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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呜陆尔轻轻咬住唇,把呼声咽在喉咙里,姜承按得好舒服啊
别咬。姜承停下动作,疼就喊,没人笑话你。
他拿了抱枕放在腿上,正好遮住下腹,又把陆尔的手放到抱枕上垫着,而那合同早被仍在地上。
姜承边按边缓声道:你今天打的很好。
那你为什么生气?陆尔一边吸气抵御本能的痛呼,一边凑近了观察姜承的表情,你从没输过,因为我输了第一次,一定会生气的。
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
姜承呼吸一滞,别开视线,我怎么可能没输过?别听那些粉丝瞎吹,谁都输过,我输的时候可多了。
再说了,刚才你够努力了,这个战队,要是刚成立就能和sve抗衡,那杜明霄不如回家种田去,打成这样,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十分钟就输了。
真的?陆尔不信,怀疑的小尾音微微上挑。
输赢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都有问题。姜承垂着眼认真按摩,鹿儿,你要记住,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是团队的荣耀。
第16章
团队的荣耀?
陆尔细细品味这句话,猛然发现自己这种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的举动有些自大,好像是说没有了他的失误,比赛就能稳赢似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失误,明天被骂的最厉害的肯定不是你。姜承嘴上安慰着陆尔,视线却无法控制地扫向房间角落。
靠近画架的地方拜访这一个被绒布罩起来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个柜子,里面是什么呢?
那会是谁?陆尔没发觉姜承的视线,他正低垂眼睑看向他的按摩手法,与去年冬天专门请来的那个专业按摩师比起来也毫不逊色,非常专业。
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令人舒服地想要喟叹出声。
你打的那么好,谢教练肯定不会说你的。
他小声道:李鹤他们也中规中矩,没什么明显的失误只有我最后
噗姜承轻笑出声,手上按摩的动作也停下来,我发现你很信任我啊。
陆尔猛地抬头,扬声强调,那当然了!你可是冠军!十个!
少年的眼睛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琉璃一般的颜色,里面未曾完全褪去的水光折射出动人心魄的色彩,宛如侵蚀人心的蜜糖,散发出香甜诱人的气息。
姜承不自在地滚了滚喉结,十个冠军又如何?
陆尔一双猫眼瞪大,满脸不可置信,他将手从姜承掌心抽出来,五指张开,伸展地笔直。
两只手在姜承面前拼出一个十,你在粉丝的心目中就是信仰,你怎么能说十个冠军有什么呢?
好急啊,面前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能看轻自己,妄自菲薄?
陆尔一本正经的认真解释,这个游戏如果没有你,后来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玩,你在粉丝心中就是和王者一起成长的、的神!
姜承伸手把陆尔举在半空的手捉下来,一双耳朵热的快要烧起来,他自诩脸皮厚,也听过不少粉丝表白的话,没有一个有此刻的动听。
他轻咳一声,忽然想到之前比赛时随口问出的、用来挑衅King的问题:这是你被我抢掉的第几条龙?
那时候陆尔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哪怕是他的粉丝,也不一定能给出这么准确的答案。
不会吧
他心心念念暗恋了这么多年的小少年,不会是他的粉丝吧?
姜承不动声色的试探,我发现你记东西很快,数据什么的。
嗯,我记忆力还不错,什么小事都记得很清楚。陆尔眯起眼,快乐的像是偷到鱼干的猫猫。
那你记得阿诗拿过多少次百里玄策吗?
阿诗?谁?
啊,好像是AQ的打野。
我陆尔扬起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小声说道:我没看过他的所有比赛,我不知道
猜测几乎被证实,姜承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他绷住脸,引诱一般询问:那我拿了几次李白?
十二次。陆尔回答的不假思索,然后察觉到什么,有些尴尬地看向戏谑的姜承,我不是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姜承按摩的手指微微用力,将陆尔掌根的那一块软肉按压下去,然后盯着人微张的嘴唇眼神一暗,接着问:小粉丝?
我没有陆尔反驳的声音毫无底气,他垂着眸子看姜承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又按又揉。
是吗?姜承心里快乐的很,但面上一点不显,甚至表现出一点失落,我还以为你会和小时候一样崇拜我,没想到五年不见完全就不一样了
我不是
陆尔的话音戛然而止,不是什么?难道要对姜承说:对,我就是你的小粉丝?
那、那也太羞耻了吧
他可是连关于姜承周边都藏得好好的呢。
你不是?姜承反问。
那双看过来的墨色眸子里藏着一点希冀,陆尔看着,莫名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因为当年我看着你哭却不去跟你解释。姜承看上去满脸苦涩,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小粉丝按摩手,可怜兮兮地开口,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去哪都跟你说。
绝对守男德!
别这样。陆尔看姜承这副可怜模样,忽然内疚起来。J神应该昂首挺胸,在簇拥下超帅地捧起冠军奖杯才对。
陆尔觉得自己有点好过分,让J神这样说话,还让他给自己按手。
虽然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样是没什么啦,可是他们毕竟五年没有见面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J神这双手可是用来拿冠军的!
可是他按得好专业好舒服
陆尔脸上的表情几度变换,一脸纠结的模样可爱极了,姜承也不打扰他,安安静静等他想完。
终于,小画家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什么天大的重要决定。
他带着一点不舍,缓慢地将手从姜承掌心抽出,然后郑重其事的开口,我、我才不是你的小粉丝呢!我是因为你和King比赛很多才顺便记住你的数据的。
姜承:?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陆尔,他好像打定主意了不想和自己产生联系,哪怕谎言拙劣,紧张的结巴,耳尖通红,也不看他一眼。
你喜欢杜明霄?
姜承都被这谎话气笑了,他站起身,将放在腿间的抱枕拿开,杜明霄他拿了几个冠军?
就一个还是姜承没参加比赛的时候拿的。
陆尔视线游弋一瞬,不管了,谎都撒了!
陆尔刚想张口肯定,但姜承迈开步子,哪怕是谎话,他也绝不想听,不问了,还是走吧。
但姜承错估了刚刚为陆尔按摩的时间,他保持了一个姿势那么久,腿麻了,猛地抬步后,右腿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踩在地上不可避免地一个踉跄。
错步之间,脚一滑,踩到遮住柜子的绒布所垂下的一角,接着连人带布一歪,眼看就要重重摔在地上。
陆尔瞳孔一缩,站起来想拉住姜承,但病痛中的右手却使不上力,被人带着一晃,失重感随之而来,房顶的灯在眼中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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