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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雪折的兴趣爱好产生了轻微的变化,从给她制作布料少的衣服,变成了给她制作带蝴蝶结的布料少的衣服。
夏汐低头看了看肩带上的两个蝴蝶结,以及裙底的一圈蝴蝶结,感觉自己已经连走路都不会走了。
她在现世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雪折却一边抚摸着她右肩的蝴蝶结,一边说,“这样会很有拆礼物的感觉啊。”
夏汐万分后悔对他说过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可是他总是老朽老朽地说着,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
说实话,她并不认为他是具有好奇心的人,她在讲述的时候也十分怀疑他的动机。
也有可能是在发挥蛇的天性,纯粹喜欢缠人。
他转过身去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另外几条裙子,像是在考虑下一次要让夏汐穿哪条裙子。
雪折抱着纯白色的衣裙,“在这里的生活与你在外没有不同,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去了吧。”,他用那种充满蛊惑感的绿色瞳孔对着她。
即使不需要使用任何手段,也可以令人迷失其中。
夏汐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
自从那天以后很久没有看到过乙心了,以前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他。
更何况她现在都已经住在乙心的附近了,居然从没见过他,也太奇怪了。
夏汐想着这件事走进了房间里,看到乙心正站在她的床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的关注点并不在于乙心为什么在她的房间里,她的关注点在于乙心在看什么,她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啊。
难道是络新趁她不在的时候又往她床上丢虫子。
她都说了多少次了,她从不在床上吃东西的。
时间长了她看到虫子都已经免疫了,在心里把虫子和食物画上了等号。
走了一步,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却来不及止住了,她往前摔倒,顺便一起扑倒了乙心。
乙心刚好在床上被她压在身下。
他正用那双有点忧郁消极的眼睛看着她,又侧到一边去,这种反复感表现出了他想看又不想看的情绪。
夏汐倒是并不觉得尴尬,摔倒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没有起身并不是反应不过来,只是想着乙心为什么可以直视他了。
已经站在离他几尺外的距离他都会要求她不要看着他的,现在面对面了,他反而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
“你不起来吗?”,他犹犹豫豫地看着她问他。
“嗯。”,夏汐简单地应答他,坐起来。
乙心侧着头坐在床边,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并不愿意接触外人的模样,只是今天有点奇怪的事,他好像总是想要偷偷看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她没有看着乙心,只要在记得的时候都会尊重乙心的意愿,尽量不用直视这类对乙心来说近乎于阳光直射的目光看着他。
为了追求放松一点的姿势,她把双手撑在身后。
她没有看乙心,只听到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在动。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在不看着表的情况下,人的主观意愿可以让时间变快或者变慢,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你可以看着我,那样也没有关系。”
夏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点惊讶,不知道这件事需要他纠结多长时间,才能得出这个结论。
“其实你不用感到拘谨,我并不讨厌你。”,夏汐还是没有面向他,她不喜欢做勉强别人的事。
要是他觉得这样会不自在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来迁就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她。
“是吗……..”,即使不看着他,夏汐也多多少少预估得到他脸上的表情。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你和片目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夏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片目当做代表人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就是不好也不坏的意思,关系一般吧。”
要是唐伞在场,肯定会抱着她的手臂说,我和姐姐的关系很好很好,姐姐最好的朋友是我,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姐姐。
唐伞热衷于成为她最重要的人,想要在她心中排第一位,所以不满只有片目可以和她发生关系,只要是别人可以和她做的事,他也全都要做,这样才算是最好的朋友。
嗯,他对关系的理解有点偏差,好像已经不仅局限于朋友了。
夏汐把这种心态归结于他的年纪还好,才会时不时地问她最喜欢谁。
这种问题有点幼稚,也可以说得上是可爱。
他侧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拥有朋友或者恋人这种事,像我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拥有希望的,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所谓的希望抛弃而已。”
确实是很消极的想法,要是某件事可能会有坏结局,那他绝对不会去尝试,可惜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事得到的都只要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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