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皇上究竟为她做过什么(2 / 2)
瑜琳笑的低低柔柔,翘起脚尖,娇怯的吻了他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离开。
君洌寒前脚刚走,后脚瑜琳便打翻了桌案上的茶几。精致的瓷器杯盏,稀里哗啦的摔落了一地。瑜琳双手撑在桌沿,气的脸色发青。
“娘娘,您怎么了?”幼兰推门而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瑜琳的手突然按住腹部,脸色由青变白,痛的大口喘息,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她一时气血攻心,只怕是动了胎气。“幼兰,快去将张御医喊来,本宫,本宫腹痛不止,快撑不住了。”
张御医赶来时,瑜琳已经痛得呼吸困难,躺在软榻上不停的失声哭喊。
“老臣叩见皇贵妃娘娘。”张御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御医,您快来给娘娘看看,今夜娘娘又见红了,这可怎么好啊。”幼兰急的都要哭出来,她倒不是担心瑜琳,她哭的是自己,若瑜琳的孩子没了,依着这位娘娘的脾气,长乐宫中所有的人只怕都要遭殃了。
张御医为瑜琳诊了脉,而后,吓得大惊失色,忙跪地磕头,“请娘娘恕微臣死罪,娘娘只怕是要小产,微臣束手无策,还望娘娘请风御医前来。”
“你给本宫闭嘴。”瑜琳躺在床上怒斥一声,若让风清扬看诊,她用药怀孕的事,便是再也瞒不住了,欺君之罪,她承受不起。“张御医,若今日你救不了本宫腹中的皇嗣,本宫就要你全族陪葬。”
“娘娘,微臣惶恐啊。”张御医一头磕在地上,几下就见了红。瑜琳本就是用药怀孕,身体羸弱不堪,这几月以来,他被瑜琳逼着,药量不停加大,才勉强保住胎儿,但是药三分毒,若时间长了,难免伤到腹中胎儿,若后果严重了,只怕要胎死腹中。
“还不去用药,难道真不想要项上人头了!”瑜琳又是一声厉吼,而后,持续不断的嚎叫着。
张御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最后一咬牙,还是写了方子让幼兰熬药。喝了药之后,瑜琳很快止了血,气色也好了很多,已经能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但张御医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幼兰,给张御医看座吧。”瑜琳清冷一笑,又对张御医道,“你倒还算有用,你放心,本宫只要顺利诞下太子,定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张御医吓得不轻,哪儿敢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娘娘明鉴,老臣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恳请娘娘允许老臣奏明皇上,让风御医来为娘娘保胎,才更为稳妥。”
提起风清扬,瑜琳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手掌啪的一声重重落在桌案上。“放肆,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给本宫小心一些,若本宫和腹中皇嗣有个三长两短,你全族都赔不起。”
“娘娘!”张御医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他心中那个悔恨啊,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将药方交出去,若皇贵妃未怀有皇嗣,也不会横生枝节。
瑜琳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小口饮着幼兰递上的燕窝羹,边喝边道,“张御医,您今日能保住本宫的龙胎,就说明你的医术精湛,本宫对你很有信心。再过两月,本宫的孩子就该降生了,你全族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娘娘过谦了,微臣的确是医术浅薄,不能担此重任。今日的汤药中,微臣加了止血补气的千年灵芝草,才保住了皇嗣,下一次,只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娘娘若要保住皇嗣,只有请风御医才行啊。”
瑜琳绣眉微挑,淡笑着道,“既然千年灵芝草这么有效,那就继续用药吧。”
张御医为难的摇头,“回禀娘娘,这千年灵芝草本是西域贡品,千年开花,千年成药,是世间难寻的至宝,自圣朝建朝以来,不过才得了这一支。庄嫔,也就是当初的蝶妃娘娘素有心悸之症,入宫那一年,皇上已经将整根灵芝草赐给了庄嫔,御医院剩下的就这些,已经都给娘娘服了,老臣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瑜琳冷眸微眯,冷哼了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庄嫔而已,本宫若管她要,谅她也不敢不给。”
张御医拱手又道,“回禀娘娘,若是有了千年灵芝草,老臣便有九层的把握保住娘娘腹中皇嗣。”
“当真?”瑜琳眸子忽而一亮。
“微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张御医郑重道。
瑜琳满意的点头,手掌一下下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皇长子,这后位便是非她莫属了。到时她的孩子便是嫡长子,是将来的皇上。记得国破那日,她跪在父皇的脚下忏悔,父皇死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抓住君洌寒这个男人。
只有紧紧的抓住他,为他生个皇子,让梁国皇室血脉注入大圣皇朝核心,只有她的儿子当了皇帝,梁国才能复活。
“本宫累了,你下去吧。至于千年灵芝草,本宫势在必得。”瑜琳懒懒摆了下手。
这一端,瑜琳正打着庄晓蝶的主意,另一端,广阳殿中,君洌寒正陪在飞澜身边,寸步不离。
软榻之上,飞澜的头枕在君洌寒的膝上,沉默不语。这几个月以来,她的话越来越少了。但即便她什么都不说,能像现在这样拥着她,君洌寒此心足以。
“澜儿在想什么?”君洌寒温笑询问。
“想你,信吗?”飞澜淡声回道,长睫低敛着,眸光涣散一片。
君洌寒眸底含笑,低头轻啄了下她唇片,“当然信,朕是你的男人。”
飞澜微愣,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他。而清澈的明眸中,却没有他的倒影。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空洞的让人害怕。
片刻的凝望后,飞澜辗转身形,将头从他膝上转移到柔软的枕榻上。“再有两月皇贵妃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皇上应该多陪陪他们母子才是,何必整夜耗在飞澜这里。”
“澜儿这话好酸呢。”君洌寒笑意不变,将她柔软的身体扯入怀中,与她一同滚到在龙榻上。鼻端萦绕着她幽幽体香,身下不由得有了反应。
飞澜背对着他,若有似无的轻叹着,也许他从未相信过,但她每次说出这句的时候,都是出自真心。因为她也曾做过母亲,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身怀六甲的女人,是多么需要丈夫的肩膀来靠。所谓,己所不欲忽施于人,她曾受过的苦,并不想强加在瑜琳身上。
何况,她已是将死之人,能陪伴他渡过一生的女人是瑜琳,而绝不会是她。
“再过两个月,瑜琳的孩子也该出生了,若是皇长子,朕将他养在澜儿的宫中可好?”君洌寒淡声询问道。圣朝历来的规矩,便是皇长子要养在皇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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