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陈久倾在企划部坐了半个小时,林好就来找他再次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这次办公室里除了老板幕嘉良,还有财务和法务的负责人也在。陈久倾见此,就明白,他要入股公司的事,老板这是同意了。
因陈久倾提前咨询过颜华叠的那位朋友项先生,所以他很清楚作为公司艺人购买本公司的股票是有限售期的,在几方沟通的过程中,他便着重强调了要提高股息分红的比例。
老板听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签约年限增加一年,分红比例提高百分之一。你也考虑一下。
陈久倾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更谨慎地选择了再次向项先生咨询。项先生给了他一个比较专业的建议:股息分红比例按照常规的来。但签约年限每增加一年,他个人的经纪合同中,分成比例提高百分之二十。这对陈久倾来说才是目前风险最小,也最合理的续约方案。
毕竟任何一家公司的经营都存在风险,公司整体的盈亏决定股息分红的多少,这个指标不应该与陈久倾个人的签约年限对等。但个人经纪分成比例却可以与签约年限挂钩。这个设计也是考虑到陈久倾今年已经24岁,在娱乐圈这个行业里,他不算很年轻了。
这件事,经过双方长达三个小时的商谈,最终陈久倾以五百万的注资购买了幕育良才影视娱乐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并且续签了四年合同,他个人的经纪合同分成比例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幕嘉良并非黑心老板,他是希望与陈久倾长期合作的。所以合同的相关条款,他还让法务逐条为陈久倾解释清楚。因此,一切非常顺利,双方当天就签署了合同。股权转让则是定在第二天上午去帝都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
这件事情办完,已经晚上八点了。
幕总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邀请在场几人一起共进晚餐。他还特别让秘书定了帝廊水榭的空中餐厅,可见对于能够成功把陈久倾留在公司这件事,老板还是很重视的。
老板做东,大家都很给面子。
再说,帝廊水榭这家餐厅的环境非常优美。它采用的全玻璃地面,地面之下的那一整层空间全部用来造景。人走在餐厅里,放眼望去,透过玻璃能看到下面的假山叠流,松石细溪,冒泉锦鲤,白雾缭绕再配上舒缓的琴音,精工巧造,好似人间仙境。
陈久倾都明显感觉到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进入这家餐厅的那一刻,慢慢地伸展开了。他不由闭眼揉了下太阳穴,评价道:很放松。
是啊。幕嘉良听到后,回头冲他们几人笑了笑,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正好来这里放松一下。
其余人也都忙笑着夸老板有心,进了雅间后,众人相继去洗手。
陈久倾才出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久倾?
他回头看去,就见聂忘川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一扇门前,一手握着门把手,满脸惊喜地望着他笑。
第13章 明黄与火焰(十三)动账信息
陈久倾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聂忘川,初时神情微凝,却也仅此而已。之后,他很自然地向聂忘川挥了下手,指了下洗台的方向,说:去洗手。
啊?聂忘川不知听成了什么,竟然几步追了上来,说:我刚好也要去。
其实,他才刚洗过。
陈久倾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面对陈久倾的沉默,聂忘川却又紧张起来,短短的几步路,没话找话,话题连换了三个。陈久倾的回答皆是非常简短,这令聂忘川更加不知所措。
聂忘川离开的雅间里,秘书齐恒走到门边,从聂忘川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口向外看了一眼,而后他将房门关好,回头对自家老板说:不是姑娘。是位个子很高有些消瘦的年轻先生。
知道了。
说话的男子坐在餐桌的主位,脸色因秘书的话而微微沉了下来。不知是酒店灯光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发质的问题,他那一头黑亮的短发在此刻,看起来好似泛起了一层淡紫色的微芒。他肤色本就白,再加之发色的映衬,显得整张脸仿若玉脂精琢而成,就算此刻他的气场再冷,也挡不住这份绝然的气质夺人眼球。
作为秘书,齐恒好似这些年已经练成了护盾,对于老板这份太有迷惑性的容貌,早已免疫。此时,他看着老板凤眼微眯,连左眼尾的那颗红色泪痣都绷紧了,不由在心中默默为聂先生点了一根蜡烛。
不多时,聂忘川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坐在主位的男子,特别委屈地喊了一声:表哥他好像真要哭了。
表哥不动声色,只问:怎么了?
聂忘川说:我刚才见到他了,他还是不怎么愿意理我。我已经按你教得缠上去了,可还是不行。
表哥依旧不动声色,说:那也要讲究技巧,如果对方是位姑娘
他不是姑娘!聂忘川深吸一口气,脸埋进手掌里,大声地喊了出来。
表哥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神情一瞬间特别严肃,问:我小姑知道吗?
聂忘川脸埋在手掌里摇了摇头,之后,他吸了下鼻子,眼眶在鱼际上蹭了下。抬起脸,哀求地望着表哥,说:你别告诉我妈!吸了口气又说:不然我妈会怪你带坏了我。
齐恒坐在一旁,紧张地看向自家老板。
表哥却嗤地笑了,说:我的事特殊。现在在说你!
聂忘川却反驳道:可我二舅的事不是就怪到你身上了吗?
他疯了,你也跟着疯?
说这话时,表哥眼中浮现一丝厌嫌。
聂忘川终于不再说话了,只红着眼眶发呆。
表哥见此也不再说他,只让齐恒安排尽快上菜。
此时隔壁的隔壁,雅间里的氛围却异常欢乐。毕竟是老板做东,大家陪着喝几杯酒还是免不了的。陈久倾因大病初愈幕嘉良特别照顾他,给他点了果汁。
一顿饭,欢欢喜喜吃了一个多小时,若非陈妈妈给陈久倾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放任雅间里这个氛围发展下去,这顿饭估计要吃过午夜了。
然而,尽管席面散得早,陈久倾到家的时候也快十一点了。他本以为父母都应该睡了,小心地推开家门,却意外发现,陈爸爸和陈妈妈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陈妈妈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扭头一见儿子,立刻站了起来,招手让陈久倾去看小城堡。城堡的门洞里,陈灿靠着墙似乎睡着了,只是小脸上反着水光,看起来是哭过。
陈妈妈压低声音说:一直等你,一直都没哭。就是不从城堡里出来。唉,这是睡着了才掉了两颗金豆豆,不知做了什么梦。
嗯。
这一刻,陈久倾的心又酸又软。他蹲下身,轻手轻脚地将小陈灿从城堡的门洞里抱出来,把他身上的小毯子裹了裹。他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想到陈灿还是醒了。
小家伙儿睡眼惺忪,却一下就认出了抱着他的人是谁。他在陈久倾怀里翻了个身,两只胖乎乎柔软的小胳膊立刻抱紧陈久倾的脖子,哑着半梦半醒的小嗓子,软软地喊了一声:爸爸。
陈久倾亲一下他的脑门儿,哎一声,就抱着小家伙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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