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 / 2)
祝让笑着说:凌云不是在玉鼎山庄里被人认成沈映雪了吗?我想着他和沈映雪一定有相似之处。这块令牌和凌云的关系虽有些牵强,但也算个不相干的东西,还以为您会忍痛割爱
沈映雪一听就知道,他又在胡扯了,把他轰出去。
兰锦又要撵他走,祝让进来说了这么多话,连坐都没坐一下,被兰锦推着也不敢反抗,连连道:世伯,这又是怎么了?
兰锦把他推到外面,没有关门,带着几分嘲笑,用阴柔的声音道:世子是如何知道,那东西在主人手里的?
祝让刚想说,是因为他之前看到过花主拿在手里玩,还不等这句话说出口,祝让就明白哪里不对了。
花主时常把玩,祝让就该知道,令牌对花主很重要。他明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过来试探,难怪花主会生气。
祝让叹了口气:怪我不长记性,在世伯面前班门弄斧。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世伯放我进去吧,正事还没来得及谈。
兰锦轻笑一声,把祝让关在了门外,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主人说了,你这孩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不到丁点诚意,与你这样的人合作,得先把你给打服了才行。只是主人不好以大欺小,簪花巷的人,又都高出你太多,随便哪个出手,你这条小命就没有了,只好先把你丢在外面晾一晾,也让你这个千金世子知道簪花巷的深浅。
祝让听完,不再抱怨,安分吃了这个闭门羹。
沈映雪怒气未消,抱着游戏机冷眼看着外面的影子。
兰锦知道他把令牌当成心爱的人对待,就算是他和荀炎,也未必比得上这块令牌重要。祝让一来就想要走,肯定刺激到他了,因此见到沈映雪对着令牌发呆,兰锦不觉得奇怪,也没上去劝。
沈映雪抚摸着游戏机很有质感的塑料外壳,条件反射按了开机键,听到熟悉的音乐,才想起来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
开都开了,不如上线登录一下,签到领完东西再下线。
沈映雪挨个把游戏打开,日常任务简单做了一下,等弄完之后,时间就过去很久了。他看了眼游戏机上面的时钟,问兰锦:祝让还在吗?
兰锦说:在外面等着呢。
沈映雪:让他进来吧。
兰锦喊了祝让进来,沈映雪叫他坐下,祝让松一口气,再也不敢迂回试探了。
窗边的矮榻不算大,上面还放了一张小桌子,沈映雪坐在右侧,祝让坐在左边,虽然隔了一张桌子,两个人距离并不远。
祝让似乎闻到了花主身上淡淡的胭脂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静心凝神,对花主说:虽说结盟,我们两边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我叔叔想助您统一江湖,但是不知道以簪花巷的实力,能否与那几个厉害的门派抗衡。
这的确是个问题。
沈映雪要是说簪花巷很弱,那就没有联盟的价值了,他们这边可能会直接成为忠信王的傀儡,被忠信王胁迫去做一些事情。
如果簪花巷强到离谱,不用那边帮忙就能称霸江湖,保准会第一个成为忠信王的心腹大患,直接像魔教一样,被人算计得渣都不剩。
沈映雪道:我如何知晓那几个厉害门派的实力?我知道的,只有簪花巷罢了。你也清楚,簪花巷暗自潜伏了十来年,从来没与人起过冲突,它能走到哪一步,没有人清楚,如今这一趟,才是证明我多年心血是否成功的过程。
祝让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世伯应该知道,伏晟是我的手下,他们揽月楼,向来消息灵通,如今咱们合作,倒是相得益彰。只是层关系未免太不牢靠了,叔叔想与您更加亲近,就像万宝贵和孙、颜两家那样。
沈映雪道:是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那些招数未免阴损,凌云又在您这里,叔叔也担心会误伤他。祝让说,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沈映雪没有说话。
世伯您之前说了,不让我拐弯抹角,那我就直言,不敢再耍小聪明。叔叔的意思是,他知道您这里有一位千金,样貌美丽,如神妃仙子,又被您教导,十分守礼,不似寻常江湖人那般粗鲁,恰巧王府这边也有几个青年才俊,不如求一桩婚事,世伯觉得如何?
怪不得祝让一上来就套近乎,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沈映雪蹙眉想了很久,他们这里哪有什么千金小姐?谁给他造的谣?
祝让见沈映雪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难道王府中的大家公子,还配不上您的义女吗?
他咬重了这个义字,提醒沈映雪,那个姑娘并不是他亲生的,这一桩买卖,其实是花主沾光了。
江湖中人能嫁到皇室,已经算是高嫁,何必再挑三拣四?
沈映雪也终于明白祝让说的是谁,不知你叔叔打算选哪一位公子与她相配?
祝让道:我此次前来,自然是想求一下令爱的生辰八字,再找人合算一下,哪一位更合适。不过世伯您若是有中意的,也不妨直说。
沈映雪还从来没做过媒,对这个很感兴趣,他笑道:我还不知你有几个兄弟,要是把七服以内的都算上,我女儿还不知道要嫁到哪里去。
兰锦手上握拳,抵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主人你醒一醒,你哪里有什么女儿,韩敬是男的啊!
沈映雪没有理会他,含笑望着祝让,等待他的答复。
祝让头几次见到花主,这人都是气势慑人,冷漠强大的样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花主笑起来如此风流,就连他脸上的红色胎记,也好像有了生命,变得温柔灿烂。
祝让呆了一下,心想,花主这样的容貌,如果真的有亲生女儿,想必是个世间少有的温柔美丽的女子。可惜花主没有亲女,倒是有个儿子。
女孩子病弱些,有弱柳扶风,弱不胜衣之意,引得男人怜惜。可是一个男人,病成那个样子,却难以成为女人的依靠,也很难成就一番事业。
花主的亲生儿子诸成玉,不就是随了花主的身子,生的头发雪白,双目皆盲?
沈映雪问:怎么不说话?
祝让说:世伯觉得我怎样?
沈映雪叹道:你年纪太大了。
祝让心想,花主不让别人兜圈子,他自己讲话也确实直来直往,要是换成别人听到这么说,早就生气了。
祝让做委屈状:我如今不过三十余岁,正是男人的大好青春,已经册封了世子,再过些年月,就会继承爵位,成为郡王,令爱嫁给我,算不得委屈吧。
沈映雪还是那句话:三十余岁,实在太大了。晶儿如今不过十九,与你相差甚多。
兰锦在一边听着,只想把韩敬喊过来,让他也听听,要是韩敬听见,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祝让见花主还算温和,自以为摸到了他的脾气,原来这人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笑道:三十余岁哪里算大?
沈映雪说:你只比我小上几岁,便是喊我一声大哥也可以,哪里能和我的女儿成亲?况且,你都三十多岁了,身边难道就没有几个女人?晶儿嫁给你,也不过做个妾室,哪日我没了,她更是无依无靠。
祝让一直都没考虑过花主的年纪,现在听花主说了,才意识到应该算算这人的岁数。
他以前只觉得男人别说三四十岁,就是七八十了,也可以叫做正当年,无论多大年纪,都是奋斗事业的好时候。花主看上去不老,单论样貌,仿佛与他一般大,可是论起城府,又似乎和那些长辈是一辈的。
祝让仔细看了看花主,通过诸成玉的年纪推测他的年龄,确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祝让也确实早就娶了正妻,后院里的妾室也不少,他举荐自己,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当然知道花主不可能选他。
祝让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如果我不行,那祝凌怎样?他是叔叔的二儿子,自幼再王府长大的公子,叔叔对他疼爱至极,娇生惯养,是个金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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