隐泛白的嘴唇上。
喉头上下滚动,童佳钰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她呢喃低唤道。
白钥拨拉火堆的动作一顿,歪了歪头,耳朵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佳钰?你叫我?
就是想问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着那被火光烘烤的泛红的耳朵尖,即便直到白钥看不到,但童佳钰还是心虚地闪躲了视线,可很快又忍不住挪了回来,眼神几乎要化成实质,舔舐着白钥的肌肤。
没事了。怎么可能没事,气力耗干耗净,白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靠着睡一觉,但眼前漆黑的一片又让她无法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她此刻又累又困,还要强打起精神,着实难受。
只是这些说出来也没用,又徒增他人烦恼,白钥随口乱说,准备敷衍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她刚说完,身体就传来些许异样。
腿间有些痒,她换了个坐姿,不着痕迹蹭了蹭,但很快
她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痒,而是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白钥脸色铁青,不是吧,现在来?发泄完我就成人干了!
系统:?
这还是白钥第一次抗拒这种事,毕竟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快活过了头而死的神君。
就在她全力抵抗身体本能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裤腿往上钻,白钥当即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慌张求助:卧槽,系统,不得了了!
系统:怎么了?
白钥:这TM什么玩意?打算当着这么多人面上了我吗?这也太
声音戛然而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