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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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了好玩儿的,陈叙阳神神秘秘地说,你俩要不要一起。

什么好玩儿的?林楷问。

你先答应要不要来。陈叙阳说,特别刺激,刺激得一塌糊涂,保准你晚上睡不着觉。

知觉告诉林楷,陈叙阳嘴里可能没什么好话,这个年纪的男生平时看点儿那种类型的片子,可能会聚一团成群结队。

大概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林楷看了一眼江昀。

江昀会错了意,以为林楷愿意:一块儿呗。

还连带着林楷的份儿。

不过林楷这次猜错了,陈叙阳还没那么龌龊。

是这样的,传言说,咱们这个山有一些很神奇的事件,陈叙阳说,隔一段时间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江昀问。

国防园这个地方之前其实不是国防园,你看咱们这边老旧的宿舍,还有那边那个楼顶发了霉大楼。陈叙阳指了指门口,慢慢地说,这个在好久好久之前,其实是一户人家的别院大概在清朝末年那会儿吧。

那户人家有钱有势,在那个年代特别有名,后来,那一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被其他人盯上了,一天晚上,这户人家起了大火。

那大火烧死了全家上下所有人,连个仆人都没放过。陈叙阳声音很轻很低,听得人后背凉嗖嗖的,有些骨头没烧成灰,但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就把它们随意地葬在了这座山上。

林楷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所以你们看。陈叙阳往后面靶场那儿又指了一下。

众人看过去。

靶场后边儿就连接着后山,那儿有个铁皮门,但是从来没见着它开过,陈叙阳说,而且那上面,挂着个八卦镜,你说好端端的挂八卦镜干什么。

那也不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才挂着吧。嘴上这么说着,林楷还是听得后背发凉,他往后挪了挪。

江昀拍了拍他的后背。

林楷回头。

江昀憋笑憋得一脸拧巴。

后山那是一片坟啊,无名坟,这个好多人都知道,你不信去问我们上一届,还是很早那会儿被烧死的,死得都冤,而且正常人都是不能去后山的,因为那里到了晚上会有不明物体存在。

比如半截露出土的骨头,很早时候的铜钱,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有时候还会看到一个人站着,遥遥看着远方。

据说有一届学生不信这个邪,半夜里去了后山,结果你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林楷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他们夜里过去,想去看看那个,白天的时候还是大热天,到了晚上气温突然降到零下,当时妖风四起。陈叙阳越讲越邪乎,但听起来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所有人都感觉冷,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带头的回了一下头,所有人都不见了,然后就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

其他人呢?胡斌杰也忍不住问,这部分我刚刚没听过。

我哪知道,然后就是第二天的事了,陈叙阳说,第二天早上他被人发现了,大病了一场,但是挺奇怪的是,他回去之后跟他一起去的几个学生也都还存在。

嘶林楷搓了搓手臂,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所以说明不会死人啊!陈叙阳非常兴奋,我们想去试试,看那坟山到底有没有鬼,这不是很刺激吗?

林楷立刻想拒绝。

陈叙阳激将问了一句:我的学委啊,你不会怕鬼吧?

林楷噎了一下,看向了江昀。

江昀也看着他。

林楷一咬牙: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

漂亮!陈叙阳问江昀,昀哥怎么说?

学委都去了,我能输吗?江昀笑了笑,唯物主义。

对嘛!我交的朋友那都是有男人担当的,猛男认证。陈叙阳拍了拍林楷。

林楷真的很想说,我不是男人我没有担当。

话到嘴边却是:那是。

是个屁!

林楷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什么时候去啊?胡斌杰说,赶紧定个时间,我们准备准备。

这几天不是都要准备运动会项目吗,刚好也比较闲那就今晚吧,我看那群教官晚上十点半就睡了,陈叙阳说,今晚十一点,咱们后边儿靶场集合,怎么样?

这回林楷没等到自己开口,江昀道:行啊。

林楷猛地回头盯着他。

十一点准时,靶场集合。江昀拍了拍林楷,咱们唯物主义的,绝对不能怕。

林楷瞬间觉得天崩地裂。

妈的,这世界反了。

晚上十一点。

国防园的山里气温直线下降,天上星星也看不见一颗,全是浓浑的乌云。

五个人穿着自己最厚的棉袄站在了靶场入口。

到点儿了没?赵飒蜷着身体哆哆嗦嗦,我快冻死了。

陈叙阳看了一眼时间:到点儿了,出发。

平常这个点林楷已经躺在床上面墙睡觉了,现在却还要出来跟着这群人探险。

这张嘴啊。

下次真不能口嗨了。

一帮人裹着棉袄往前走,行走在冷风和黑夜里面,如同大山里面缓慢移动的蚂蚁。

这铁门我来的时候就看过了,锁就是挂着的,根本没锁。陈叙阳说着就把门上的锁扒拉了一下,看。

赵飒愣了一下,傻兮兮地问:这是为什么?

江昀看了他一眼:唬人用的。

你想啊,就咱们刚刚那个距离,你看到门上挂了把锁你会凑近了去看看到底锁没锁吗?陈叙阳拿了个手电筒,解释得头头是道,那肯定不会是不是,就跟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道理。

赵飒半懂不懂地点点头:障眼法。

靶场的铁门被他们打开了,一出门就是后山的杂草,国防园的那堵墙就是个分界线,国防园以内是人的地盘,以外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地盘。

一点人类痕迹都没有。

这种感觉挺恐怖的,黑咕隆咚一座山,连盏照明用的灯都没有,时不时还来一阵风,灌进你的后脖颈

你吹我干嘛?林楷回头瞪着江昀。

陈叙阳走在最前面,江昀垫后,那盏仅有的照明灯光打过来其实也所剩无几了。

冷风把江昀头发吹乱了几根,看着还挺有那什么挺有氛围感的。

虽然这三个字在这种环境下说出来不合适。

江昀挑了下眉,眯眼,勾唇看着他,眼睛深邃得快要把林楷卷进去。

林楷心脏漏了一拍。

真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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