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哪里逃 第84节(2 / 2)
更让人无语的是,眼前这家伙还仅仅只是一个三重楼境的武修。
司徒忠也是面色青黑,看着李轩握刀的手,眼神凝冷:“这可不止是势,还有意!”
李轩的刀势,自然非同寻常。可之所以能够影响这院内二十丈方圆,还有刀意的作用。那应是借助特殊的法器,意势结合,才能有这般的神威!
可他与李轩才仅仅月余时间不见!当初他可是在击退张岳之后随手一掌,就能将之轻伤。
这个纨绔子,莫非是已换了人?
“这该怎办?”年轻的内厂档头已经隐隐生出了悔意,早知这个李轩,是一个这么变态的三重楼境,他是绝不会容司徒忠这么乱来。
“这一刀斩出来,只怕整个皇宫都要被惊动。”
他不在乎麾下的人出现死伤,可一旦事情闹大,他这个内厂档头估计会坐不稳当。
“那也没办法!我说过,无论什么罪名都由我来扛。”司徒忠也握紧了腰刀:“等吧!所谓日中则昃,月盈而亏,他现在的势攀得太高,那就必不能久!等到他亢龙有悔,也就是一两刀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李轩,其实也是心绪起伏,久久都难以平复。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这里大干一场,一直到宫中的重量级人物被惊动,或者坚持到六道司的高手到来。
李轩笃定了那位南京镇守太监绝不敢与六道司正面对抗,也认定了六道司驻守于宫中的两位伏魔校尉,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只要在这里坚持最多一刻钟,就可让这群内厂的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可在真正动手之后,李轩才知他既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张岳等人。
他一没想到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在关键时候如此给力;二没想到他的武力值,竟已提升到了这般境地!
之前冷雨柔每天给他喂招,将他凌虐千百遍时李轩还没什么感觉;可今天换了对手,李轩才发现他的刀,他的势,早已超拔不群。
以前这些四重楼境界的武修,李轩还得认真对待,才能够做到一击秒杀。
可现在,李轩已经可以直接将之视为战五渣,游戏中的npc小怪。
他于是更加的从容,眼眸中也有了更多的自信,这也直接反应到他正积蓄蕴养的刀势当中。
李轩的‘势’变得更为沉静,更为内敛,也更加的厚重。周围覆盖的冰层,更悄然间往外蔓延近丈!
“你们都很牛叉嘛,明知道是六道司办案还敢动手?”
李轩目光如刀,凌迫着这诏狱外院的众多内厂番役:“我想知道,今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些番役都已渐渐的没有再动手,绝大多数人都已开始采取守势,防备着李轩这蓄势待发的一刀。
随着李轩的‘势’逐渐攀升至高点,已经隐隐形成了一股意念威压,压迫着他们的神魄精神。
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已意识到,当李轩刀出之刻,必定有着惊人的寒力宣泄。那时抵御不住,被冻成冰雕也就罢了,一旦五脏六腑与元神都被封冻住,今日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绝命之期。
就在众人瞩目当中,李轩已经走上了大堂前的五级台阶。依然是一步一个脚印,不疾不徐,而他的目光,也再次聚在了堂中的司徒忠与那位年轻档头身上。
后者已经是浑身上下都渗出冷汗,而司徒忠的面色,也逐渐苍白。
随着李轩的视线及身,他感觉到元神中承受的压力更加沉重。他的座椅周围,赫然也有薄冰覆盖。
这种程度的精神威压,自然是奈何不得他司徒忠。可此刻李轩的刀势之盛,已经由此可以想见。
从李轩入院到内堂,总共是二十三丈,四十余步,加上那五级台阶,李轩的刀势非但没有如他臆想中的那样衰减,进入亢龙有悔的状态,反而是不断的拔升,似乎没有止境。
“又或者你们是欺负我李轩年轻力弱,小视于我——”
李轩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要踏过大堂的门槛。
而在他的身前不远,大门的后侧,两位服饰与其他人截然迥异的内厂番役,都面现出犹疑之色。
其他的内厂番子,都是内穿大晋卫军的总旗袍服;唯独这两位,大氅之内却是百户服饰。
他们没有犹豫多久,就在李轩抬足之刻,两人同时往前一踏,长刀出鞘。
这一刻,三方间气息牵引,李轩腰间的怀义刀也蓦然间闪耀出一片凄冷的弧光,那一片白芒,让所有目睹之人不自禁的寒意内生。
锵!
随着两声叠加在一起,如同一声清脆的鸣响。无尽的寒潮澎湃冲击,席卷四方。这诏狱的院落当中,几乎所有地面上的冰层,都至少激增一寸,甚至蔓延到院外十丈距离。
而在院落之内,赫然多出了四十多具人形冰雕。总数六十五名内厂番役,仅仅只有二十五人侥幸身免。
李轩的身前,那两位百户的情况更加糟糕,他们都面色僵滞,被冻在厚厚的冰层当中——竟然都已在寒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第143章 决绝(第三更)
“你们为何就非得逼我出刀?”
李轩摇着头,闲庭信步般从两位被封冻着的百户番役之间走过。
他先看了一眼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手持长刀欲斩却未斩的司徒忠,发出了轻蔑的一笑。然后才转目看向了一旁,那位同样将佩剑抽出一截的年轻档头:“这位档头大人,我想知道今天的这场阵仗。到底是谁的主意?真是秦公公的授意?”
那位年轻档头额头上的汗水,赫然已结为冰晶。
他原本也是准备在李轩出刀之后,气势由盛转衰之际出手。可那两位百户番役被封冻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李轩能在一瞬间做出调整,甚至利用起这院内新增的寒力,还有一刀封冻院中数十名第二门武修的强横威势,进一步压迫他们的心灵。
以至于他的剑只拔出小半截,就不得不止住;司徒忠的刀势才起,就半道而废,进退不能。
“不是!”年轻档头稍作凝思,就将剑还回鞘内:“这都是司徒总捕自作主张。我叔父原本见他做事老成,在侦缉上经验丰富,所以把他调过来辅佐本官,却不意此人如此狂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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