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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抿着滋味芬芳的葡萄酒,慢悠悠的道:其实我也有同感,双黑其一的中原中也还好,异能强大但不是全无应对的方法,倒是另外一位调查过他经手的案件之后,我至今仍觉棘手。

太宰治,濑户麻城说完,疑惑的看向投来目光的同事们,是叫这个名字吧?

啊,我忘了,这些年你都在意大利潜伏,对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麻川用力拍上脑门,那声音听起来都疼。

梦鸠见状,小声和濑户先生解释一下他们讨论的对象,然而濑户麻城不愧是专业人士,尽管多数用不到,但脑子里的情报量仍是十分惊人,他不过提起几个名字,濑户麻城就仿佛收到了关键字,在脑海中找到了那些写上了这个名字的情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变得比在场人更理解状况。

你们说太宰治不好对付,我不否认,年纪轻轻就犯下这么多罪行,各种意义上我都觉得不应该小看。

濑户麻城说完又闷闷的低下头用,手指蘸了杯子表面的水汽在桌面上画圈圈。

小田切先生隐晦的和梦鸠提道:你那位搭档除了喜欢骚扰你还有别的爱好吗?

梦鸠抽抽嘴角,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

自杀。

啊,小田切先生愣了愣,然后喃喃道:居然真有这个爱好,就又坐了回去。

麻川先生在喝酒,早坂和濑户先生争论什么,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事要干,唯独梦鸠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大妖怪不喜欢喝酒,可遇到烦恼的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况且想起自己回去还要和某人朝夕相对,为了不发展成互相伤害,这一口郁气必须想办法发泄出去才行。

前不久讨论的和彭格列有关的内容梦鸠不由的上了心,虽说正因为不是发生在横滨,所以这些前辈才会在酒场上拿出来闲聊。

店老板据说也是退役的某位谍报大佬,属于自己人,根本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所以他们才那么肆无忌惮。

不过一些重要的东西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想充作知情者还需要去部门存放往年情报的地方翻找。

异能特务科内可以观看的情报等级是需要权限的,梦鸠是A级,正好可以看到历年彭格列内发生的变化。

一直以来,异能特务科从来没有放松过针对国外而来的超能力组织的监视。

其中包括不限于天人五衰,死鼠之屋,流浪的异能者组织,甚至在当年Mimic雇佣兵团秘密潜入横滨,造成大量损失后,上面的人更是不遗余力的开始警戒起外来者。

所以在如今的特务科总部内,你能发现大量和日本有一点儿联系的国外势力资料。

像使用着死气之炎,光正大生活在西西里岛上的一众黑手党家族,绝对是被关注的重中之重!

不然也不会有濑户先生潜伏到彭格列门外组织,就为了调查人家一世是不是归隐日本这点儿小事了。

然而结果比较操蛋的是,这事居然还是真的。

若干年后,被二世夺走权利引发的一世出走事件,居然又时光回溯一般的发生在这代的继承人身上。

那个名字有两个X,出身正统黑手党的男人暂且不谈,就说那个生活在日本小镇,血缘不知隔了多少代,连户籍都是端正肃穆的日本公民的少年,让人家就这么放弃平静的生活改去当枪与火与死亡的黑手党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梦鸠虽然知道这位少年在未来一定会成为合格的黑手党BOSS,可是想想这个前情提要他都要心疼那个少年。

这已经不是拔苗助长了,这是把一根小草养在食人花盆里,美名其曰:适应环境。

原本的生活轨迹被大幅度改写,好好的日子也没办法过了,天天和各种人间灾害,此世奇葩打交道,一个不小心说不准就世界毁灭,当个黑手党还要兼职客串一把救世主,想想这孩子好难啊。

咦,我刚才好像透露了某些不该知道的内容?

冷冷清清的资料室里,大妖为无意间发动的天赋技能感到困扰,不过他很快就看完了这些资料,并对接下来的形势有了大概想法。

简单说,心里有谱,办事不慌。

之后还特意留意一下密鲁菲奥雷的情报,发现现如今还是个小家族的组织并未被情报人员当回事,放在C级权限就能查看的那部分,他当然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看完这些资料,出门时梦鸠浑身骨骼肌肉都在噼啪作响,与同样通宵和来上班的同事们打声招呼,回头走到停车场里把车开走。

回家的路上他在思考那一部分,被放入S级权限才能观看的机密档案。

时间线保留在巴利安反叛的那段时期,内容究竟会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巴利安首领其实不是九代目的亲生儿子吧?

怎么可能?

不会的。

一夜未睡的大脑思维发散相当严重,等他意识到自己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在状态,开车幸好没开到沟里去,正常的停车熄火,下车开锁。

大门打开时,梦鸠刚要为昨晚的鸡血状态吐出口充满疲惫的叹息,待看见屋子里的景致时,这声叹息生生被断在半中央。

他惊愕,惶恐,复杂,愤怒的看着这一幕,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被蜕变成了极致的混乱。

大亮的灯光下,一道人影在玄关对面晃悠,晃悠双脚离地的晃悠

这如同恐怖片般的一幕让梦鸠立刻发现,该同情的不是那位生长在并盛的少年,而是有这么个夭寿搭档的自己。

津岛修治,你TM是不是没吃药?

第65章

八十四

因为事发突然, 玄关前的大门没有来得及关上,一阵穿堂风吹过,高高吊起的人影开始左右摇摆。

打开不知多久的客厅灯已然热的发烫, 光线呈现不稳定的闪烁。

熟悉的人,穿着熟悉的衣服, 以不熟悉的姿势把自己吊在高处,拖鞋一只勉强挂在上面, 另一只则侧躺在地上,黑色的袜子以及地上一小摊的阴影

对了,对了,还有那张完全逆着光的面孔,黑乎乎的一片, 连这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时是怎样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白色的绷带缠绕着脖子一直消失在衣领敞开的开口, 双手罕见的没有系上同色的绷带,白白净净的垂在身体两侧。

这一幕画面淡化了背景,格外强调出悬挂之物的姿态。

以至于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梦鸠慌了好一阵子忽然冷静下来, 他看看对方,又看看对方, 一股强烈安利他吃药的冲动不知怎么就按捺不下去了!

不、等等,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做。

在一阵凉风阵阵的沉默中, 梦鸠冷酷的问:你在干什么?

悬挂起来的人影没有反应,随风摇摆了两下。

不能回答吗?那我换个问题, 梦鸠换下鞋子, 从他身边跨过,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摆出审问的架势语气冷彻的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卡上去的?

津岛修治:

问这么多之前, 来帮把手把人放下能怎么样?

谁知以往好脾气的大妖这次似乎动了真火,全程对他视而不见,而且晚饭还做了他最喜欢的海鲜大餐!

当着他的面把螃蟹吃的一干二净的梦鸠舒心的收拾起桌面上的残骸,然后坐在客厅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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