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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簪花巷搬出来的东西很多,沈映雪的各种书籍,还有他平常喜欢把玩的两块牌子,他的衣服、枕头、被褥,还有那张美人榻,以及他的玩具,院子里的小乌龟,统统带过来了,总共拉了好几车。

兰锦一开始还拦了一下,诸成玉听到动静后,也是一副被抛弃的模样,江寒枫却道,如果不知道,忠信王未必同意他跟着一起住进来。

给他一种沈映雪会在王府常住定居的错觉,他一心软,说不准就答应了。

那些东西被搬到了沈映雪的住处,闹得动静很大,祝凌跑过来跟哥哥玩,听到声音后,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江寒枫这是过来送礼吗?不太像啊。

沈映雪也看了一眼:那是江寒枫吗?

是他,我记得他就长这样。他不高兴地撇嘴,爹爹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他进来了?

那个人心思太坏了,欺负他哥哥,他兄长的病,也有江寒枫的功劳。爹爹一开始明明也很讨厌他的,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

难道江寒枫也给他爹送礼了?

祝凌对沈映雪说:哥哥别动,我出去看看。

哥哥好不容易离开簪花巷,人也正常很多,不会拽他的脸,咬他的脸,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肯定是因为逃脱江寒枫和花主的魔掌的原因。人都逃出来了,祝凌觉得自己必须要保护兄长,不让江寒枫与他见面。

他冷下脸,气势汹汹地出来门,拦路站在外面,看着那些帮忙运东西的竟然是自己人,更生气了:都站住!

二公子。下人们停下来。

他们都知道二公子的性情,王爷没怎么教过他,一向是顺其自然,但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二公子好巧没有养成纨绔性子,只是有些时候孩子似的任性,说话也不太看场合,但是心思还是好的。

下人们并不怕他,正想着把他哄走,却看到祝凌动作一转,向着江寒枫走去。

你来我家干嘛?难道对我哥哥还不死心吗?我告诉你,我哥哥已经回家了,自有父亲兄弟护着,以前花主不管这些,如今他已不是孤身一人,你趁早还是死心吧,别想再害他!

江寒枫一边替沈映雪感到高兴,一边又发愁他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家人,每一个都反对他们在一起。

江寒枫的视线越过祝凌,看到敞开的窗户那边,他心心念念的沈映雪正一脸好奇地趴在那里往外面张望。

他心中一动,再看这个小舅子也多了几分耐心。

这个孩子不比忠信王好攻克多了?

江寒枫身上冷硬的剑气稍减,朝祝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歉然道:二公子对我可是有什么误会?我与映雪相识许久,不曾起过争执,也从未因为自己牵连过他,怎么就害了他?

祝凌还跟着跟他大吵一架,占到理了,把他赶出去,这样也就不怕爹爹询问了。

没想到这人这么好性子不对,他肯定都是装出来的。

当初沈映雪就是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他不能再受骗了。

祝凌抱着手臂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哥哥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他之前明明好好的,都是你害他病情加重!

江寒枫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消息,闻言担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映雪如今还好吗?

祝凌把他之前和沈映雪在京城的相见,还有那时沈映雪的言行举止,以及后来在淮城重逢都说了一遍,斩钉截铁,信誓旦旦:要不是因为你,他的病早就好了!

这么一说,江寒枫就想起来了。

他带着沈映雪出门散心,遇到庭轩,又看到了远处的伏晟之后,沈映雪表现的非常不对劲,后来他就失踪了。等他出现时,吐了很多血。江寒枫还怀疑过沈映雪是装疯。

原来那个时候,沈映雪曾经神志清醒过吗?

他苦笑着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说明白了那时候他和沈映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管你信不信,真相就是这样。王爷与映雪之间也有些误会,我来这里见映雪,不知是为了私情,还有一些要紧的事告诉他。

什么事?你先说给我听。祝凌觉得江寒枫刚才讲的很有道理,心里有些动摇了。

你应该认得荀炎,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今日早晨传了信回来,正是写给映雪的。

祝凌纠结了一会儿,那、那你进去吧。外面这么多人看着,料你也不敢做什么!

江寒枫叹气,荀炎已经把外面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花主亲自出面。要是忠信王压着不放人,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第71章

公布身份说来也容易,忠信王不信他们口头的辩驳,只要用行为说明,摆出事实来就好了。

只是现下没有这么多时间容他们自辩。

好在沈映雪也不是全无办法,直接让江寒枫起笔写信,尽管叫荀炎做出易容,在外面扮演花主,也好撑一段时间。

江寒枫刚要拿起笔来的动作一下顿住,这么一来,你的身份可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沈映雪在这里,花主在外面出现,谁还会相信他就是花主?

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外面的事情更重要。沈映雪凑过去,抓住他拿笔的手,也跟着比划了一下,大不了就像忠信王说的那样,直接让花主假死,那个身份没了,不就只剩下我了?

系统突然主动开口:[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沈映雪还真把任务忘在脑后了,听到系统的话为之一振。

他的人任务是什么来着?

好像用要沈映雪的身份露面,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才能活下去。现在只有少数人知道沈映雪还活着,多数人都以为他死了。

这可不行,得好好想一想。

你觉得,荀炎能先易容成我,再易容成花主吗?到时候就像变脸一样,把花主的易容撕掉,露出我的脸来。沈映雪自己都觉得不行,容易可不是那么好撕的。

他之前易容掉下来,其实已经戴了有几个月了,不再那么牢固。普通时候都要用药水卸的。就算荀炎真的有办法做的好撕下来,难保第三层易容不跟着一起掉下来,万一直接露出荀炎的脸,那就白费了。

江寒枫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若日后风波平息,你可会留在忠信王府,与他父子相认,共享天伦?

难说,这个还要看忠信王的意思。你不要忘了,后面还有一群人盯着呢。

江寒枫看他说话条理清晰,思虑周全,跟从前作为花主时差不了多少,不禁替他感到高兴。只是当前的局面,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依照他的性子,直接带沈映雪离开这里最好不过,可是沈映雪又跟王爷是父子,就这么走了不好交代。

,沈映雪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最后还是选择了江寒枫的说法。三人不便再拖,江寒枫夜里探了探王府,确定这边守卫的动向,回来就跟沈映雪制定了逃跑的计划。

临走之前,沈映雪托他写了封信,交代清楚了假扮花主的原因,以及为什么离开,还让忠信王小心行事,最好拘谨一些,免得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能做的都做了,忠信王再有什么反应,他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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