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这里原本是一片湖泊,但因温度骤降湖泊全部被冻成冰,只有三处地方往下十米还有水。狼族便把这三处围出来,造成三个蓄水池,喝水需要下到最下面。
最近的这个水池是专供南山大臣的,所以这会并没有人,他摸黑沿着冰雕楼梯一步步走下去。起先是没有任何声音,待走深了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
季解之虽然看不见,但099看得见,会告诉他哪该转弯,哪该抬脚,所以一路倒还顺畅。
【前方二十五厘米处便是水池,建议不要再往前。】
季解之应了一声,缓缓蹲下,尝试地用手摸索,触到了冰冷坚硬又湿滑的东西,他猜测是冰块,再往前伸一点碰到了水,冰凉刺骨。
他没顾及那么多,伸手捧了一捧水,急切地喝了一口,冰得牙齿都打颤,冰水顺着喉咙一路滑到胃里,跟有个冰雪小人拿着魔法棒施法似的,他都觉得身体内部要结冰了。
季解之牙齿打颤,小声地自言自语:还是想、办法在冰洞、里生火吧。
【有人来了。】099突然开口提示道。
季解之迅速站起转过身,但他什么都看不见。
【离你五米、四米】
别念了别念了,搞得我紧张兮兮的,说不定是哪头狼来喝水呢?季解之不敢乱动,冰面湿滑他怕自己掉进去。
【那你随机应变吧。】
你至少得告诉我来的人是谁吧?
【如若按照原著剧情,此人是南山二队的队长喀则。但因为你早已偏离原著剧情,所以无法确认此人是谁。】
季解之默了一秒,这水池有秘密通道吗?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来者不善。
【没有。】
季解之下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向后一推,他猝不及防地倒下,栽进了水池!
他本会水,但身上穿得厚重,还是易吸水的兽皮袄子,并且他被冻得腿抽筋了,疼地他右腿直打颤,如何也游不上去,只能看着自己慢慢下沉。
耳边都是水泡的咕嘟声,隐约间似乎听到一个男人阴狠的声音
去死吧你!祸害南山的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辟谣:099和017真的不是副cp!!!他俩只是朋友,而且都称不上好,只是017自来熟。之后还会有其他的系统出场,也都不是099的cp!!!么么啾~
下午还有一章,可能是六点,可能是九点~mua
在周四之前一天都是双更,凌晨一更,下午一更。
第6章 狼【已修】 他不是大型犬。
季解之脑内都开始放幻灯片了,不过不是他的过往,而是原身的。
入眼是铺天盖地的雪,周围很多人,全部都看着他,他们有的面露怜惜,有的在高兴,更多的是木然。
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面对着雪山祭拜,他手里握着一根权杖,权杖顶端是祥云状,还镶嵌着两颗透明的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但季解之却什么也听不见。
画面再一转,还是满眼的雪,但那些人却消失了。此时是夜晚,孤冷的月挂在天边,季解之感觉自己离它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黑色幕布飘落下轻巧的白雪,被风吹得飘飘荡荡,似不愿落地。
季解之想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四肢都被小臂粗的铁链捆住,他偏过头看到无尽的深渊,雪花被疾风吹得快速往下冲,没入黑暗之中。
这里是悬崖峭壁,在离涯边半米不到的地方修出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冰台,而季解之便被拴在这里。
大脑在呼救,疯狂喊着不想死,有谁能来救救他?但他很清楚,不会有人来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呢活多久?他好像都闻到了自己身上死人的味道。
季解之是被咳醒的,只觉得喉咙痒得不行,用力咳了近十下,苍白的脸渐渐红润,他悠悠睁眼。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下睫毛有些长,与上睫毛交叠,有些遮挡视线,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醒了。】所有都是混沌的,除了099的声音。
我死了?
【你不会死。】这是099第二次这样对他说。
季解之打趣道:毕竟我是主角,死了谁继续剧情?
099顿了几秒,轻声道:【嗯。】
他终于睁开眼睛,迷茫地巡视一圈周围,是涂柯洲的冰洞,他正躺在床上,而涂柯洲趴在床边睡得不太安稳,长眉皱得死紧,手还静静攥着毛毯。
季解之喉咙发痒,身体也绵软得很,估计是发烧了。他低低咳了一声,想喝水,撑起身来,但又想到冰洞里没有水,只能默默咽了口口水又躺了回去。
躺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涂柯洲的手,对方一下子弹起,警惕而凶恶地冒出狼耳,并且冲前方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季解之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他立起的耳朵又耷拉下,收起凶恶的表情,惊讶而欣喜地扬起嘴角,大声道:你醒了?!
季解之点点头,连忙提醒:别抱我,疼。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迷失在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旅人。
涂柯洲拽着毛毯的手又紧了一分,用力点点头,用力憋住眼泪,说:你发烧了需要好好休息。
季解之用手背摸了摸额头,滚烫一片,思考了两秒,还是出声道:我想喝水。
涂柯洲一愣,忙站起身,慌乱地说:好!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取来!
说罢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季解之等字半个音节才到嘴边了,然而涂柯洲已经跑没影了。
算了,小孩儿好动,让他多动动也挺好的。
不过季解之挺好奇涂柯洲为什么还敢独留他一个人,不怕他再遇害吗?
季解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涂柯洲已经回来了,胸前鼓鼓囊囊的,跟跑去隆胸了一样。
涂柯洲冲他傻傻一笑,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来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个茶壶,而且还是桌上那个,我一路捂着的,应该没有结成冰。
他倒满一杯水递给季解之。
季解之接过很给面子地一口喝完,还好,不是冰到冻牙齿的程度,甚至还带点温。他一连喝了三杯才终于止住渴,声音也终于不像破锣嗓子了。
谢谢。
没事。涂柯洲将茶壶和茶杯放回去,又问,你饿吗?我昨天狩猎捉到一只雪兔,我去给你取来?
原来他昏迷了一天,不过他在发烧没有食欲,摇摇头,问:你救的我?
涂柯洲羞愧地垂下头,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
季解之笑着问: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我救的你,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害。话及此涂柯洲长眉横起,你放心吧,害你的狼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
你要怎么惩罚他?季解之问。
涂柯洲却忽地对他柔柔一笑,说: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他是笑得很温柔且爽朗的,就像个不知世俗的男高中生在夏天赢了球,对好友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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