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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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道:不必,我站着就好。

祝清仪没有再劝,他看着花主,目露精光,花主应该知道,我儿先前也有个朋友,名叫凌云。

沈映雪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他和这个王爷似乎没什么好聊的。只是他把忠信郡王当做对手,才顺势前来,与他相见。

所谓知己知彼,至少明白他是什么人,才能再对上只后有些胜算。

这个忠信郡王倒像是跟他打的主意不太一样。

他早已通过手下的眼线了解到花主的为人,无须亲自与他相见。但是偏偏他过来了,还说起了无关的话题。

沈映雪听到凌云二字,立刻警觉。

祝清仪道:外面都在传,凌云是你的儿子,这是真的吗?

沈映雪道:难道还能有假?

祝清仪笑了起来:真真假假,我清楚,你也清楚。凌云之前就住在王府后面,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明白,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突然消失不见。我的人过来回了消息,说是亲眼看他去了簪花巷。

沈映雪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况了,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依然神情冷淡:王爷的意思是,我绑架了凌云?

祝清仪叹了一声:凌云到底是我儿的朋友,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就任由祝凌与陌生人交友。凌云的底细,我还是清楚一些的。花主要是说他是你的儿子,别人能信,我却是不信的。

沈映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面的韩敬却是紧张极了。

这个忠信王话里的意思是,他知道义父的真实身份!

义父瞒的这么深,这人竟然知道。

他究竟有多大的势力?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义父的?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他的目的,真的是统一江湖,争取上面那把椅子吗?

韩敬怎么觉得忠信王更像是来杀人诛心的?

他看了看沈映雪,发现义父依然低眉敛目,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更加敬佩,义父沉得住气,比那老王爷更加有城府,完全没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

说不定义父早就知道了这人的监视,故意暴露在他面前,就是为了骗他咬饵上钩。

义父钓鱼的技艺,实在高超,无人能及。

想钓上来大鱼,除了合适的地点、天气,肥美的鱼饵,精准的力道和观察力,剩下的就是耐心。

韩敬自认为前面几种虽及不上义父,在同龄人中也算厉害,可是唯独耐心,他最欠缺。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义父才特意带他出来,用行动教导他。

沈映雪完全懵了,他记忆有缺,好多东西都不太清楚,只隐约有点印象。听到祝清仪的话,知道这个人没被花主给骗了,似乎还清楚真相,沈映雪就懵了。

这该怎么回?

他这个脑子,万一说错了话,踩到对方的雷点,那就真的暴露他其实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了。

沈映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开始微笑,笑得毫不心虚,直直地盯着王爷脸上的那张美人面。

只要他笑得足够变态,别人就会觉得他是个不好惹的神经病。

花主的反应完全出乎祝清仪的意料。

他轻轻蹙眉,接着舒缓开,直视花主。

看来花主并不意外他知道凌云的身份。簪花巷就在江南淮城,凌云来到江南之后,大概就暴露在花主的视线中了。王府对凌云的监视,花主也清楚得很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主把凌云藏起来,对外宣称他们是父子关系,那就是有备而来。

凌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魔教不在了,他的真实身份,也没那么要紧。看来花主是想利用凌云在对付自己啊

祝清仪道:怎样你才能放了凌云?

又来一个抢凌云的?

沈映雪不明所以,回忆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记忆:王爷很在意凌云?我以为您没把他放在心上呢,毕竟您对祝凌,也不是很上心。

刚才的谈话中,王爷说起祝让时,称呼他为让儿,谈到祝凌时,直呼他的姓名。

沈映雪看不到他的神态,但是能听见他的语气,再加上原主超鬼的直觉,不难看出来忠信王对祝凌的态度。

也就是祝凌神经粗大,什么都没感觉到,不会因此而伤心。

忠信王连祝凌都不在意,怎么会在乎他的朋友?

祝清仪用茶杯盖子拨了拨茶水,轻抿一口,摇头说:不一样,这两个孩子,怎么能一样?

沈映雪说:都是你的孩子,如何不同?

你也是做父亲的,应该知道,哪怕同样的骨血,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总有一点偏爱。忠信王说,你对这个女孩,不就比对待你的那个孩子上心吗?

沈映雪在脑子里把自己的儿子列出来:凌云、晶儿、诸成玉。

忠信王知道凌云不是他儿子,所以这句话说的是晶儿和诸成玉。

刚才沈映雪明确说过,会让晶儿这个义女继承簪花巷,话里的意思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诸成玉,什么都没有。

这人是在说他偏心吗?

沈映雪为自己辩驳:成玉心思单纯,又身体不好,身上带着残疾,无法担当大任,自然是晶儿更可靠些。王爷与我可不一样。

凌云和祝凌,对我来说也是如此。花主可知道,凌云的生母是被祝凌的母亲害死的?

沈映雪没搞懂,怎么就突然转到这里来了?

[你是不是又屏蔽我的听觉了?]沈映雪问。

[没有。]系统一直在看着,他也觉得沈映雪很神奇,[你语焉不详,神态又过于笃定,他可能误会了你的意思,以为你什么都清楚。]

沈映雪无语:[这就是传说中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吗?]

沈映雪不觉得自己是笨蛋,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知道的信息也很少,之所以故作深沉,完全是因为听不懂这也能套出话来?

沈映雪眼神愈发坚定,笑容更加故作深沉,后院中的私事,向来就那么多,除了对女人下手,便是对孩子动手。看来王爷治家不严,没能护住妻儿,倒是拿妾室来撒气了。

韩敬为沈映雪捏了一把冷汗。

对方毕竟是个王爷,还和江湖有勾结,难保王府里就没有什么厉害的高手。哪怕义父已经和祝让结盟,把王爷激怒了,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带的人太少了,韩敬自己也不敢说武功到了一流,莫非义父的武功又精进了,才如此有恃无恐?

沈映雪的虚张声势,又骗过了两个人。

祝清仪没有像韩敬想象中那样发怒,反而苦笑一下:你说的不错。

沈映雪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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