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你让我觉得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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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瑜琳嘴硬的回了句。

飞澜冷笑,笑声凄凉而嘲讽。“瑜琳,你错就错在用了一群蠢货。他们以为死人就不会开口说话,所以,在逸云临死前,他们将你供了出来。逸云是很聪明的,我想,她在那些畜生的身下几乎不曾挣扎,因为,她明知自己逃不掉,所以,她用尽所有的气力,用指甲在掌心间抠了个血淋淋的‘瑜’字,她是想让我为她报仇。”

瑜琳蜷缩在角落,身子颤抖的厉害,她此时是辩无可辩,只能颤声道,“慕容飞澜,你若是敢动我一跟汗毛,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别忘了,我才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

飞澜清冷的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无忧死了,逸云也死了,她对这个世间早已再无留恋。逸云是为她而死的,飞澜必须要为她讨一个公道,即便是赔上一条命,飞澜也在所不惜。

手中龙鸣剑握的紧,冰冷寒光晃过瑜琳双眼,让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飞澜唇角微扬着,那么笑极是讽刺。“瑜琳,你究竟有多恨我,才会想出奸.杀。我真的无法想象,这张温顺柔媚的脸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充满怨恨与怒火的蛇蝎心肠。”

瑜琳看着她,忽而狂妄的笑,她恶狠狠的盯着飞澜,那愤恨的眼神,恨不得将飞澜生吞活剥。“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是你,是你凭着这张妖媚的脸,屡次三番勾.引皇上,慕容飞澜,你这个贱人就该被活活蹂躏至死,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只可惜,那群蠢货收了我的银子,却抓错了人。没能让你尝到被无数男人轮.奸,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瑜琳,你简直丧心病狂。”飞澜握剑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她真的不懂,为何一女人的嫉妒会如此的疯狂。“你知不知道逸云临死之前有多痛苦多害怕,本该以牙还牙的,但我今日只要你偿命,瑜琳,受死吧。”

飞澜说罢,反手握剑,直刺瑜琳咽喉。而千钧一发之际,一枚暗器破空而起,生生钉在飞澜手臂之上,她吃痛,惊呼一声后,宝剑在瑜琳身前一寸处,应声而落。

“澜儿,住手。”君洌寒温怒的声音响起,一缕明黄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他的身形那么快,如闪电般,转瞬,已来到两人身边。

高大的身躯挡在瑜琳身前,明显是有袒护之意。

飞澜紧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手掌握着发疼的手腕之上,一缕鲜红透过指缝缓缓滴落在纯白的汉白玉地面。

君洌寒剑眉冷蹙,褐眸一闪而过疼惜之色,而后沉声道,“澜儿休要胡闹,她是朕的女人。”

飞澜看着他,嘲讽的笑,“皇上来此就是为了告诉飞澜,她是你的女人吗?可是,她也是杀害逸云的凶手,逸云是为我而死,我一定要为她报仇,如果,皇上执意护她,就杀了飞澜吧。”

君洌寒俊颜一片沉冷,飞澜的执拗往往让他十分头疼。“仅凭那个婢女掌心间的一个字就认定是瑜琳所为吗?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朕会将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是不是她做得,皇上心知肚明。今日,飞澜一定要她将命留下。”飞澜话落,足尖一抬,将龙鸣剑从地上踢起,宝剑在半空中翻转,飞澜一把握住剑柄,剑尖直刺瑜琳心口。

“皇上,皇上救我啊。”瑜琳双手抱头,惊呼出声。

君洌寒云袖一扬,半空中截住飞澜剑势,飞澜一剑刺偏,却十分执着的再次提剑,而君洌寒一直护着瑜琳,阻挡着飞澜的攻势。一道明黄,一道青白身影绞缠在一处,飞澜招招拼命,君洌寒又不忍伤她,一时间难分胜负。

御林军匆匆赶来,却不敢动手,只能傻站在一旁。

徐福海手疾眼快,忙吩咐侍女将瑜琳王妃从地上搀扶起,带到殿外安全之处。

飞澜见瑜琳要走,不顾一切的握剑刺了过去,瑜琳一惊,踉跄的后退,口中哭喊着君洌寒的名字,“洌寒,洌寒救我……”

眼看着剑尖就抵达瑜琳咽喉,情急之下,君洌寒失手一掌落在飞澜后心。飞澜闷哼一声后,身体飞出丈远的距离,龙鸣剑脱离手掌,咣当一声坠落在地。而飞澜半跪在地面,鲜血顺着唇角缓缓的落了下来。她讽刺的笑着,用手背狠狠抹掉唇角的血液。明眸逐渐模糊,她倔强的不让泪落下来。

他终于为了瑜琳对她动手了。呵,这一次总该死心了吧。慕容飞澜,他爱的,不是你。

君洌寒心口一阵闷头,她唇角那一抹鲜红,生生刺痛了他的眼。他慌张的向前两步,又硬生生顿住,而后哑声道,“你先回去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徐福海,将逸云厚葬,并重赏她的族人。”

“老奴遵旨。”徐福海躬身道。

“多谢皇上隆恩,只可惜,逸云的族人都死光了,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孤女而已。”飞澜冷然的笑,嘲弄的笑,放肆的笑着,而后,咬牙从地上爬起,再次将龙鸣剑握在掌心,她颤抖着举起手臂,指向君洌寒的方向。“君洌寒,除非杀了我,否则,她就得死。”

飞澜手腕轻轻的转动,利刃迎着晚阳,散发着冰冷骇人的寒光。她轻轻的咳着,没咳一声,都有鲜血顺着唇角流出来。刚刚那一掌,君洌寒已经后悔莫及,她现在这等模样,他不可能再和她动手,可是,飞澜的性子一向执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要瑜琳的命。

飞澜举着长剑,一步步向瑜琳靠近,而君洌寒就挡在瑜琳身前,纹丝不动,他想,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飞澜的剑再次刺穿他胸膛。

冰冷剑刃抵上君洌寒胸口的前一刻,徐福海却扑通一声跪在了飞澜身前,用双手抓住剑刃鲜红的血顺着剑身划过,红的刺目。“淑主子,就当老奴求您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皇上也有他的无奈,何必相爱相伤,让彼此没有退路呢。逸云姑娘已经死了,您即便是杀了瑜琳王妃,她也无法复生,还是先让她入土为安吧。”

飞澜的手臂颤抖的越发厉害,最终竟失去了握剑的力气,咣当一声重响,宝剑落地,飞澜冷漠的转身,一步步向外走去,阳光穿透窗棂,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暗影。

徐福海伤的不轻,双手手掌几乎被剑刃割断了。鲜血不停的涌出。

“伤势如何?”君洌寒蹙眉问道。

徐福海一笑,“皇上放心,老奴这把老骨头还忠用。”

“嗯,先下去吧,让风清扬给你处理下伤口。”

“是。”徐福海躬身退了出去,并知趣的合起了殿门。

空旷的大殿内瞬间死一般沉寂,君洌寒负手而立,而瑜琳屈膝跪在地上,紧抿着唇,泪珠扑簌而落。

她爬到君洌寒脚下,颤抖的伸出指尖摇晃着他衣摆一角。“洌寒,我好怕,真的好怕。”她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双眸含泪,只等着他蹲身来抱。若是换做往日,她一哭,他便会心疼的将她抱紧。然而,这一次,并没有,他已经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种不可触及的冰冷。

“原来亏心事做多了也是会害怕的。”君洌寒云淡风轻的笑,而眸底却是冷的。

瑜琳一慌,但还是强作镇定,继续扮演着无辜可怜的角色。她的手臂抱住他大腿,哭的更厉害,“洌寒,你在说什么啊,洌寒,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了,我真的没有害人。”

君洌寒俯瞰着她,半响后,失望的摇头。“瑜琳,告诉朕,你在君灏南身边七年,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才变成今天的模样!朕亏欠你太多,所以,自从你入宫以来,朕一直纵容着你。可朕不说,并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道。你宫中的侍女手臂上永远都是没有愈合的青紫伤痕,还有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宫女和小太监。”他说罢,一把抓住瑜琳纤细的手腕,清冷的目光盯着她莹白如玉的双手。

“瑜琳,你告诉朕,这双手究竟要沾染多少血腥才肯罢休?”

“皇上,你放手,你弄痛瑜琳了。皇上不是已经说了,就凭一个‘瑜’字怎能断定我是杀人凶手?”瑜琳狡辩着。

君洌寒冷哼,一把甩开了她,“那不过是朕说给飞澜听的而已。若没有十足的证据,飞澜是一定不会对你发难的。瑜琳,你有没有做过,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瑜琳凝望着他一双深褐的眸子,那双眸,深不见底,如海洋般深邃。此时,却没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冰冷。

瑜琳拉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了,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一颗滚烫的泪珠悄无声息的划落。而唇角却上扬着,凄苦一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可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洌寒,你不是问我跟着君灏南七年,都学了什么吗?好,我现在告诉你,他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唯一’。他没有你的文韬武略,他做事手段残忍狠戾,可是,整个宁王府却只有我一个女人,他说,他只爱我。可是,洌寒,你又给了我什么?你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圈养在永寿宫中,你给了我富贵荣宠又如何,我终究不过是你的宠物而已。”

君洌寒看着他,缓缓蹲下身体,心莫名的软了。一直以来,他亏欠了瑜琳太多。

若有似无的叹息之后,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抹掉瑜琳面颊的泪。“别哭了,这些日子,是朕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朕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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